“呦,sber,rher,晚上好啊。”
起夜的大雄照例在庭园逛了一圈,回到空旷的厅室里,发现二位从者刚好都在。rher已经百无聊赖地开始翻书,这本书是从卫宫切嗣生前的书架上扒拉下来的,亚当斯密写的国富论。白眉大侠半靠在藤椅上,翘着二郎腿,一页一页翻得飞快,眼神飘忽,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看书还是在看别的东西。他倒是真没把自己当外人,连士郎故去老爹的房间都进的那么顺手,竟然还顺了本书出来解闷
而sber照旧保持着前一夜的节奏,跪坐,背脊挺直,闭目养神。圣剑就放在她旁边的榻榻米上,一伸手就能够到。要是有敌人入侵,且不说rher会是什么反应,她绝对可以在三秒钟之内提起圣剑对敌。
大雄有时候会想,明明都是英灵,性格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别呢?
“晚上好,大雄,现在是半夜一点四十五分,樱、士郎和凛应该都在熟睡中。”sber一板一眼地说道,“你的轮班时间是半夜三点半以后,到时候我会来叫你的。”
“诶呀,还轮什么班呢”大雄挥了挥手,“你们两都是英灵,不需要休息。而我有细胞供能也不用睡眠,理论上说,我们三个从十一点钟一直守到明天早上七点半都不是问题,顺便还能帮他们把早饭给做了。这几天打圣杯战争,他们作为ster,又都是年轻人,难免会多想很多东西压力太大了。”
听他的语气,就好像圣杯战争是一场什么区的学科竞赛一样。
“确实。”rher点了点头,赞同道,“凛还担负着振兴家族的重任,压力是不只不过不表现出来而已,但她每天早上睡醒时都会掉几根头发,都让我偷偷打扫掉了。她不止一次和我说过特别羡慕樱有一头柔顺且亮丽的紫色长发,还有sber的头发也很”
“rher?”sber严肃地打断了白眉大侠家长式的碎碎念,用充斥着凛然正气的眼神凝视着他,“你和一位刚刚睡醒的淑女,同处一室?
“”rher一下子僵住了,他的表情没有崩,脑袋却歪到另一边去,不和sber对视。
“好了好了,二位,我来是特地通知你们一声”大雄笑着说道,“我们在圣杯战争中暂时结盟,但并不意味着我们是唯一的同盟。今晚,一些其他势力结成的同盟差不多要对我们动手了。他们对士郎还有我都很有兴趣,也许,这会是一个不错的开端我的存在也差不多该引起注意了。”
rher的眼神随之犀利起来,他放下手中的书,上半身微微前倾,问道,“消息来源可靠吗?”
“百分之百可靠。”大雄停顿了一下,将目光转向sber,“我想说的是再过不久,战事可能马上就会降临。到时候我会稍微放一点水,我希望二位也能配合我,将战斗尽可能拖延成那种五五开的架势,也让士郎感受到一点威胁,明白了吗?”
“为什么?”身为骑士,sber无法理解这种在保卫御主时还要偷工减料的行为,语气也变得有些焦急,“大雄,这怎么可以?敌人肯定是有备而来,除了被你杀掉的rider之外,ster,ssssin,lner和berserker都有可能结盟!以三对四,再加上那些来自各个家族的ster,要是士郎受伤的话”
“哼!”rher冷哼一声,语意之中尽是对士郎的不满,“sber,你的做法就像一个溺爱母亲的孩子,永远把小孩挡在自己身后。”
“这是原则问题!我们都是由ster召唤出来的从者,理应奉献忠诚!”sber一板一眼地说道。
“嘛,嘛,冷静一点sber。”大雄在一旁微笑着劝道,“查到的情报显示,结盟的就只有ster、lner和ssssin这三个从者。erserker虽然对我有敌意,但似乎并没有加入进去而且出于一些原因,他们的ster就只有两个。虽然这两个人确实很危险就是了”
“你的情报系统还真厉害啊!”rher不由地感叹道。
“而且啊,sber”大雄压低了声音问道,“不是说好了,要让士郎独自讨伐间桐家吗?”
ber的神情开始有些犹豫,而rher则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结盟之后,大雄倒是抽空把樱的事情和rher讲了一下,还和他说自己打算训练士郎,让这个乳臭未干的半吊子魔术师能成长到单独讨伐间桐家的地步红衣弓兵没有像sber那样义愤填膺地说要加入,也没有表现出多少悲伤,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你愿意去做就做,愿意帮那个小子就去帮,他是你的ster,与我无关”。
“呵”rher把玩了一下手中的长弓,冷嘲热讽地说道,“那就这么定下来了,我们三个拖着划水,也让那小子单独面对一下敌人。嘿嘿要不我再额外送他几发冷箭?教学效果还要更好吧?”
