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有贵摆摆手对童胜利说道:“说那些有什么意思?咱骂两句,人家也不疼不痒。不说这个了。柱子,她家的事情,我估计最后还是得落在你的身。
你暂时先抻一抻,等她们急得跳脚,你再给我打电话,我去帮你把事儿平了。只不过她们多少也得付出点代价。你可千万别帮着出钱啊,要不,我会被你气死的。”
童胜利也跟着道:“就是,柱子哥。你要是出了这份钱,我也会被气得吃不下饭。”
何雨柱问道:“有贵?你最近不打算回去?”
“还得在京城待一段时间,这边还有些事情没办完。”朱有贵说完对何雨柱眨眨眼。
童胜利也道:“我也要暂时驻留京城,我父亲昨天还在电话里,说让我帮他走走老关系。”
何雨柱哈哈大笑:“那我就放心了。有个随时听令的大将在身边的感觉就是爽。”
朱有贵不服气:“鬼才是你的大将,本帅指挥你还差不多。走,老规矩,吃饱喝足接下来该去澡堂子泡澡了。”
童胜利来了兴趣:“朱哥,去哪家?听说南苑的搓澡师傅手艺不错,还有什么108式。”
何雨柱起身收拾了一下,回身说道:“去什么南苑啊?清华池走起。有贵这家伙从小就喜欢泡在那儿。”
朱有贵骄傲地仰头看天:“那是。爷们打小就在里面混。一套全活下来四十分钟,能让你两舒服死。”
清华池今天洗澡的客人还挺多。这个时期人们晚除了跳舞、打麻将,也就剩下泡澡、唠嗑、喝酒和打纸牌消磨时间了。
相邻的厅堂都很大,一边是一排排衣柜,另一边是休息用的一个个低矮隔断,隔断里面就是大小床榻。床榻边还摆放着茶几,只要你喊声要喝茶,跑堂的服务员就会给送来一个花瓷茶壶。
三人换趿拉板儿,进了大澡堂。澡堂里面有着几个水温不同的池子。最里面的池子水温最高,能有六十多度,人都泡的皮肤发红。小年轻受不了那个,他们也只能在二三号池子里泡一泡。
这才泡进热水里,就听外面喊道:“洗好了的晾一晾,晾舒服了的穿衣裳。今儿人多,老少爷们多体谅。泡着的别打盹,省得闪着腰和腿。想要酒水的爷们言语一声,一杯酒下肚,舒舒服服的,您老想要多美有多美。”
朱有贵踢了何雨柱一下:“还是老一套,”
“废话,百十年的词了,你想听新鲜的,人家也不愿意改。”
舒舒服服地泡了一回。搓澡师傅的手艺真心不错,搓澡、敲背、修脚、捏脚一套全活整完了,浑身舒坦。
来到大堂,三人躺在小隔断里的大木床闭目养神。
何雨柱的耳朵灵,就听隔断那边传来两人的低声言语:“老赵,不行的话,就别在通城火车站干了。找找老兄弟们,走走关系,跳出铁路圈子,或许是个办法。”
另一个声音响起:“可我一家都在铁路干了一辈子,如果跨行业去了地方单位,我害怕适应不了。”
刚才的声音说道:“只要不去外地,哪个大单位都一样。你这些年积攒的铁路人脉,总有机会能帮到你。”
“唉,说实话,我是真的不想走,毕竟在机务段里我说了算。可是站里现在闹得那么凶,新来的杨站长又压不住场子。我谁都不想得罪,可我站在哪一边都会显得很尴尬。
你是不知道,前段时间,因为那两帮家伙拉帮结派忙着争斗,下面很是乱了一阵子。有一节外省的车皮竟然被挂错了,可笑不?一车皮的货物,被甩在几百公里外的一个小车站一个多月,愣是没人管。
等那节车皮挂回来的时候,接收单位说货品受了潮,人家单位的领导死活不要了。车站和那家的级单位打了一阵子糊涂官司,那边要往告。以往态度强硬的级站,这次不知道怎么了,竟然用别的补偿方式将此事给压下去了。
如今,那一车皮受潮物资,还在我们站里压着。一波波通报批评发了下来,扣工资,内部调整,没完没了。出了事,那两帮人就开始互相推诿责任,最后矛头竟然指向我们机务段。
这不是胡扯吗?跟机务段有什么关系?面派来的这个杨站长,也是个面瓜。他手里没有自己人,说话不硬气。杨站长最近竟然还想着要处理那批受潮物资。难道他不知道事情有个轻重缓急吗?真没见过这样的领导。”
同伴出主意:“你不会靠过去啊?在别人不看好的情况下,你站第三方,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对了,那批受潮物资是什么东西?我们厂能不能消化得了?”
“我不看好新来的杨站长,说不定他干几天就滚蛋了。那批货跟你们厂不沾边,是进口的腐植酸。保质期短,怕潮,怕晒,禁忌很多。”
同伴好一会才说道:“嗯,没听说过。消化不了,帮不你。”
进口腐植酸?何雨柱眼睛一亮,这玩意他熟啊。想当年他还未得到奇遇之前,他开的小公司就曾经把国内的腐植酸往东南亚倒腾。腐植酸不但能改善土壤环境,在工业的用途也相当广泛。
这个时期,国内好像才研究腐植酸没几年。没想到,泡个澡都能得到这种消息。自己发财的日子指日可待。
何雨柱感应了一下刚才塞进空间里的钱票数量,心里有了底。娄家给的意外之财,不用白不用。
出了澡堂,何雨柱就说道:“有贵,我听说通城火车站积压了一批报废物资,我想私人拿下来。你帮我开张介绍信和证明。”
一边的童胜利接口道:“小事情,我拿了我爸单位一本盖了章的空白介绍信,给你几张,你随便填。他们是市级单位,单位的名头在外面好使。”
朱有贵拦住他:“柱子不是莽撞的人,他要空白的介绍信没用。他在厂里混的不错,又不是弄不来。能让我来出具证明,应该是不想让人知道这里面有他的手笔,还想利用咱们单位的账户才对。柱子,是不是这样?”
何雨柱点头道:“嗯,就是有这么个想法。那是一批进口的腐植酸,列车运输途中出了点小问题,外省的单位领导一气之下不要了。等糊涂官司打完了,这批腐植酸就成了火车站的积压处理品。”
“腐植酸?没听说过。干嘛用的?”
“腐植酸不但能作用于工业,还能够改善土壤结构,有利于农作物生长,也能作为抗旱剂,用途很广泛,效果特别好。我准备弄到手之后,转手卖给西江兵团。这就需要有一个桥梁账户。”
“那玩意咱不懂,没听说过。账户走账没问题,还可以给你专门增开一个子账户。怎样给你把款子提出来,你就不用管了。我是县农业局书记,胜利是局长,不牵扯本单位利益的事情,我俩就能做主。我给你在我们单位挂个虚职,空壳子外联办主任。胜利,你看行不?”
“朱哥,不就是组建一个新科室嘛,让办公室多担一块牌子就成。既不用申请经费,又不用增加编制,没问题。哈哈,以后我就是柱子哥的领导了。柱子哥,你放心,这点事情兄弟绝对给你办妥当了。”
“那就成。事儿成了,少不了你俩的好处。”
晚回到家,就听见院里闹腾的人声鼎沸。他不想理会,关门闩,进空间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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