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8章 作家真辛苦30(1 / 1)红姜花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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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阅不足的话就会看到这样的防那个盗章哦当天他同达西先生仔细谈论了这件事谁也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但之后这位高傲又冷淡的绅士竟然没有当众表现出任何态度既没说支持,也不说坚决反对。别人问起也只是说尊重宾利选择,绝不多言半句。

至于宾利小姐和赫斯特夫人则在大为惊讶的同时又表现出了强烈的不满。据说宾利小姐为此还生起了宾利先生的气因为她想撮合兄长和达西先生的妹妹。

然而宾利先生心意已决,非要娶简不可谁要是不同意,谁就是和他一辈子的幸福过不去。

这些内瑟菲尔德庄园的事情玛丽自然是从自己的妈妈班纳特太太口中听来的了。

“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玛丽正在客厅里阅读信件呢,被母亲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打听回来的班纳特太太人还没跨进门槛,声音就先到了。她喜不自胜地在客厅中大声宣布了周围人的反馈后还洋洋得意地补充了一句:“在看到宾利先生的第一刻起,我就知道这事能成,像他那样可亲可爱正直大方的绅士,眼光自然不会差!”

“是了是了”班纳特先生已经听了妻子整整两天的絮叨,耐心都要耗光了“我看你最好再问问宾利先生他需不需要多娶几位妻子最好把剩下的四个女儿全娶走才好。”

班纳特太太:“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但大好喜事摆在眼前,班纳特先生的嘲讽不值一提,班纳特太太望着自己的大女儿:“不知道何时宾利先生前来议亲,越快越好,只是等你出嫁之后,千万别忘记自己的妹妹们,还有母亲的功劳。”

伊丽莎白闻言失笑出声:“我倒觉得简应该铭记玛丽的功劳。”

简嗔怪一声:“莉齐!”

不提还好,一提玛丽的恶作剧,简的脸又红了。

尽管玛丽完全是出于好心,而她的鬼点子也出奇制胜,帮助简和宾利先生捅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可一想到前日的场面,简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以后可千万不要这样了,玛丽,”她叮嘱道,“你年纪轻轻,又是单身,若是让旁人知晓了你胆敢这么做,可是有损名声的。”

玛丽才不在乎呢。

她笑嘻嘻地揶揄道:“谁叫你和宾利先生礼貌来礼貌去,就是不肯表白心迹,看的我着急死啦。要不是我骗你们两个,宾利先生还以为你对他毫无感情呢。”

这个倒是。

听宾利先生倾诉衷肠,善解人意的简首先反思了自己她心仪宾利先生,说是爱他也不为过。正是如此,简才更为严格地约束自己,生怕一个冲动做出出格的事情来。

没想到她的收敛,反而让宾利先生误会了。

要不是玛丽突然恶作剧,还真不知道要误会到哪天去。

“的确得好好感谢你。”于是简红着脸,由衷开口。

“不用感谢我,还是感谢莎士比亚吧,”玛丽说,“我最近刚好在重读无事生非,便灵机一动,用了剧本中的点子。”

班纳特先生闻言,颇为讶异地抬起头。

他总算不嫌自己的妻女家长里短劳力唠叨厌烦了:“看来,玛丽喜爱读书确实没错。平日乡下交际不见得有用,但宾利先生是位有见识的人,莉迪亚帽子上的装饰可就不如才智有价值了。莉迪亚,还不快向玛丽道歉?”

莉迪亚当即不愿意了:“爸爸!”

班纳特太太也不以为然:“等她什么时候用才智钓到金龟婿,莉迪亚再道歉也不迟。”

伊丽莎白噗嗤一声笑起来。

“你笑什么,莉齐?”班纳特先生好奇问道。

“没,没什么。”

别人不知道玛丽揣着什么心思,伊丽莎白能不知道?别说,要是玛丽和简一样如愿以偿,恐怕还真得靠才智。

而玛丽呢,听到这话也不过是翻了个白眼,继续低头阅读信件去了。

“看来,”班纳特先生打趣道,“讲得再多,在玛丽眼里也不如手中的信件重要。”

“是谁的信件,玛丽?”简好奇问。

“是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的,”玛丽说完,不意外地看到了伊丽莎白揶揄的神情,然后才不急不缓地补充,“准确地说,是他寄给宾利先生的信件。”