对于这种上头的想法,大雄和sber回以白眼。
而与此同时,士郎正沉浸在一场奇异的梦境之中,无法自拔。或许这不能被称之为是“梦”,因为一切都很清晰,清晰得就像是直接在旁边某个人的记忆。他的视角被定死在空中,像是枪战游戏被打死之后以“幽灵”身份悬浮在队友身后,继续观看。
尽是一些细碎的闪回片段,但不知为何,大量的信息直接涌入了士郎的脑海中,让他得以理解眼前发生的事。
他看到一个圆嘟嘟的蓝色机器人被两个警察打扮的人拖走,而年幼的大雄坐在地上哭嚎,崴了一条腿,衣服上沾满湿漉漉的泥土,那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镜头一转,他看到大雄和布鲁斯韦恩相对而坐,二人手中都拿着一把肋差那么长的武士刀。下一瞬间,这个精瘦的少年爆喝一声,猛然站起,挥刀朝着比他强大不知多少倍的对手毅然砍去!
这之后是一场又一场神奇的冒险,大雄在哥斯拉的背鳍上意气风发,与异世界的两大神明谈笑风生,又创造出背生剑骨、宛若怪兽的守护者他在那么多个世界中游历,遇到形形色色的人,结交了各种各样的朋友,同时也击败了数不胜数的敌人。有几场冒险让他收获甚多,而有一些冒险他忙到最后什么都没捞着,似乎也只是救了几个人而已但他也毫无怨言,仅仅只是帮助他人也让他很有成就感。
他想起凛和他科普过的一些事情:只要圣杯在你身上烙下令咒,你和你的从者便会产生一种无法用物理解释的联系。在某些特定的时候,从者的记忆会通过令咒倒流过来,让御主看到一些细碎的记忆片段。
“这就是他的过去”
士郎看着记忆碎片在他眼前一点一点展开,不经意间,地平线基地中那些军备资料和军事演习录像也被他看到了一部分,当即这个三好少年的世界观就被刷新了这还是英灵?你瞅瞅这座基地,里面的东西跟魔法沾点儿边吗?
他寻思着自己要不也别打圣杯战争了,直接跟大雄许愿吧。有能力造出这种外星人主城一样的基地,其能力和硬实力肯定是达标的,估摸着自己想要点儿什么他都能搞定。
想着想着,他突然觉得手脚有点冰冷,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
第一眼看到的并非是熟悉的天花板,而是无垠的夜空。少年睁着眼睛发了会儿呆,骤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异常宽敞的广场上!士郎试着挣扎了一下,却无法从这种“双手双脚被缚”的状态中挣脱出来,此刻,他就像一个被绳索吊住的木偶,双手被迫平举起来,却看不到理应拴在其手臂上的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士郎的内心异常沉静,并未显得多惊惶早在那场点燃冬木的大火中,他已经抛弃了那些无用的情感。在真正的危机来临时,诸如恐惧、惊惶之类的东西无法提供任何帮助,还不如沉下心来好好观察一下四周的环境,尽可能想点儿自救的办法。
首先自己现在在哪里?
宽敞的广场,还有面前那座老式的寺庙。虽然上半身被某种力量锁住了无法动弹,但脖子这边勉强还可以转一下士郎能看到城市的剪影就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灯光璀璨,从这个角度望下去,冬木的夜景一览无余。也就是说自己现在是在一个海拔比较高的地方?某座山上?
附近的山,又得有宽敞的寺庙,那貌似就只有柳洞寺了。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士郎的思虑异常仔细,很快他就发觉了这件事的可疑之处,“大雄,sber和rher三个人轮流守夜,都能让别人把我掳走吗?或者说其实已经发生了一场大战,什么人从正面击败了那三个从者,又让我陷入昏迷,然后强行把我绑到这座疑似柳洞寺的寺庙里”
要是昨天晚上和他这么说,没准士郎还真的会相信。
但现在尤其是他刚刚阅览过大雄的记忆,也看到了地平线基地里那些令人发指的军工产品,对这个说法他可就得保持十二分的疑心了。他不觉得有谁能从大雄手里把自己捞走。
“哈哈哈哈哈!”正当他沉思时,正对面突然传来一连串急促的爆笑声,间桐慎二就这么跳着从寺庙的门里蹦了出来,站在高高的石阶上,以居高临下的眼神俯视他,“如何,卫宫?我说过,你们迟早会完蛋的!今天就是你完蛋的日子!光着身子从家里被拖出来的感觉如何啊?”
