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动静,花勇和童志这两头猪竟然呼呼睡到天亮。
第二天还特么问杨效你咋换房间了?
我咋换房间了?闲得呗!
吃完早饭,花勇和童志两人就匆匆的离开去打探消息了。
正所谓猫有猫道狗有狗道,对童志和花勇两人来说打探消息好像是与生俱来本事。但对于杨效来说那就毫无头绪了。
出身侯府的杨效肯定没有这方面的渠道也没有天赋,穿越而来的杨效那就更没有了。
有句话说的好,专业的事情就该交给专业的人去做,身为上位者,不应该事事亲力亲为。
这不是杨效为自己让小弟们去调查线索,自己在茶楼听着评书吃着糕点喝着茶消遣找借口。
等到了下午,童志和花勇仿佛是商量好的一般一起回到了杨效的面前。
“怎么样?”
“咕噜噜——”
一声如雷一般的轰鸣声响起,杨效这才注意到两个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桌上的蟹黄包和海棠糕。
“你们没吃饭啊?坐下吃吧。”
“谢效哥。”
“真香……”
“我们这次是公费出差,奉命查案干嘛这么亏待自己?不吃饱饭哪有力气查案?回头向衙门报销的。”
“不是我们不想,实在是……没钱。”
“钱呢?衙门没有拖欠过俸禄吧?也没见你们花钱啊。”
“全被我娘收了。”童志心有不甘的说道,“我娘说男人身上有钱就变坏,不是去赌坊就是去青楼。她一点都不懂我,我是这样的人么?”
“你娘多虑了,别人上青楼是花钱,你去青楼还能赚钱。花勇呢?”
“我想买房。”花勇吞下海棠糕说道。
“童志,你看看人家花勇的境界。知道投资不动产吃时代红利。打算买哪里?还差多少?”
“京都庄园,还差一千两。”
“小二,上一盘花生米,给他解解酒。喝的啥酒咋醉成这样?”
“效哥,您忘了,是你给我推荐京都庄园的房子的啊。”
“瞎说,我怎么会这么坑兄弟?”
“就是你说的啊,你还是不忘初心,方得始终。万一过几年我突然有钱了呢?做人要有梦想,先给自己定个人生小目标,比如,买一套京都庄园的房子。”
“那时候我可能也喝了不少。不说这些了,调查出来什么了么?”
“效哥,应该是张家对结这次阴亲比较积极。在许家和张家结阴亲之前其实许家已经物色好了一家。
牡丹镇一户大户人家的小姐在月前病死了,与许家的少爷可谓门当户对。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户人家的小姐生辰字有些不符。
但许家已经想好了应对办法,请术士逆天改命更改那个小姐的生辰字。原本什么都谈妥了,要不是张家主动找上门昨天许家该去牡丹镇接亲。”
“是张草根找上门的么?”
“这倒不是,而是张草根的小舅子,说是受张草根之托去的。”
“嗯,知道了。吃完了么?”
“吃完了。”
“那走吧,去北屏村。”
回到北屏村,没一会儿全村的人又一次的被聚集到了一起。
昨天张菜花被许家接走合葬在了许家的祖坟之中,但案子还没破,张菜花尸骨未寒这事就不算完。
“张草根。”
“小人在!”
“许家要结阴亲的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杨效淡淡的问道,眼睛死死的盯着张草根的表情。只要张草根的脸上露出一点慌张,这事就九不离十了。
“前天下午知道的……”张草根神情哀默的说道,“那是花儿出事的晚上。”
“哦?从何而知?”
“花儿出事,我娘子的娘家人赶来之后,孩子他舅舅告诉我的。”
“孩子的舅舅叫什么名字?住什么地方?”
“他叫胡老,住东南的羊头村……唉,捕爷,您问他做什么?您不是说案子有了巨大进展么?”
“案发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
“我那天中午吃过饭后有点闹肚子,然后就在家睡觉,直到花儿出事我都在床上躺着。”
“谁能证明?”
“这……村里头大都去地里干活了……我家又住的偏,也没谁知道我在家里头睡觉啊?没谁能证明啊?唉,捕爷您问我这些问题干啥?我听着,心里发毛啊。”
“别怕别怕,生平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胡老现在在哪?除了胡老,还有谁和你说过许家结阴亲的事?”
“就我那大舅子啊,他在镇上开店,消息活,别的亲戚都是乡里人,啥事传到他们耳朵里这辈子都过去了。”张草根唯唯诺诺的说道。
“走,带我去找胡老。”杨效当即说道。
一众村民一脸迷糊的跟着杨效一起来到了羊头村,敲开胡老的家门的时候胡老正在家里打牌。
果然,打牌这种娱乐项目也是全时空连锁的。
“姐……姐夫?你们这是……做什么?”
“你就是胡老啊?”杨效迈着字步来到胡老面前。
“是……小的就是……”
看着杨效一身蓝衣制服,胡老的气势瞬间如风中摇曳的烛火一般。身体都站不直了,微微弓着腰低头说道。
“张草根说,许家要攀阴亲的事,是你告诉他的?”
“唉?是,是我说的。”
“啥时候告诉他的啊?”
此话一出,胡老刚想回答突然眼中闪动,脱口而出的话生生的顿住,“该有……七天了吧?”
“唉?胡老,你不是前天下午才和我说的么?怎么变七天了?”
“前天下午?你忘了去,七天前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和你提了一嘴啊。
当时你还说现在的人,涝的涝死旱的旱死。有钱人结个阴亲给聘礼就三百两。穷人娶个媳妇,却连三十两彩礼钱都拿不出来……”
“有么?没啊?”张草根一脸迷茫。
“姐夫,你那天喝多了,怎么想不起来了?”
“不是,七天前你啥时候和我一块吃饭了?”
“别争了,都跟我回县衙去争吧。”杨效突然冷笑一声,“花勇童志,把他们拿下,带回去。”
“是!”
“唉,捕爷,您这是做什么?”
“捕爷,冤枉啊,我没犯事啊。”
“杀害张菜花的凶手,就在你们两人之中。”杨效抱着手臂,冷冷的说道。
“啊?怎么可能?”
“不会吧?捕爷,是不是弄错了?一个是张菜花的亲爹,一个是张菜花的舅舅。”
“捕爷,弄错了,一定弄错了。”
从震惊之中回过神的张菜花母亲胡氏更是一把抓住杨效的手臂尖叫的哀求道。
“夫人冷静,诸位不要喧嚣,且听我细细道来。万般皆有始终,凡是都有因果。若无深仇大恨,谁会对一个年仅九岁的孩子下此毒手?
所以我一开始也以为是仇杀,直到知道了昨天许家来接亲,知道了许家结阴亲许下的阴聘竟然高达三百两银子的时候才恍然大悟,凶手杀害张菜花的动机,应该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