福尔摩斯先生临走前,玛丽曾经恳求他,若是案件有什么线索一定要写信告诉自己。当时的侦探答应了,但这也不意味着行事作风极具效率的侦探会特地再写一封信。

案件的确有进展,而歇洛克福尔摩斯则是把信写给了当事人宾利先生。宾利先生大人大量,阅读完信件后,直接把它转交给了玛丽。

整封信不长,侦探的言语干脆利落,短短几行便将线索全部描述了出来。

回到伦敦的福尔摩斯先生立刻展开了对卡特上尉的调查。他没有直接上门,而是伪装成车夫,偷偷观察了卡特上尉几天。

卡特上尉的社交圈同其他军官没什么两样,然而就在福尔摩斯先生盯梢他的第三天,发现卡特上尉似乎和某位来自北方的工厂主有过私下见面。

这就很说明问题了好吧。

福尔摩斯先生还在信中说,目前还无法确认这位工厂主的身份,如果确认了他来自于米尔顿……那恐怕知情者就不仅是卡特上尉一人,那位推荐宾利先生更换供货商的合伙人也是共犯。

如此劳师动众,用以搅乱棉花原料市场,他们能获得什么利益呢?特别要是工厂主也参与其中,生产可是直接关联到自身利益的,产业链断掉对他也没有任何好处呀。

并且,宾利先生不签合同,他们又为什么要偷合同回去?

玛丽陷入沉思,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了信件的最后一段。

叙述完事件后,福尔摩斯先生恳请宾利先生将线索代为转达给玛丽班纳特小姐,并特地说明,假设她有什么新的想法,可以写信给他。

可以写信给他!

迷妹做到这个地步,玛丽真觉得死而无憾了还有什么比偶像特批可以写信更幸福的事情吗?!说这话就证明,他一定会看的呀。

趁着母亲和姐妹齐齐打趣简的功夫,伊丽莎白得到准许,迅速地扫了一眼信件。

“虽然我不了解侦探,但就短暂的接触而言,”她说道,“这位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性格古怪又枉顾礼法,还和达西先生一样有些傲慢,眼里装不下除了案件之外的人去。”

玛丽:“……”

严格来说也没错吧,不得不说伊丽莎白看人还是挺准的。尽管她有时候会因为自己认定的事情而绝不让步,可就连对达西的评判也没偏移到哪儿去,不是吗?

“但是。”

伊丽莎白又望向信件,而后扬起一抹笑容。

“现在我倒觉得,只看得见案件的人,如今却能想到你,”她揶揄道,“或许在侦探眼里,你是特殊的那个。”

“……”

“怎么?”

“没什么。”

玛丽脸上挂着傻兮兮的笑容:“就算我知道这不可能,但是这话听起来也动人极了。”

伊丽莎白:“……”这估计是彻底没救了!

不是玛丽过分花痴,而是她觉得自己能给的反应也不过如此。

她在歇洛克福尔摩斯眼里是特殊的?凭什么啊!原着中的“那位女士”艾琳艾德勒小姐,可是狠狠地诳了侦探一把,显露出自己惊人的才智和坚定的独立,从而成为了侦探心中“特殊的存在”。

而玛丽呢,她不过是位仗着自己穿越而来,还有点小聪明的乡下姑娘罢了。

要说得到特殊对待,那绝不可能。玛丽觉得福尔摩斯先生之所以对待自己如此客气,也不过是看在她对案件感兴趣,又愿意思考学习,出于正直的好心随手解惑而已。

不过这对玛丽来说,已经足够了。

嗯,目前是这样的。

班纳特太太正和其他班纳特小姐们谈话,自然不曾注意到玛丽和伊丽莎白的嘀咕。但坐在一旁假装看报的班纳特先生,确实把两位姐妹的少女姿态实打实地看在了眼里。

见她们在讨论信件,班纳特先生也不急不缓地拿出一封信。

“说道信件,”他打断了班纳特太太的话,“我今早也收到了一封重要的信,来自于我的那位表侄柯林斯先生,他说他不日将拜访朗伯恩。”

