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看了眼余玄手里拖着的两人对李长街说道:“那俩货管陈般若叫组长,也是那个组织的人吧。”
“小鱼小虾而已,连小余子都能轻松搞定的玩意儿。”李长街头也不回的说道。
余玄“擦”了声说道:“街溜子你这啥意思?”
李长街轻笑了声和他说:“还能啥意思,许木太废呗。”
我尼玛,关我毛事啊?我被他们下了套体力都快被消耗光了,能打成这样已经很牛批了好吗?
“现在还疼的厉害?”李长街问我。
我点了点头,李长街指了指前面说:“上车之后给你瞧瞧。”
我心说,你咋不等到家再给我看呢,我这多走一步都疼的厉害。
余玄开车,我俩在后座,中性人他俩被扔在后备箱。开了车里的灯,李长街让我撩起衣服,我撩起的同时也低头看了眼肚子。黑青黑青拳印,他摁摁拳印旁边问疼不疼,我摇摇头。他又摁了摁拳印中心,瞬间疼的我汗就下来了,哼哼着让他住手。
“没啥事,阴气汇聚拳上打出来的,只是单纯的让你丧失战斗力而已。”李长街把手放在拳印上,一股暖意直往我肚子里钻,还挺舒服。
我问道:“还能这么打人呢?”
“黄皮子以前动手的时候你啥都没学着?看来给练你几天了。”李长街不以为意道。
我心中奇怪,问道:“学啥?练啥?”
余玄看了看后视镜道:“学怎么打人怎么挨打,练的也是这个。”
我以为他俩只是随口这么一说,但路过市里的没停车奔向另一条高速的时候我心里顿时就有了一种不妙的感觉。
“余哥,跑过站了!”我拍了拍余玄肩膀道:“前面能掉头不?”
“过什么站?还没到呢。”余玄道:“‘第六天’现在盯着你,你以为回家你就安全了?”
“先跟着我俩锻炼一阵。”李长街边说边抓住我后领子往后一拉。
我一想也对,曹文在老师伯那,回家就我自己,万一人家来了把门一堵我连跑都没地跑。
我给丁诗琦发了个信息,告诉她我最近不回去了,蓝从益那的案子也完成了。
收起手机,困意袭来如山倒,不知不觉中我就迷糊着了。
被李长街叫醒的时候车已经停了,太阳照进车里晃的我还有些睁不开眼睛。眯眼愣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拍拍脸下了车,站定后伸了个懒腰,身上的骨头发出了一连串的轻响。
停的这地是个小县城,李长街他俩的意思是在这歇歇脚。我问后备箱那俩人咋办,李长街说先扔着,到地以后给我当陪练用。
我们在这休整了一天,第二天一早就出发了。又颠簸了一天一夜之后,我们到达了一个从地图上都找不到的村子。
满眼的高脚木屋和大树,人们穿着与现代社会格格不入的衣服。见着我们都一副好奇的样子驻足围观议论纷纷,但他们说的话我听不懂。
李长街双手合十,大喊道:“¥#!#@*我找%%@#……李长街!”
我捅了捅余玄问道:“他搁这叭叭啥呢?这是哪儿啊?”
余玄想了想说:“这是仑昆寨,他说我是李长街。”。
我“呸”了声,信你才有鬼,李长街叭叭那么长一串你给我翻译出来五个字?
正当我和余玄斗嘴的时候,寨里一位皮肤黝黑看不出年龄但十分强壮的男人走上前,操着一口僵硬的普通话双手合十道:“藏跌,里么总铝乃了,琴。”
我丢,这话说的我都怀疑我在这待的时间长了会被他们带跑偏,味儿太足了。
李长街和那人在前面边走边叽里咕噜的的说话,我和余玄开车在后面跟着。
“余哥,咱来这干嘛?就为了躲那个‘第六天’?”我不太能理解为什么非要找这么一个地。
余玄摇头道:“不至于躲他们,只是这地几天前传讯说他们这传说中的墓里面有了动静,说是里面埋的是个重瞳者。我俩本来打算天一亮就出发往这赶呢,结果你半夜打电话说有人抓你,不得不说你这运气还挺好。”
我看看李长街小声说道:“我这还叫运气好呢?都快倒霉死了好么。不过话说回来,你俩啥时候搞在一起了?还有重瞳者是啥?”
