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宴在郊区的雁栖湖山庄,宋羡鱼到了之后跟萧让眉和准新娘打过招呼,送上给准新娘的礼物,就坐在树荫下。
听说准新郎是,加之程家和萧家的地位,排场不宾客间不乏商界大腕和名流政要。
远处忽然骚动,宋羡鱼察觉后下意识把视线投过去,就看见季临渊与人握手的画面,身份使然,他所在的地方已经成了众人目光所向,一举一动都牵着旁人的心。
这是他们那晚分开后第一次碰见,说彻底放下太绝对,总归心底没多大情绪波动。
一眼之后便转开眼,她低头接起忽然响起来的手机。
电话是王锦艺打来的,他刚刚得知宋子明的事。
“很抱歉,这个时候一点忙都帮不上。”
宋羡鱼看向素雅的鲜花拱门,“你说什么抱歉,我不一样什么都做不了?”
“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找元长顺谈谈,知道希望渺茫,终归要试一试才能死心。”
有一搭没一搭的又聊了几句,宋羡鱼把手机放下。
视线无意扫过季临渊那边,他已经在阴凉处的椅子上坐下,身边围着不少人,他嘴角似有弧度,那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客套。
他这个年龄段的男人,岁月和阅历沉淀下来的上位者气质比外貌更吸引人,金钱与地位赋予他们自信,因为有底气,说什么做什么都特别从容迷人。
在季临渊察觉到她的目光之前,她先移开视线。
这时有人朝她走过来,看见季司晨,宋羡鱼缓缓一笑,“季先生。”
“那不是小爱的同学?跟季司晨一块来的?”贺际帆喝了口红酒,眯着桃花眼道:“他们真在一块了?”
季临渊抽了口烟,没接话。
“季爷爷身体好点没?”贺际帆收回视线后换了个话题。
季临渊换个坐姿,端起一旁桌上的高脚杯抿了口酒,声调匀缓:“昨天出院了。”
“我听说景家那二丫头一直在医院照顾,她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怎么样,感动没?”
“晚上的饭局叫上博渊。”季临渊说起另一件事。
“你还真打算带我们跟元德合作那个项目?”说到正事,贺际帆正了正脸色:“你是要借此打击季司晨吧。”
季临渊没否认。
贺际帆挺同情季司晨,“他现在一定也很后悔当年去招惹你,要不然你也不会回季家把他逼至此。”
十七年前,季临渊亲妹被当年风头正盛的海昌集团太子爷害死,季司晨为了得到海昌集团的支持,帮海昌的李氏父子掩盖真相。
外人都以为季临渊对付季司晨是家族内斗、对付海昌是因为一块地皮,殊不知其中夹着一段恩怨。
思及往事,季临渊眼神黑沉,起身走向旁边时掏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你也别太急,我认识元德集团董事长,或许可以帮你说说情。”宋子明的事在商圈不是什么秘密,季司晨知道并不奇怪。
宋羡鱼没有急着拒绝他递过来的橄榄枝,“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季司晨温柔一笑,“说句话的事,没什么麻烦,正好今晚跟他有饭局。”
顿了一顿,他玩笑般地道:“不过,成不成我不敢打包票,或许元董会觉得不够诚意。”说着他注视着宋羡鱼,眼底不动声色划过一抹算计,转而又被温柔斯文的光泽取代,“如果你能亲自向他说情,不仅显出诚意,或许也能事半功倍。”
宋羡鱼沉默两三秒,抬头浅浅一笑:“谢谢。”
季司晨嘴角笑容加深,“举手之劳。”
忽然有手机振动传来,季司晨掏出裤袋里的手机看了一眼,“我接个电话。”
宋羡鱼点点头。
电话是秘书打来的,季司晨听完对方的话,脸色微变,下意识去看坐在另一边的季临渊。
已经拟定好合同的项目,合作方忽然毁约。
季临渊坐姿闲适,气定神闲地与旁边人交谈,那股稳若泰山的气度,越发衬出季司晨此时的狼狈。
季司晨回头看了眼安静独处的宋羡鱼,眼底闪过阴鸷。
与她说了一声,又与订婚宴的主家打过招呼,季司晨匆匆离开。
订婚宴结束已经下午三点多,宋羡鱼回去换下礼服,五点四十三分到达季司晨发来的酒店地址。
跟服务员到达某扇包厢门前,厚重的门甫一推开,扑鼻而来的烟味呛得宋羡鱼喉咙发痒。
直径三米的大圆桌,围坐了不少人,主位及两边的位子还空着。
“这位就是我刚才提起宋羡鱼,宋子明小女儿。”季司晨向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介绍宋羡鱼。
中年男人当面看与上的免冠照大有不同,依稀也能辨认出此人就是元长顺。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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