班纳特太太一听到“柯林斯先生”,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

限定继承法规定了班纳特先生的资产只能继承给男性亲属,因而他的五位女儿再聪明漂亮,班纳特先生死后,继承朗伯恩的人仍然是他的远房亲戚威廉柯林斯先生。

对于这位将要继承班纳特先生遗产的家伙,自然不会受到任何欢迎。但玛丽倒是无所谓,反正柯林斯先生会娶伊丽莎白的好友夏洛特,而凭借玛丽自身的姿色,肯定也得不到这位牧师的垂青。

她在意的是……

玛丽的目光再次转到自己的小妹莉迪亚身上。

和柯林斯先生几乎是同时出场的,则是那个聊骚完伊丽莎白又聊骚其他女士,最终和莉迪亚私奔了的真正渣男韦翰威克姆。

虽然玛丽不喜欢莉迪亚,她和小妹从小就性格不合,天天吵架,但这也不代表着她会眼睁睁看着莉迪亚被大猪蹄子骗去。

该怎么办才好?玛丽默默地陷入思索,要知道莉迪亚可是各种意义上的难管呀。

不说达西先生生性傲慢,单想要改变伊丽莎白的偏见,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玛丽和班纳特家的其他姐妹们在同一屋檐下长大,自然知道伊丽莎白的脾气她为人倔强,除非她自己发现了自己的错误,否则一旦观念形成,便难以动摇。

而玛丽面对的难题就是,伊丽莎白现在已经觉得达西先生是个讨人厌的家伙了。

今日威廉卢卡斯爵士邀请周遭的绅士小姐们到他家做客。

卢卡斯爵士为人和善诚恳,是个温文尔雅的老实人,在朗伯恩、梅里顿附近的名声很好,加之他的大女儿夏洛蒂和伊丽莎白还是很好的朋友,因而此次发出邀请,班纳特家的小姐们,还有内瑟菲尔德庄园的客人们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玛丽坐在几位宾客的中间,正在讲话的是卡特上尉,听着他们讨论搬来的宾利先生和过去将来的各种舞会,忍不住偷偷捂住嘴巴打了个呵欠。

她的小动作被伊丽莎白看到了,二姐瞪了她一眼,偷偷拽了拽玛丽的裙角,意思再明显不过:全程心不在焉已经够失礼了,还打呵欠,是生怕自己的名声不够好吗。

“好无聊,”玛丽偷偷和伊丽莎白咬耳朵,“都怪你,莉齐,不让我带书过来。”

“不要任性,玛丽,”伊丽莎白的反应像是听到了笑话,“天底下谁会带着大部头书籍到别人家做客?”

玛丽格外理直气壮:“别人我不知道,但剑桥和牛津的大学才子们彼此交往,是肯定会分享大部头书籍的。”

伊丽莎白简直要气死了,趁着旁人不注意,她伸手戳了戳玛丽的脑门:“大学才子来往分享知识,和你有什么关系?姑娘家家你还想上剑桥牛津不成?”

她倒是想!

然而就算玛丽有穿越这个外挂,她也不觉得自己能考入剑桥牛津。更何况牛津大学是在1920年才认同了女性的大学成员身份,而剑桥尽管现在开明地允许女性参加需要的教学与考试,可真正的承认女性学生地位,却是在1947年了。

“这太不公平了,”玛丽小声嘀咕,“明明一些男子也不过如此,却因为性别不同,而得到了格外的权力。”

维多利亚时期比傲慢与偏见真正发生的威廉四世时期要好得多,可女性的处境依然艰难。玛丽要是不甘心把余生都寄托在丈夫身上,能选择的道路则艰难又狭窄也就是说,玛丽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成为一名被学术界认可的学者,最多不过成为“学者的太太”。

学者们不会接受她,资产阶级会。但如果可以,玛丽也不想当一名压榨工人阶级和无产阶级血汗的资本家。

或者……

就在玛丽已经开始展开幻想的时候,伊丽莎白的表情突然板了起来。

还能有谁让伊丽莎白立刻变脸呢?自然是她讨厌的达西先生了,玛丽一回头,便发现达西先生停在了卡特上尉身边。

显然,伊丽莎白一点也不喜欢和达西先生讨论同一话题。即使达西本人的话并不多,可伊丽莎白还是找了个机会,起身同简说话去了。

玛丽偷偷看了一眼达西先生的反应,却没料到达西先生也在看她。

视线相撞把玛丽吓了一跳,但她反应及时:“希望盗窃案的事情没有惊扰到你,达西先生。”