余玄自动屏蔽了我前面的问题只把重瞳者是什么告诉了我。
他说:“重瞳就是一个眼睛里有两个瞳孔,在上古神话里记载有重瞳的的人一般都是圣人,或者是一个时代的霸主。所以这种人的墓一定给小心应对,李长街说放你自己在外面又不保险,所以连带着当训练你了。”
李长街和那本地人进了木楼子,我俩下车后也往那间高脚屋里走去,撩开门帘进去,立马就被人请到座位上。屋里男男女女人不少,分成两波在激烈的争吵着什么。
反正我也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只管倒着一个女孩放到我桌上的茶慢慢喝着。时不时吧嗒两下嘴品品味,清香里面带着一点土腥的味道。这要做成饮料我敢保证能大卖,确实有点好喝。
也不知道他们吵了多久,我续到十六杯的茶的时候他们才渐渐不再吵闹,李长街走过来拿下巴指了指门外示意我俩出去。
“先休息两小时,之后下去看看。”我俩刚出了屋,李长街就开口说道。
我故作茫然的问道:“看什么去?我也给去看?”
“何必明知故问呢?”李长街瞅了我一眼,“我又没聋,小余子刚不都告诉你了?不多练练你还想这么废么。”
卧槽!我心说,狗嘴里他就吐不出象牙来,我和陈般若又不是一个级别的人你拿我和他比个非常六加一啊,那追杀我的三个我反杀一个的战绩被你吃了吗?
我没好气的说道:“废你的溜溜球,到点了叫我!”说完转身走到车后打开后备箱,从中性人背后的竖管内把他那把雨伞抽了出来,关上后备箱后就进了车后座躺着。
相比我的偷懒,余玄就显得专业多了。各种伸拉动作做一会儿休息一会,让身体保持着活力。
我正打的李长街哭爹喊娘,我仰天大笑的时候被余玄叫醒了,他脸色古怪的看着我压低嗓音问道:“打的爽不?”
我伸出脖子往四周看了圈确定李长街不在,这才小声说道:“有点爽!”
然后李长街的声音立马从车的另一边响起:“爽就行,不爽的话我在让你爽爽。别做个梦嚎的整个寨子都能听见。”
从头麻,麻到脚底。李长街和那黝黑壮汉走过来一拍我的头道:“走吧,有点爽?”
黝黑壮汉带着我们穿过整个寨子,又绕了几个弯来到一个跟宫殿似的地方。宫殿金顶、红门,这古色古香的格调,使人油然而生庄重之感。黝黑壮汉对看门的人做了一个手势,就推开那沉重的红门,殿内金碧辉煌,一口翠绿的古玉棺材摆放在正中央。
一进去,就闻到一股浓郁的檀香味。墙壁上挂着一盏盏油灯,风一吹,火苗扭动起来,照的人影也扭曲晃动起来。
黝黑壮汉带着我们走到一扇屏风后面,地上赫然躺着几个......人?
