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董,很荣幸见到您。”宋羡鱼伸出素白小手,与元长顺轻握一下。
对方笑得和蔼,和她握手时却没起身,无形中把董事长的架子端起来。
“别站着,坐。”
元长顺这句说完,原本坐他左侧的男士起身让出位子。
宋羡鱼视线不动神色扫过圆桌,除了空出来的主位,元长顺所坐的位置最为尊贵,其他人说话也对他分外客气,想到上了解到的元德集团,在京城地产界排行第二,仅逊色于。
华泰当初能和元德合作,也是宋子明费劲了心思得来的机会。
宋羡鱼的身份显然不够资格坐在元长顺旁边,她没立刻坐下,拿眼去看季司晨。
季司晨笑了笑:“你不是有话要跟元董说?,坐下说吧。”
“哦?”元长顺的视线饶有兴致地落在宋羡鱼漂亮的脸蛋上,“不知道宋小姐要跟我说什么?”
说话时,他的目光悄无声息往下扫了扫,眼里的笑意越深,搭在桌上的右手食指轻抚杯沿,像是无聊下的小动作,又像是在盘算着什么。
至于他是不是真不知道宋羡鱼要跟他说什么,宋羡鱼是不信的。
其他交谈的人纷纷停下谈话看过来,那样的眼神叫宋羡鱼很不自在。
生意桌上最需要的就是逢场作戏的乐子,一来活跃气氛,二来也是这些有钱男人的通病。
“我父亲”
宋羡鱼没坐空出来的椅子,压下心头的不舒服想说明来意,刚开口,包厢门再次被推开,门外进来三个人。
看见走在最前头的男人,她喉咙一梗。
“季总,景总,贺总,你们可算来了。”之前还端足派头的元长顺,此时已经带头起身迎接进门的那三人。
替他人也纷纷起身恭迎,恭维话不绝于耳,包厢里顿时热闹非凡。
宋羡鱼杵在原地,一时没法反应。
季临渊一进来就看见站在元长顺后侧方的宋羡鱼,眸光微深,一番客套的寒暄之后,众人落了座。
贺际帆也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见到萧爱的同学,勾唇笑了笑,眼神玩味地在宋羡鱼、季司晨和元长顺之间转了一圈,有些事情了然于胸。
季司晨盯元德后半年的项目盯得紧,这元长顺表面人五人六,内里就是一老色鬼。
萧爱这同学够傻。
“元董好福气,出来吃个饭还有美女作陪。”贺际帆端起酒杯隔空朝元长顺一举。
元长顺忙拿起面前的酒杯回敬,然后一口喝光,姿态放得很低:“贺总说笑了,她是一位商友的女儿,今儿来找我说点事。”
“对了,你找我要说什么?”元长顺以为贺际帆对宋羡鱼有兴趣,把焦点引到她身上。
元长顺的座位和季临渊之间就隔了个景博渊,宋羡鱼站在元长顺后面,实在没法忽视那人的存在。
季临渊坐姿随意地靠着主位椅背,修长的指间夹着根烟,也正是那股漫不经心的闲散,更衬托出那股不可动摇的绝对权威。
一桌子都是混惯生意场的老油条,宋羡鱼像极了待宰的那条鱼。
还是条美人鱼。
宋羡鱼双手紧紧握住小挎包的带子,即便内心局促不安,脸上依旧是浅浅的笑,“我是为我父亲的事来的,希望元董能撤回诉讼,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他如今失去自由,什么都做不了,到最后受损失的还是元德,您说是不是?”
见事情好像跟自己假想的不一样,贺际帆开口:“诉讼?”
旁边有人解释:“她是华泰国际宋子明的小女儿。”
话音落,季临渊的视线投过来,说话的人也是人精,自然看出他眼里询问的意思,跟着把华泰前段时间发生的事简单阐述一遍。
贺际帆听完了然地哦了一声,侧头跟季临渊小声说:“你这些天不在国内,不知道也正常。”顿了下,他接着说:“没想到小爱这同学居然是宋子明的女儿,为了老子,她这回算是羊入虎口了,估计连骨头都不带剩的。”
季临渊那晚和宋羡鱼分开之后就出差出了国,要不是今天程玉词订婚,他可能还要过段时间才回来。
这边说话的工夫,那边元长顺也说话了,“诉讼华泰我们公司也是走了程序,案子也立了,不是我说撤诉就能撤诉”
宋羡鱼心往下沉。
“不过”元长顺说了个转折词,笑眯眯地看向宋羡鱼,“也不是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
商人说话就喜欢拐弯抹角,宋羡鱼瞅向他,等着他的下文。
“先给季总、景总、贺总倒杯酒。”
闻言,宋羡鱼下意识去看季临渊,季临渊也正看着这边,只是那平静泰然的眼神,让他像个局外看客,好似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宋羡鱼在时光倾城上了一个来月的班,对这些生意人在酒桌上的那一套多少了解,此情此景,很显然她成了供人取乐的那一个。
题外话
今天卡文,不知道这一段怎么写才好,更新晚了,所以今天三更,多出来的算是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