达西:“……”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达西先生想到那晚上班纳特两姐妹里外暗示他胆子小不敢出门,顿时就来气。

当然了,高傲的达西先生生气归生气,但他不会和玛丽一般见识。

“也希望盗窃案的事情没有惊扰到你的姐姐,玛丽小姐。”他说。

“那我呢?”玛丽笑着问。

“我想,”达西慢条斯理地开口,“不经主人允许就擅自行动、展开调查的小姐,是不会畏惧区区一名盗贼的。”

玛丽依然保持着笑脸:“谢谢你,达西先生,我的姐姐伊丽莎白也是一位勇敢的女士,她同样不会畏惧区区一名盗贼。”

达西:“…………”任何人都能听出来他并不是在夸奖她吧!

向来高傲的达西先生简直被这位班纳特小姐搞得没脾气,他不太喜欢她,上流社会里的女士可不会如此放肆无礼。

可即便如此达西也不得不承认,几番观察下来,他发现玛丽班纳特确实很聪明,别说是乡下姑娘,连从伦敦的女子学校读书归来的贵族小姐们也不如她机敏灵活。

玛丽可不在乎达西先生怎么看待自己。

她只是继续说道:“看来,传闻中的事情是假的了。”

达西:“什么?”

玛丽笑眯眯:“大家都在说你看不上伊丽莎白,先生,舞会上故意冷落她,不跟她跳舞不说,还说她姿色平平,也就不过在朗伯恩地区勉强过的去而已。伊丽莎白为此生气很久了。”

说完,玛丽还不忘记补充道:“但达西先生你如此关心她,应该都是谣言。”

“是吗。”达西不动声色。

玛丽被他的理直气壮噎了一下。

“所以,”她瞪大眼睛,“你是真的这么说过吗,先生?”

“初次见面我的确鲁莽地做出过如此评论,”他坦言道,“但如今我已有所改观,若是为此就生气,那班纳特二小姐的肚量也太小了点。”

“……”

达西先生这般行径,换到二十一世纪,不就是个给陌生姑娘评头论足随意批判,被姑娘本人知道后还要怪她没事找事的钢铁直男吗!

玛丽彻底无语了,虽说原着中的达西先生确实也经历了这样的印象改变,还因为伊丽莎白直接拒绝了他的求婚而困惑又震惊,但他坦荡荡地说出来就……太过分了点。

好吧,严格来说达西先生的确有这个资本。

根本原因还是在这个时代里,大部分的女性确实需要依赖男性过活。达西先生家缠万贯、容貌英俊,别说只是高傲和看不起人,就算他是个千年一见的大渣男,也会有无数姑娘趋之若鹜的。

要是换做寻常姑娘发现达西先生对自己的态度改变,怕是连高兴还来不及呢,他自然是不能理解伊丽莎白生气的缘由。

当然了,玛丽不会直接指出这点。

“最近我读了一本书,达西先生,”玛丽委婉地开口,“有些问题迟迟得不到旁人解惑,听说你的藏书万千,也是一名走过无数地方、博闻强识的男士,可否为我解答疑惑?”

“我会尽力,请讲。”

“书中说中世纪的骑士和贵族们,在人格和自尊受到他人攻击侮辱时,往往会选择向挑衅自我的敌人发出挑战,是真的吗?”

“确有其事。”

“即便是口头上的争论也是如此?”

“这在过去屡见不鲜,但在当今,维多利亚女王已经禁止了军人之间的决斗,我们的社会习俗也不再鼓励此事,”达西先生解释道,“不过我觉得,扞卫自尊和荣誉,是每一名拥有独立人格的男士都应该做的事情。”

“那女士呢,”玛丽仿佛茫然般眨了眨眼,“中世纪的女士们,自尊心因他人的评判受到伤害,也会向对方发出决斗的请求吗,或者有其他的做法?”

“自然是……”

达西先生的话说了一半,没动静了。

和聪明人说话不用点明,说到这个份上,看达西先生的表情,应该也是明白伊丽莎白生气的理由并非被人非议,而是他的态度损害了一名未婚小姐身为独立存在的人格与自尊。

还是有救的,玛丽很是欣慰地想。虽然达西先生不懂的女孩子家家的脑回路,但他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这放在二十一世纪也是很难得的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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