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妈手里忙活，抽空瞟了他一眼，冷哼道：“有什么可笑的？你二大爷查了两天，也不能确定是不是许大茂造的谣。可他一个普通工人又能说什么？离开了这个大院，他什么都不是。”

何雨柱这会也冷静下来了，他好奇地问道：“二大爷最近好像心事重重，他怎么了？”

二大妈头也不抬地说道：“怎么了？呵呵，他是个什么性子你还不了解？一辈子都想当个官，哪怕跟你一样以工代干也行。

前段时间，他偶然发现了小寡妇和李副厂长的苟且事儿。正想用这个把柄换个官儿做呢，没想到老李被抓了。你说他郁闷不郁闷？听到你的传言，他以为是易中海的手段，就去查了一下，结果什么也没查出来。”

她也不再喊小秦了，直接就用小寡妇称呼起来。可见她还在恼恨自己眼瞎，识人不清。

何雨柱叹道：“二大爷就没走对路子。他练了一辈子的功夫把式，除了用来打儿子，还能在哪儿显出能耐？七级锻工？整天窝在车间里，一年能跟厂领导近距离接触几次？不接触领导，厂领导怎么会知道他有什么本事？怎么得到领导的赏识？

你让他想办法调到保卫处，换个环境，说不定就有起色。东边不亮西边亮嘛。关于我的流言蜚语什么时候少过？有什么可查的？其实大家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肯定还有许多人在后面推波助澜。这点我清楚，大家也清楚。”

二大妈陷入沉思。

三妮推了推何雨柱：“柱子哥，我知道秦姐肯定也在里面推了一把。别人问她，她装委屈不吭声的样子，我看得真真的。可这事儿你还就没法给人解释清楚。”

何雨柱冷笑：“呵呵，我凭啥给别人解释？她不是要做贞洁烈女吗？那就让她做呗。我光棍一条，谁还能把我给吃了不成？谣言总归是谣言，谣言止于智者，这句话你听过没有？”那两人齐齐翻了个白眼。

食堂里，刘岚气愤的摔摔打打：“我说柱子，你怎么就一点都不着急？人家都把屎盆子扣到你的头了，你竟然还跟个没事人一样？你怎么就这么面呢？跟个面瓜似的。”

“师父，我怀疑是那老家伙出手了。他的一句话，能顶咱们十句话。”

小胡说道：“就是，我们都是这样想的。何师傅，我认为咱们应该反击。”

小孙道：“我觉着应该是你们大院里的那个许大茂，我看见他幸灾乐祸地跟别人说你的闲话。”

何雨柱顶着流言蜚语照常工作，态度照样和善。他的做法倒是让很多心存疑惑的人打消了怀疑，还不自觉地替他辩解。

毕竟现在何大厨的厨艺谁不想尝尝？得罪一个大厨师对自己有什么好处？易中海只是个高级技工，又管不到大家的头。

没几天又一则流言甚嚣尘。

马华一溜烟跑进后厨，着急地道：“师父，师，父。”他跑的急，差点喘不过气来。

何雨柱看他那样子觉着好笑，说道：“你的样子让我想起了西游记。你看着啊。”说完他就摆出一副猴子模样喊道：“师父，师父，八戒被妖怪抓走了。师父，沙僧被妖怪抓走了。师父，我也被妖怪抓走了。”

“哈哈哈，”刘岚笑得肚子疼。

不爱说话的杨师傅也被逗笑了：“这个贫嘴。”

“哈哈。”后厨的所有人都被逗笑了。

马华笑完，就急切地道：“师父，有消息说易中海是真的被你给冤枉了，因为易中海是个天阉。要不，他怎么到如今都无儿无女？还说，他顶多就是动动手。这是真的吗？”

“什么是天阉？”

刘岚道：“就是太监。”

小胡跟了一句：“易中海太监了？易太监？”

杨师傅批评小胡：“你还二太监呢？人家是老师傅，不要胡说。”

何雨柱故作愣怔，随即道：“我哪儿知道去？我没说过他的坏话啊？我只说了事实经过。再说老头不是给我补偿了么？那件事情已经翻篇了，应该跟咱没关系了。”

刘岚说道：“怎么会没关系？这件事情闹的风风雨雨，还有人故意问小寡妇：‘易中海是不是太监？’小寡妇都跟人家打起来了。”

何雨柱正色道：“少管闲事。都去干活。马华，屠宰场送来的猪油还有没有？今天的饭里要多放些油渣。刘岚，你去把今日水牌挂出去。”

刘岚气呼呼地道：“都这会了，你不想办法应对，还管什么开饭不开饭？”

何雨柱一脸正气：“流言止于智者。我们应该不信谣，不传谣。我只是说出了事实，没有一句主观臆测和不实的言语。所以，我们只要踏踏实实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比什么都强。”

“对，这才是一个优秀工人的素质。”哗哗掌声在门口响起。

几人回头一看，原来是级领导来厂视察，走到这里正好听见了何雨柱的那些话。级来的领导率先鼓掌，几位厂领导和陪同干部都跟着鼓掌。

招待宴结束，级领导对几位厂领导说道：“何师傅不但工作踏实，厨艺高超，更是能看清事物的本质。不传谣，不信谣，这句话我们大会小会强调了多少次，可到底有几个人能够放在心？

面的宣传纲领曾经说过，要‘积极地培养和大胆地提拔新生力量’。像何雨柱同志这样，能够牢记级精神，爱岗敬业踏实肯干，政治思想过硬的同志，就是党风建设的新生力量，应该树立为典型。

你们要对这样年轻的好同志大力提拔，也要刹一刹厂里的歪风邪气。不要让一些流言蜚语，影响到这些好同志的工作和生活。”

几位厂领导纷纷表态，一定领会贯彻级精神，坚决打击歪风邪气。

翌日，何雨柱在厂领导的关怀下，向后勤处党支部递交了入党申请书，成为了预备党员。

五日后，在厂大礼堂举行的劳模表彰大会，何雨柱同志先是被评选为劳动模范。接着被厂领导表彰提干，还被破格提拔为股级干部，继续担任轧钢厂食堂主任一职。

何雨柱入党提干、工资调级，被评劳模，厂里的职工大都很认同。毕竟何大厨的名头最近实在太响亮了。

食堂能在肉食供应如此紧张的情况下，还能让大家吃到带有油水的美味饭菜，何主任功不可没。这一点，广大的干部职工大都心里有数。

最近，轧钢厂的食堂饭票开始走俏，在外都能当钱票流通买卖。好些人为了来轧钢厂食堂吃一顿好饭菜，打打牙祭换个口味，都宁愿多掏一些钱，来换一些轧钢厂的食堂饭票。这一明显变化，谁都能感觉得到。

可傻柱当官的事情，却在四合院引起了轩然大波。

许大茂在许多场合都表示反对：“他凭什么转换成干部身份？凭什么破格提拔？难道做饭好吃，就能当领导？还有没有天理了？我要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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