慎二真的是个不会伪装的人,他的动作、神态、肢体语言,简直就是把“狗仗人势”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慎二”士郎低头看了一眼,又抬起头,用寻常的语气说道,“还好我没有裸睡的习惯。”
“你”被他嘲讽了一句,慎二当即气的满脸通红,仿佛被人当面扇了一耳光似的难堪,“混账!哼你也就只能乘现在逞口舌之快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强行把我的妹妹,间桐樱,留在你那里了吧?她是我的!是我的!!”
他张狂地大叫起来,暴跳如雷,仿佛一个被抢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
“樱就是樱,她是人,不是一样物品,本来就不可能附属于任何一个人。”士郎对慎二的说法有点恼火,但毕竟现在形势不利,他也没有表现得太过强势,“慎二所以到最后,你还是向魔术师教会告发我了吗?”
“”
一位身着黑袍、身形挺拔的神父从阴影中缓缓踱步而出。
他的头发略微有些散乱,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愉悦的微笑,每走一步,身上的杀气便溢出来几分,平静的眼神死死锁在士郎身上。他看似很平淡地和慎二打着招呼,但只要仔细看,就能看出其眼神深处的鄙夷和不屑,归根到底,这位神父和慎二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一个种类的人。
言峰绮礼。
魔术师教会派遣来监督此次圣杯战争的“监督者”。
士郎控制自己不要和他对视,因为那个男人的眼睛仿佛具备着某种魔力。一旦接触,便会被吸入那看似平静的旋涡之中,再也无法自拔。
“卫宫士郎。”绮礼的声音非常浑厚有力,包含着一种特殊的磁性,“晚上好,我们之前应该是见过一面的。”
“嗯确实没错,神父。”孤身一人,身陷敌营,士郎的遣词用句也不得不谨慎起来,“没想到再次见面会是这种情形。”
“请原谅我的失礼,卫宫先生。”吐出“卫宫先生”这四个字时,绮礼想起了故人,嘴角的笑容显得愈发愉悦了,“你一定知道,我们魔术师教会始终都在监控着圣杯战争的进行过程。大概就是今天下午,我们得到了一位ster的实名举报,结合昨天在公园截获的监控来看确认了事实。”
“卫宫先生,你的手下,有一位足以破坏圣杯战争的从者。”
“”士郎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白金色令咒,点头道,“我不否认。”
“据我所知,那名英灵的出身、真名、战力体系完全成谜,他的出现方式也很奇特经过教会的一致讨论,卫宫先生,我们决定剥夺你参加此次圣杯大战的资格,请你将令咒转让给我们吧。”他微笑着,用不容拒绝的肯定语气说道,“这之后,教会将会负责庇护你,一直到本次圣杯战争结束为止。”
“你说什么?”
“还没听明白吗?哈哈卫宫,你完了!”慎二无比得意地大笑起来,丝毫不掩饰自己报复的快感,“接下来,你会被强制夺走令咒,然后失去参加圣杯战争的资格,这才是和你这种泥腿子比较符合的结局,不是吗?还有那个该死的英灵教会的人会把他关起来,切成片做研究!他也一样不得好死!”
“哼樱那个家伙竟然敢背叛我!还有远坂凛这些人”他咬牙切齿地发泄道,“等圣杯战争结束了,我会让你们明白的生不如死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好好期待吧!”
士郎默默地看着他发疯,心里只觉得好笑。
把大雄切片?
可能他们还把大雄当成英灵,才会有这样的思考模式
正值此时,却见一位身着大袍的女子从空中缓缓落下。她的袍子靛紫交加,外边还套着一件宽大的黑色连帽斗篷,身后则是披着一件淡紫色的长袍,其面容完全被遮挡在了兜帽里面,看不真切。女子的身段窈窕动人,她以雍容华贵的姿态张开双臂,大袍也随之“呼啦”一下张开,呈翼形,使她看上去宛如一只缓缓下降的蝙蝠。当她的双足触碰到地面时,竟然没有发出一丁点声响。
女子站在绮礼身后,对面前发生的一幕像是完全不在意。
“神父。”她的声音她给人的第一印象差不多,不如青春少女那般清脆,却包含着一种丰腴的韵味,“他们来了。”
“嗯,知道了,ster。”绮礼淡淡地吩咐道,“那就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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