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你干嘛”许徽音吓到爆粗口了,一把推开眼前这个人。
吓死人了,半夜睁开眼,一张苍白的脸杵在面前。
再帅也不能抚平她内心那一瞬间的恐惧。
梁攸宁不会是想报复她,所以今晚趁着她睡着了过来掐死她吧。
他刚刚的手好像就是放在自己的脖子旁边的,细思极恐。
难怪一直问自己睡了没有。
“咳咳咳,姐姐,”姐姐力气好大,一把就把他推倒在地上。
“你…就你,还想对我动手,你真是胆子肥了啊”
许徽音意识到眼前这个男孩的弱小,一下子嚣张起来。
“不是,姐姐,我是看到你被子没盖好,所以…”梁攸宁弱弱的回答到。
“哦,是吗?我自己怎么没注意到,不对啊,你盖被子就盖被子,脸靠那么近干嘛”
许徽音企图找出梁攸宁的漏洞,来掩饰自己把他推倒的尴尬。
“我…我…”梁攸宁可疑的脸红了。
“算了算了,就当你是好心吧,警告你,最好不要对我抱有什么坏心思,不然~我的拳头”
许徽音感觉自己现在像个女恶霸,在向楚楚可怜的小白脸展示自己强劲的拳头。
“嗯…不会的,音音姐姐,我怎么会想对你做…坏事呢”
其实对于这句话,梁攸宁有些羞愧,因为刚刚他就差点对姐姐做了坏事。
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因为闭上眼就是许徽音在对着自己笑,笑的可好看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那个时候非常想和姐姐说会话,
他问她睡了没有,期待的等待着姐姐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响起,可是姐姐睡着了。
他真的很想她,虽然他们睡在一个病房,她就在他的隔壁。
他忍不住就想来看看姐姐,想的是自己就看一眼,也许看一眼,砰砰直跳的心就能消停了。
他看到姐姐的被子被她悄悄踢掉了半边,
想到,原来她睡觉这么不安分,
可是如果不盖好被子,姐姐就会感冒的,他以后每天都要提醒自己起来给她盖被子。
他给她盖好了被子,觉得自己应该回床上睡觉了,
可是他凝望着这张甜美的睡颜,却怎么都舍不得挪动脚步。
真的好可爱啊,糟糕,心跳的越来越快。
他赶紧捂住自己的心口。
看着音音姐姐的樱桃小嘴嘴巴动了动,呢喃了句什么,他没听清。
也没心思在听,他感觉自己全部的心神,都聚集在那张随着呼吸一动一动的嘴唇上。
等他意识到的时候,自己已经离许徽音那么近。
自己差点亲到了那张水蜜桃似的小嘴巴,可惜姐姐突然醒了。
梁攸宁觉得太遗憾了。
怎么办,他好像生病了,看到许徽音,他就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像个魔女,一举一动都牵扯着自己。
他明明想表现的很乖很乖的,
不过还好姐姐没有发现自己偷亲的事。
他这次对她说谎了,他想对她做坏事,很多很多坏事。
他觉得自己对她产生了爱情,虽然他还小,但是他感觉自己天生的早熟,
在孤儿院的时候,就发觉了,自己和普通孩子不一样。
他生来就懂得一切,擅长伪装自己,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让自己动摇。
直到看到许徽音。
他的世界突然开花了,她对自己笑,自己的心像是春日的泉水叮咚响,她对自己生气,自己就好像身处严冬酷夏。
怎么办,他好像被她控制了?可他已不想挣扎。
他恍恍惚惚的回到床上,躺在上面还在想着那张唇红齿白的小脸。
睡不着睡不着,明明快要亲到了,自己为什么好像个变态。
这个时候的许徽音也清醒的能马上做一道数学题,谁突然被吓一跳,估计一时半会都睡不着了。
她还得缓缓,心里想着梁攸宁的好心,这次就当自己误会他了。
他让她想起了他上辈子对她的好。
可惜,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悲风画秋扇。
梁攸宁听到隔壁床上窸窸窣窣的声音,知道姐姐可能被自己吓到了,心里有点愧疚。
虽然自己说是给她盖被子,但还是很心虚,也不知道姐姐有没有生气,试探的开口“姐姐,睡不着吗”
如果姐姐不理自己,那就是生气了。
“干嘛”很久才传来姐姐的回复。
“没有,没有,我也睡不着”太好了,姐姐没有恼自己。
这次她没有回答自己。
他懊恼了一会,觉得自己就是网友说的那种直男,他好笨,他应该提问才对。
“姐姐,你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出院吗”
“大概三四天就要出院了”果然姐姐理自己了。
“姐姐,出院了我们就不会见面了吗?”
想到这点,梁攸宁觉得很不开心,他突然想生病一辈子,只要能和姐姐呆在一起就好。
不过还好,他可以弄到姐姐的联系方式,只要他够主动,就可以一直陪着姐姐。
所以就算出院了,他们也会一直见面的。
姐姐会舍不得自己吗?真希望她能有一点舍不得,有一点点都好。
“那当然”许徽音斩钉截铁的回答,
如果不是爸妈不同意,她现在就想出院,和梁攸宁呆在一起的一分一秒都让她觉得煎熬,
梁攸宁其实猜到了许徽音的答案,但是真的从她嘴里听到这个回答,他的心还是揪成一团。
“姐姐,你知道我家在哪吗?你知道的吧,我是个孤儿,”
梁攸宁振作精神,企图打感情牌。
“不知道,不想了解”许徽音很冷酷,很不解风情。
“我以后会住我舅舅家,我家在B市长远天地”梁攸宁假装没听到许徽音的回答,干硬的继续着话题。
等了一会,也没听到许徽音的回答。
梁攸宁沮丧的闭上了眼,
小声地低喃“长远天地就在我舅舅公司旁边,附近就是高铁站,来看我很方便”
许徽音听见了他在说什么,没理他,一方面是不想和他聊天,一方面是想起一件很久远的事。
长远天地,她觉得自己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在哪里呢?
好像是新闻上,好像就是发生了那件事的小区。
许徽音一下子坐起来了,难怪,难怪,上辈子梁攸宁没有找到自己的家人。
她要不要去改变?她有没有能力去改变?
她的力量真的太弱小,没有人会相信她的话,
现在唯一一个会相信自己的人也许只有这个惊讶的盯着自己的梁攸宁。
她转头和梁攸宁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