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字仿佛巨石落在心上,压的他和她沉闷又讶异,画心倒吸一口凉气,“九九幽封印?”
她虽然是九幽封印选定的守护者,却从来不知道九幽封印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乍然听闻,怎能不惊?
再一思及方才君隐的话,他说清戈迟早会出来的那不就是说九幽封印会破吗?
若不是她出事,九幽封印怎么会破呢?
额角跳了跳,她抬眼,柔了声音问君隐,“你帮我瞧瞧,我最近是不是印堂发黑,大难将临。”
君隐似有难言之隐,几番欲言又止,画心见不得他磨磨蹭蹭的样子,仿佛一把刀在她心上慢慢研磨,一寸寸凌迟,她急道,“快说快说,本座恕你无罪。”
君隐,“”都什么时候了,如今怕是连寻常小妖都打不过,居然还不忘摆六界之主的架子。
他是替她算过了,那岂止是大难降临,简直是世界末日。所以时至如今,他亦没有想好对策。
扶了扶额,君隐故作轻松的笑道,“什么印堂发黑,人间跑一趟,连人界那些神棍才说的荒唐话都学了来。”
“”画心翻了个白眼,换上谄媚的笑,“算本座亵渎上神了,本座在这给您老陪个不是,上神可否不计前嫌,替本座算算前程?”
“你都是六界之主了,还需要算什么前程。”
“那帮我算算余生?”
“你这不老不死的怪物,只有永恒,哪有什么余生。”
画心,“”不由气得跳脚,“你到底算还不是不算,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座命令你替本座算算最近有无血光之灾,若有,再算算到底是哪个刁民想害本座!”
君隐见搪塞不过去,只好放了大招,“你知道,一万年前君逸为你逆天改命之后,你的命数便不在命理之中了,我推算不出来。”
果然,一提到君逸,一提到万年前,片刻前还盛气凌人的画心立即偃旗息鼓了,“清戈被九幽封印封住,而我负责守护九幽封印,看来这世间注定是,有我没她,有她没我,她注定要出来,所以我注定要死,是吧?”
君隐心头一颤,眼中闪过一丝痛意,在画心看过来时,恰时浮起一丝笑意,温声道,“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那一瞬,他认真的眼神,竟像极了君逸,画心不由暗叹,这世间怎会有如此难辨的两个人,不说话时,简直是一模一样,就仿佛他们是同一个人一般。
意识到氛围有些不对,画心笑着摆摆手,“我欠你们君家的已经够多了,你们君氏传到这一代,也就剩君逸和你了,君逸已经折在我手上,你可千万别再为我犯险,这天下,这六界,还需要你。”
君隐颔首一笑,笑得有些促狭,“交杯酒可不是白喝的,既然喝了,自然要负责。”
提及新婚夜,画心霎时脸色一红,挥掌就要揍君隐一顿,嘴里还嚷着,“打死你个老不正经的东西!”
君隐不费吹灰之力地握住她的手,一脸委屈道,“那酒可是你死皮赖脸拉着我喝的,而且你居然还下了春药,到底是谁老不正经了。”
“”画心脸色愈发红了。
君逸继续得寸进尺地逗她,“那夜要不是我心正志坚跑的快,肯定就被你吃干抹净了,你居然还好意思来质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