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中年男人的秘书,随着端菜的打杂人员来到了后厨。
打杂人员向何雨柱喊道:“何师傅,有人找你。”
何雨柱正在给回锅肉收汁,回锅肉是川菜的传统家常菜肴之一。
在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并说明了来意后,何雨柱转头看去,其眼神里满是不解。
有人找我?
是一位不苟言笑的年轻人,明明很青涩,却装出很成熟的样子。
他穿着干部装,左胸口的口袋里别着一支钢笔。
在这个年代,打眼一瞧,就知道他是在体制内工作。
何雨柱向他打了个稍等的手势后,回过身,把回锅肉装盘,然后用抹布把盘子的边缘擦拭干净。
负责菜的打杂人员走过来,准备接过回锅肉,何雨柱向其摆摆了手,而后向那年轻人走去。
彼此也没交流。
年轻人在前面走,何雨柱在其身后跟着,来到食堂的包厢。
那中年男人看着何雨柱,怎么会这么年轻,比自己的秘书还要年轻……
他当即对自己秘书问:“不是让你把炒菜的师傅喊来吗?”
秘书被问的纳闷,方才去后厨,打杂人员喊何雨柱为何师傅,站在灶台前的师傅,也是何雨柱,自己没有搞错啊!
轧钢厂一把手,看着何雨柱,不是,何大清返老还童了?
他扭头看向王副厂长,眼神不解。
王副厂长向在场的众人说:“炒菜师傅,正是这位同志,他叫何雨柱,叫他小何就行。”
哗!
包厢内,七八个人,全都向何雨柱看了过来。
中年男人很是惊讶道:“这道开水白菜,比之我尝过的国宴,虽说要稍逊一筹,但最起码得有二十年的掌勺经验才能做出,小何同志,你今年的年龄多大啊?”
吃过国宴,那定不是一般人物……
何雨柱瞬间捕捉到了其言语中的关键词。
他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自己的直属领导王副厂长,还有轧钢厂一把手杨厂长。
中年男人见他半晌没说话,向杨厂长与王副厂长看去:“他是哑巴吗?”
王副厂长笑着说:“不是哑巴,不是哑巴,小何师傅,领导问你话,你就随意回答。”
杨厂长也搞不懂了。
何雨柱顺着他的话:“王副厂长,这可是你说的,我读书少,要是讲错了话,你可别说我。”
跟这些人说话,得柔着点来,圆滑点来,谁都不能得罪喽。
杨厂长拍板决定:“你只管讲。”
“诶,得嘞。”
何雨柱对中年男人说:“大领导,我今年二十岁。”
“等等……你管我叫什么……”
中年男人,对这个称呼稀奇的紧,从来没有人这么见过他。
“大领导啊,杨厂长他们是我的领导,您是杨厂长他们的领导,那您当然是我的大领导。”
面对何雨柱这一串逻辑推理,大领导温煦的笑了几声,转头看向杨厂长。
杨厂长说:“除了我们几个知道您的身份,其他人并不知道。”
大领导点点头,对这事并没有过多的纠结。
他反而对何雨柱充满了兴趣:“你说你今年二十岁,那岂不是说,你打娘胎里就开始学厨了?”
何雨柱接过话道:“大领导,打娘胎里学,倒是不至于,我小时候是跟我父亲学蒸包子、卖包子的,近几年才跟着我父亲学厨。”
大领导说:“原来还是家学传承,难得啊!”
他心想,小孩都这么厉害,那他家大人应该更厉害。
于是,大领导问道:“您父亲现在还做饭吗?”
何雨柱向王副厂长看去。
和寡妇跑了,这事与厂子里的领导说说也就罢了。
对面,这可是吃过国宴的大佬。
庸俗之词,难登大雅之堂。
王副厂长稍作思考。向何雨柱点了点头,示意他,说吧。
“大领导,我父亲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了。”
听到这套说辞,大领导多精啊,一下子知道这其中定有隐情。
他也不是好八卦之人,也就没问。
大领导对何雨柱勉励道:“有天赋,必须要更加努力,学手艺就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何雨柱点点头,他把手中的回锅肉放到桌子,退后几步道:“大领导说的是,我一定苦学本领,炒出人民都喜欢吃的菜肴。”
“年轻人有这思想觉悟,很好!”
大领导温煦一笑:“小周,给小何师傅倒杯酒。”
小周就是方才引何雨柱来的哪位秘书。
何雨柱看了眼酒瓶。
平平无奇的特供而已。
也不知道厂领导谈的啥事,这么砸血本。
不过,这和他都没有关系。
何雨柱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何雨柱接过酒杯,向小周同志说了声:“谢谢。”
何雨柱随后看向杨厂长道:“厂长,这我能喝吧。”
杨厂长允诺他道:“喝吧喝吧。”
饭桌响起一阵欢声笑语。
大领导这时举起酒杯,对何雨柱说道:“这第一杯啊,我先敬你!”
何雨柱自知担待不起,赶忙说:“别别别,我敬你,我敬你,谢谢您啊!”
说着,两人各自把酒杯送到唇边,随后一饮而尽。
何雨柱也知道自己该走了,说:“你们赶紧趁热吃,我去后厨看看另一道菜好了没有。”
说完,就主动退出了房间。
何雨柱留给大领导的第一印象,非常不错。
大领导只觉得这小伙子知道分寸,不做逾越之事。
这样的人,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