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暄看着她的眼神更加晦暗,想起清萍让他没事就别去找她,更有些难过了。
刘惜若看他神色,心里就已经明白,只和他说:“其实这女子的心事,说难也难,说不难也简单……”
楼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赶紧找她说:“大嫂,只要你帮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刘惜若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三日后,楼暄急匆匆地赶到了大哥府里,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一口檀木箱子。
她赶过来,还以为这箱子里是给她的谢礼,真想说这二弟还挺上道。
箱子打开,哪有什么给她的东西,竟是些衣裳,扇子,配饰。
扶额做西子吐血状,哪里来的这么爱美的男人啊!
还没等她开口,楼暄就坐不住了。
“大嫂,你说我穿哪件衣服好呢?
白色,是不是太简单了,
青色,是不是不趁我的肤色,
深红色,会不会有些娘?”
这一连串的问题,直接像一把钉子,钉进她的脑袋里。
不就是去跟清萍表白,至于吗?
话虽如此,还是认真的帮他挑选了起来。
“就穿这套吧,里面白色,外面青色罩衫,看起来温文尔雅,也好凸显一下你的气质。”
其实气质这种东西,楼暄哪有啊,不过现在就是死马当活马医。
换好了衣服,又把他按住坐下,给他弄造型,先简单的给他把头发梳顺,在按照她心目中最帅的武侠男主,小李飞刀李寻欢的发型来做,尤其是那两条额前的泡面卷,简直就是点睛之笔。
发型做好了,那就该挑选一下配饰了,不用太多的装饰,只在腰间配带一块玉佩。
“你给清萍准备什么礼物了?”她有些好奇,虽然是她让准备礼物的,可是他这个直男,真不知道能不能选择女孩喜欢的礼物。
“我亲手给她,雕刻了个木头雕像。”
呃,这是不是有点虎。
这真是个大直男,不过也许真的能打动清萍呢。毕竟她所知的是清萍也喜欢他,所以这礼物不是最重要的,她在乎的是心意。
“你去了知味居,就是清萍说得再难听,赶你走,你都不能走。”
楼暄头不停地掉,示意明白了。
“总之就是一定要表达出你的心意,非她不可。不过,二弟,如果最后后还是不成,我劝你就算了吧!”
别人的阻碍也许会成为感情路上的绊脚石,但是这石头挪开就好了。可是如果自己看不起自己,谁也没办法,也会让对方难受的。
送走了楼暄,她也要处理一些事情了。
回到房间,不得不说,房间的一切都是小雪平日里打点的,很尽心尽力。
“小雪。”
小雪从屋外进来对了行礼。
“你过几日便走吧。”
小雪眼神一下子暗了,她这几日都在等,等夫人问她问题,甚至心里都想好了如何回答,可是夫人却根本不用她回答,直接就是让她走。
她就这么不要她了。
“夫人,小雪不愿离开夫人,夫人不要赶我走。”小雪跪在地上磕头。
她就是不松口,她看不清小雪,虽然相信她不会害她,可是对她的信任,是如何也没有了
她出门了,就留她一个人在那儿磕吧,想嗑多久无所谓,不是不想问,只是不相信。
夜里,楼晔回来。一进房里,就抱着她。
“小雪怎么惹你不高兴了?下人犯错,打了罚了就算了。”
刘惜若无意识地嗯了一声,抬起头看他。
“我今日回府就看见小雪哭哭啼啼的,你平日里不是跟她最为亲近了,怎么,现在舍得不要她了。”
“如果夫君身边有人欺你骗你,这样的人,夫君还会要吗?”
楼晔觉得自己的娘子,竟然没有他想象的那般蠢,甚至还有些聪明。
“娘子,是不是想的太多了,小雪那个蠢丫头,就算想骗人,也没那个本事啊。”
他不知道的是,他说出这话以后,刘惜若对他也就有所怀疑了,毕竟小雪是楼府的丫鬟,她隐藏在自己身边,是为了干什么,谁人指派的。
最有可能的人就是楼晔,楼晔刚开始防她,他是理解的,可是如今,他还不承认,让她觉得也许还有更大的阴谋。
反正她就是不松口,看他怎么办?
“要不这样,就打小雪二十下板子,然后再来伺候你,你看行吧?”
嘴上说的是你看怎么样,她还没说话,他就已经吩咐下人去做了。真是不愿意放弃小雪啊。
她觉得心有点疼,有些看不清眼前人,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京城里的各坊市之间都是十分热闹的,
最出名的自然是给各家夫人小姐卖衣裳收拾的的金玉坊了。
刘惜若今日就要去金玉坊的锦华绸缎庄买衣裳。
其实这绸缎庄,楼家的生意也有所涉及,可是,她非要去别家买,还能有人管她吗?
虽然小雪还是跟着她,可是她明显跟小雪说的少了,平时也不说话,就当没看见她。
进了绸缎庄,就有人来招呼她们。刘惜若看来看去,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最后让人拿了几套成衣,就要去试穿
小雪想要跟着,被她呵斥。
“你在外边等着就行了,这儿的伙计自然会帮我试穿。”
小雪也知道现在自己不讨喜,还是安安静静的等着吧。
进了试衣服的内院,就有人过来带她去里头。
进了里间,齐王爷早就等候多时了。恐怕这京城敢让齐王爷等的人,也就是她了。
“我还以为楼夫人永远都不会理我呢。”
“怎么会呢?我会去想了想,觉得王爷说的对,这个世上,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仇人强。”
齐王没想到她转变的这么快,不过识时务者为俊杰。
“那楼夫人想跟我谈什么呢?”
“难道不是齐王爷,你想跟我说些什么吗?”刘惜若反问。
“那你想知道什么?”
“我就想知道的我的夫君到底是什么人,他有什么秘密?”
齐王的唇角上扬,勾勒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
“只怕我说的有的事,你不信。”
“你不说怎知我不信呢?”
房间里一时没有声音,只有不明的情绪在涌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