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杂院里,有真心感念旧情继续与何雨柱交往的,有如同见着阶级敌人一样横眉冷对的。还有倚老卖老不把他当一回事,还想继续把他当牲口使唤的。
大人们大多改口称呼他‘柱子’,小孩子仍然是一口一个‘傻柱’喊着。可见他们的家长是怎么教育的。
何雨柱最近的工作越来越繁重。怀诚火车站的第一笔物资交换已经完成,他的手也有了一些截留下来的备用物资和票券。
怀诚火车站为了支持合作伙伴何主任的工作,还以县屠宰场的名义,通过何雨柱牵线,给轧钢厂支援了一批猪油,换取了一些对等支援,两下欢喜。
何雨柱再次得到了领导的赏识,食堂的饭菜里多了许多油花,受到了干部职工的好评。何雨柱是真的忙,不但要管理食堂内外的事儿,级下来了领导,还指定要他做菜。
最多的一天,竟然招待了四拨级和兄弟单位的领导。每一波,都要开好几席,搞得后厨人仰马翻,个个累得腰酸背痛。
厨房又来了三个新人,两个临时工小伙子挺有眼色的。里里外外的卫生,都被他们打扫得干干净净。烧火,小车拉煤,搬运食材,洗菜,搭锅,洗碗,很少有停下手的时候。
当然,他们也不亏。早已升级成为甩手二掌柜的马华,也会时不时地亲自动手犒劳他们一次。毕竟,马华现在也是有了自己拿手‘特色’菜的大厨。
新来的厨师姓杨,什么都能手,厨艺虽然不突出,却有一手煲汤的绝活。此人踏实肯干,不爱惹事,也不爱说话。好在他对何大厨的手艺是真心佩服。
刘岚做事利索,消息灵通。只是有个毛病,不但爱与何大厨顶嘴,还是个大喇叭。
失去了靠山的她,不但没有受到歧视,何大厨竟然还大胆启用了她。通过手把手的教导,让刘岚成为了大食堂的凉菜师傅,也是食堂里的第四大厨师。
何雨柱拿着厂里开的证明,去派出所给自己改装的旧自行车打了新的钢印,交了两块二毛钱的牌照费用。才回到厂里,就接到了王副厂长的电话。
王副厂长神通广大,自从接了何雨柱的请托,以及缝纫机票和钱款,这才没过几天,缝纫机就有了消息。按照王副厂长给的联系方式,他来到五金店,找到办事人员,很快就见到了自家的蝴蝶牌缝纫机。
何雨柱看着桦木板的铁机器,心里有些后悔,这玩意自己和妹妹都不会用啊?买的太仓促了。当时怎么想的?是为了跟‘新家具’配套?还是为了面子好看?怎么一激动,就做了这样无脑的事情。算了,弄回去吧。
二大妈门:“傻柱,不对,是柱子。柱子啊,把你家的缝纫机借我用用。”
“二大妈,你家不是有缝纫机吗?”
二大妈的眼神有些闪烁:“家里的缝纫机坏了。老二那混蛋一直说请人修,就是没见修理的师傅过来。嗯?缝纫机的线圈呢?”
“二大妈,你睡糊涂了吧?我和雨水都不会用缝纫机,你说我买针线干嘛?”
二大妈挑了挑眉:“得,知道你是急着相亲,特意买回来显摆的。你先别走啊,我去取针线过来。”
何雨柱听了二大妈的话,感觉莫名其妙,他嘀咕了一句:“我什么时候急着相亲了?”
拿着旧衣服的三妮,刚走到他家门口,随口接话:“柱子哥,你装什么糊涂?那个俨妮前些天,经常来你家看聋老太,不是相亲是做什么?你还装什么深沉?”
“俨妮?我们只是好朋友。”何雨柱心道,她前几天不是为了帮自己四处奔波吗?怎么会来自己家呢?
三妮进了屋,毫不见外地给自己倒水,还帮着给炉子换了一块蜂窝煤。坐了一会,她抬头问道:“柱子哥,你是不是看不俨妮?是不是因为她脸的那点儿雀斑?
你别挑了,人家俨妮身高腿长,长得够漂亮的了。难道你还惦记着秦姐的表妹?你就不怕被人给绿了?”
“胖妮,你是觉着你柱子哥找不到城里的好姑娘了是吧?”
三妮张口便道:“那当然,哎,柱子哥,口误,纯属口误。妹子真没那个意思。也是啊,你看你家里,除了自行车是你用废品站的车架子改装的,别的什么也不缺。
你的工资调了一级,七级厨师,每月要领四十一块五的高工资,还有职务津贴,每天都在食堂用饭。这样一来,你能省下一人份的口粮。只要不再将家里的钱粮胡乱送人,每年怎么也能攒下一百五十块到二百多块钱。
你还有房,妹妹也大了,说起来这条件真心不错了。可秦姐为什么要将她的表妹介绍给你呢?难道是她的心里有愧,想补偿你?也不对啊?她就不是那样的人。”
身后传来二大妈的声音:“还能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成了亲戚,就能让柱子继续贴补她家呗。你个傻妮子,这都想不明白。”
“不对啊,二大妈。那话传了好几天了,柱子哥明显还不知道这件事呢。要不是被许大茂截胡了,依她表妹的秉性,说不定还真的就住进了何家。
可是凭柱子哥现在的条件,为什么不找个城里的姑娘?找农村的,就成了半边户,还要赡养女方在农村的父母一家子,那以后柱子哥的负担该有多重啊?”
二大妈道:“谁替他想那么多?人家想的是,说不定两人一见面,碰出点火花。柱子一激动,那边欲拒还迎,事儿万一就成了呢?你秦姐以前的糟心事,不就成了他的。”
三妮点头:“啊?嗯。也对。亲事一成,两家这不就又成了挂搭表亲吗?多亏许大茂抢了先,看来柱子哥还真得谢谢许大茂。呵呵。秦姐的心眼可真多,还是二大妈聪明。”
“聪明什么啊?赶紧过来穿针搭线,你二大妈的眼神不好使。”
三妮换好线圈,穿针引线将线穿好,起身低声问何雨柱:“柱子哥,厂里的流言你听说了吗?”
何雨柱疑惑道:“什么流言?”
三妮悄悄说道:“就是那个,说是你见秦淮茹长得漂亮,馋秦姐的身子,费了几年的功夫和血本。结果秦姐宁死不从,你才倒打一耙,顺便把一位爱心泛滥的老师傅给陷害了。”
何雨柱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说的是我?”他被气笑了:“咱们大院这么多人,哪个不知道真实情况?胖妮,你说,你哥我是那样的人吗?”
三妮给了他一个白眼:“就你这张破嘴,这几年都快把大院里的人给得罪完了,谁会帮你说话?不落井下石就算是好人了。你当别人,都是你妹子我这样的?”
“哈哈哈,有意思。”何雨柱脸色难看,笑的却很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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