细看之下让我有一股想吐的感觉,他们身上我能看的见的地方。都出现了巨人观,看着就像一个往里倒了污水后长了白毛的气球,仔细看还能发现边边角角的地方长出了密密麻麻连着的肉瘤,没长肉瘤的地方已经高度腐烂,乍一眼看去,这视觉冲击直往嗓子眼里钻。
他叽里咕噜的和李长街说了一气,李长街给我俩翻译道:“这几个是来打这重瞳者主意的人,第二天早上巴以图他们来上香,看见这几人躺在棺材旁边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这样了,一直没变过样。接触过他们尸体的人也出现了同样的症状。”
那个叫巴以图的壮汉又看着古玉棺材和李长街激动的说了半天,“从那天之后,棺材里就发出了动静,这两天甚至可以听到里面棺材被打开的声音。巴以图前天偷偷看了一眼,里面的人推开棺材坐起来了。他是活着的,巴以图看着他的,他也看了看巴以图,但他似乎还站不起来,巴以图趁他站起来的时候赶紧关上了门”
“嘎嘎嘎嘎嘎”
李长街刚说完,那古玉棺材里的主马上配合着把棺盖挪动了起来,我们绕过屏风紧盯着那棺材,我甚至已经左手雨伞在前,右手剑尖瞄准开的口子了。
一颗满是长发的头率先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紧接着是两个有些塌陷的肩膀。我马上催动红芒准备先下手为强,管他是什么先来一下再说。但李长街立马拦住了我,示意我在等等。
棺材里的那人先是看了看门外,表情露出渴望。之后缓缓转过头看着我们,我马上看向他的脸观察后发出一声惊呼。这人不单是重瞳,他中间竟然还有一只眼,中间的瞳孔横条状又长又方。
我咽了口吐沫问向他们:“这特么是人?这不二郎神吗?”
“中间那是九幽之眼?”余玄也问道。
李长街皱着眉说道:“嗯,重瞳和九幽之眼,九百年前仑昆国的王,鱼卜。”
棺材里那叫鱼卜的人听到李长街叫他的名字对着我们漏齿一笑,他不笑还好,一笑之下我看见他的牙竟然是尖的。我心想,这特么的不扎嘴吗?
余玄问向李长街:“街溜子,怎么整?”
李长街盯着鱼卜带着疑问说道:“重瞳者自古以来只有天能收,九幽之眼可通幽冥。这还真有点难搞,他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
鱼卜看了我们一会儿见我们没动,便双手扶着棺材两侧挣扎着要站起来,这一下更刷新了我的认知,他的下半身还是白森森的枯骨,我猜他站不起来的原因可能是上半身太重从而导致他下半身不稳。
鱼卜懊恼的看了下半身一眼,又转头看向我们,双眼的瞳孔极速的转动起来。我脑子里突然有个温醇的声音响起,他在叫我过去。
李长街拉了我一把大喊道:“别看他的眼睛。”,我回过神来发现我和巴以图都已经走了一半被李长街和余玄拉住了。
好险!我甚至都没感觉到我在往前走,我把雨伞撑开挡在面前,挥了挥汉剑问道:“李哥,现在能动手不?”,这玩意儿根本就不是我现在能应对的了的。
李长街急道:“重瞳者除了他自己以外,别人根本伤不得。你伤他什么地就会反馈在你的身上,除非这伞能护住你的头,否则千万别动手。”
我没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立马问道:“什么意思?反弹过来我直接拿伞挡不就行了?”说着,我举起汉剑对准了鱼卜的脑袋。
李长街压下我的汉剑骂道:“反弹个屁,反馈!你这一剑刺了他的头,他没啥事。你的头就会被自己捅穿,懂了吗?”
我靠,我脑子“嗡”的一声,这也有点太BUG了吧。这种人还能活在世上?这要搁古代他不是一个人就能攻城了吗,谁砍我谁自己死。
“嘎嘎嘎嘎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露出一只眼睛悄悄看了过去。只见那鱼卜又合上了棺盖,仿佛这棺材是他的床,棺盖是他的被子一样。
李长街走过去看了看退回来和我们说道:“先回去想想对策,除不了的话,就把他封了埋地底下闷死他。”
这招我觉得可行,但也有一个弊端。那就是万一他不用呼吸咋办?不敢定啥时候在被有心人挖出来,一旦让他把身体长全了那岂不是糟了。
直到我们退出去那鱼卜也没什么动静,巴以图把门关好后又带着我们绕回了村里,一个女孩跑了过来呜了哇啦的和他说着什么,语速极快。
李长街听完以后脸色沉了下来,说道:“村民们被那俩臭鱼烂虾弄出的动静吸引过去,看他俩被绑着就给他俩松了绑,人跑了。”
余玄一听,急声说道:“那现在去追。”
“别追了。”李长街道:“凭他俩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先办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