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隐,“”这都被书逸宠成什么样了!吃饭要喂的,走路要抱的,衣服都要他替她穿?
腹诽归腹诽,还是要硬着头皮过来。其实女人的衣服君隐不太懂,好在画心向来是慵懒风,穿的款式简单,他勉强还能应付,只是时不时地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
比如替她系胸前的襟带时,颤颤栗栗,反反复复几次,竟都扣不上。
最后画心不耐烦地拍开他的手,“呆子,你今日好像更呆了。怎么心不在焉的,慌什么,有本座在,他们来再多人也不用怕。”
君隐垂眉低叹,“是没什么好怕的,该来的总要来,该过去的也总会过去。”
闻言,画心不由白了他一眼,“见了一回君隐,就变得和他一样神神道道的,以后还是别见他了,无趣,无趣的很。”
君隐心口似被什么猛的一刺,骤然一疼。
原来在她眼里,他无趣得很,怪不得上次在忘尘殿他留不住她,使他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今日无论如何,他都要带她走。或者说,用尽世间险恶逼她跟他走!
只有当她走投无路时,他才是她的绝处逢生。
接下来描眉挽发,熏香用膳,君隐又被画心足足折腾了一个时辰,才去前厅“会客”。
当然,画心知道,会客是假,会武才是真。
行走之间,君隐倏忽问她,“那些人可都是来意不善,你真的一点都不怕吗?”
“怕什么,不是有你吗?”画心笑的眉眼弯弯,眸中藏着戏虐。
君隐心中一虚,立即敷衍道,“我先去看看。”
说罢便先行了一步,撤了幽冥阵,也撤了所有的暗卫,外面的人群立即似潮水般涌了进来。
正厅里站的都是有头有面的人物,小门小户的在正厅外将无心居堵了个水泄不通。连院墙上都爬满了人。
姗姗来迟的画心华服盛装施施然走过人群,对他们脸上或惊或恐或厌或恶或憎或恨诸般精彩至极的表情视若无睹。
她不在意这些人怎么想,也不在意他们想做什么,反正他们想了也是白想。
不畏万人诛,只求一人懂。
不管多大一盆脏水泼下来,她都不怕。
只要书逸信她。
君隐坐在主位上,从容不迫地替画心斟了一盏茶。画心抿了一口茶,目光一轮,盈盈笑道,“怎么都站着,王爷还真是不懂待客之道,各位不必拘谨,依本座看,比武论剑不若喝茶谈心,有什么事,不妨坐下慢慢说。”
说罢,扬袖一挥,一道强劲的掌风将一众英雄豪杰不费吹灰之力地按坐在座椅上,就连月行云与沧傲月都不例外。威慑之意甚明动武你们毫无胜算。
众人不由生了些许怯意。
许多人是第一次这么近见着画心,见她笑起来沉静温和谈吐不俗,倒不似传闻中那般嚣张跋扈凶残狠辣,不由更打起了退堂鼓这般气质高华神姿仙韵的女子怎么好昧着良心说她是妖魔呢?
“妖女,你还有兴致在这里喝茶,今日我便要你还我夫的命来。”
怕众人的气泄了,桃心儿只好硬着头皮站出来,她冷呵一声,当众将玄水剑抛到画心面前。
玄水剑砰然落地,剑身上刻着四个赤红的大字妖女画心。
画心睨了一眼,哂笑一声,有意思,竟有人不惜用生命来诬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