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为什么那么人希望你死啊,不管是为神还是为人你似乎都活的很失败”
整个药灵村都弥漫着青音给他的,屋里也熏着浓重的安神香,姬知道画心一时半会醒不过来,长长的指尖在她恬然安睡的脸上轻轻划着。
“大概是你招惹的男人太多了吧,连和尚都不放过,你说你这肚子里怀的是谁的种呢?”姬的指尖下滑,最后停在了画心的腹部。
她还记得,上次就是这小杂种伤的她,还没出世就这么厉害,可不得先弄死么
好在画心穿着血蚕衣,姬锋利尖锐地指甲并未割伤她。
姬也瞧出了她这血蚕衣的异样,双眸一厉,暗自冷笑:这和尚可真够心疼你的,人走了还不忘给你留下防身的,只可惜他再看重你,如今也远水救不了近火了!
见姬伸手去解画心的衣衫,动作还十分粗暴,云舒眼疾手快地飞身过去一挡。
姬的爪子挠在沉渊剑上,饶了云舒一脸,云舒痛得龇牙咧嘴,而姬也没讨到好处去,冰蓝色的血自她手心汩汩涌出。
那寒血冰凉刺骨,滴在沉渊剑上,冻得云舒一个哆嗦,一泄力,剑身直直砸在了画心的肚子上。
沉渊剑重逾千万斤,这一下砸下去,着实不轻。
纵然画心还处在深度昏迷中,也生生在剧痛中疼醒了过来。
迷迷糊糊中,头晕眼花地看不清,只觉得身下黏糊糊的,全身乏力,冷汗涔涔直下
“完了完了,我不是把神君的儿子给砸没了吧?”
云舒嗅出了画心身下浓浓的血腥味,小心肝儿吓得一颤一颤的。
她原本是好心想替君逸护着画心来着,怕万一画心有个好歹,君逸想不开,一下子殉情了,那她想从剑中出来便是无望了。
云舒的小心肝还在“噗通”跳着,半晌回不过神来,姬已经再次扑了过来。
画心心中一凛,暗道该死,慌忙费力地侧身一避,腹中沉沉的坠重感让她疼的四肢皆软。
姬见她虽醒了,却毫无还手之力,心下不由更是得意,狠狠地伸手扼住画心的脖颈,猛然用力将她提起来,按在墙上。
画心已无暇感觉到疼痛,顺着她的腿一路蜿蜒而下的滚烫的液体,落在地上“滴答滴答”,几乎吓得她没有了思想。
她慌慌地想开口叫清初,张了张嘴,却只咯出一口血来,声音被死死卡在咽喉里,窒息,连挣扎都觉得费力。
她的孩子。
她和君逸的孩子。
就要没了。
她却保护不了他!
就这样任人将自己最珍惜的东西从生命里剔除掉,是怎样钻心刺骨的痛,痛得她仿佛五脏六腑都在一瞬间被掏空了。
不知哪来的力气,画心猛地抬手握住姬扼着她脖子的手腕,用力一折,仓皇地挣脱了姬的钳制。
可因为腹部一刻不停的绞痛,她脚下一软,立即摔倒在地上。
触地的刹那,她几乎是本能地将身子蜷缩成一团,死死护住腹部,尽管如瀑的血还在汩汩地往外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