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为人正派,这你清楚,那女孩说的不管真假,爸肯定存心里了,下周四你把季临渊叫上,周年庆会有媒体到场,到时候你们把关系公开,堵了那些谣言,也纾解爸的郁结,一举两得,你看怎么样?”
说了半天,这才是宋初见话题的重心。
两个月前,杨珍想把宋羡鱼卖给薛康换她步步高升的人脉,她还能拍着胸脯说可以靠自己,那时她刚进官场,自信得有些自负,两个月下来,官场的明争暗斗让她逐渐明白后台与人脉的重要。
尤其是华泰被收购后周家暧昧不明的态度,更让她迫切想攀上老总这课大树。
周延卿是她整个少女时代的梦,婚约绝不能毁。
宋初见握住宋羡鱼的手,“我也是为了你好,说句实话,你和季临渊差距太大,难道你就不担心他以后不会娶你?公开了关系,他就是想甩开你都没那么容易。”
她句句恳切,眼神里有期待。
宋羡鱼收回手,弯唇笑了笑:“姐姐就别为我担心了,先等爸出来吧。”
宋初见笑容淡了些。
两个小时后,宋子明被推出抢救室。
程如清被宋子明倒下去的样子吓到,趁乱跑出病房,回家之后越想越怕,万一那人被她气死了怎么办?
今天周末,程如玉休息,晚饭时佣人喊了好几次程如清都不下楼,程母指使大儿子去喊。
程如玉上楼敲了半响门,里面没任何动静,推门进去发现妹妹躲在被子里发抖。
“你没事吧?”程如玉以为她病了,伸手摸她脑门。
程如清一下子扑进哥哥怀里,“哥,我闯祸了”
听完事情经过,程如玉一把推开怀里的妹妹,手指了她半天,气得一个字没说出来。
“我就是想让他们管好自己女儿,没想把人气成那样,他不会已经死了吧?我不想坐牢,哥,怎么办啊?”
程如玉看着妹妹那张稚嫩无城府的脸,简直被她的愚蠢气死,“季临渊想跟谁在一起,那是他的事,你算哪根葱,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
“他是我姐夫,姐姐因为他都变成那样了,他怎么可以移情别恋!”程如清比程如晚小了九岁,小时候父母忙于事业,她是跟在程如晚后面长大的,程如晚于她而言亦姐亦母。
“我不允许他喜欢别的女人,他应该等姐姐好了之后娶姐姐!”程如清眼睛里有很深的执着。
程如玉瞅见她这样子,有些话到了喉咙,最后又被他咽下去。
晚上六点半,宋羡鱼接到季临渊的电话,男人在电话里问她什么时候下班,接她一起吃饭。
“我在医院。”宋羡鱼没隐瞒,“下午我爸又进了抢救室,到现在还没醒。”
五十分钟后,男人出现在病房门口,客套却不失关心地跟杨珍问候了宋子明。
宋羡鱼在一旁看着他风度有魅力的模样,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宋初见和杨珍心照不宣地都没说下午的事,客套完了又催宋羡鱼赶紧跟他走。
两人乘电梯下楼,宋羡鱼娴静地站在最里边的角落,季临渊侧头瞅向过于安静的女孩,伸臂过来准备搂她的肩。
宋羡鱼的包却忽然掉落,她弯腰去捡,恰好避开了男人的碰触。
季临渊看着她,湛黑的眼神讳莫如深。
宋羡鱼像没察觉到男人过于深刻的视线,电梯门开后先走了出去。
轻车熟路在露天车位找到那辆黑色添越,这时夕阳正浓,女孩穿着白配黑的衬衫裙,窈窕的轮廓笼了层金色光晕。
宋羡鱼正要拉车门,季临渊两步上前握住她的手腕。
“有心事?”
声音低沉而醇厚,另一手夹了根烟,应该是出了住院部点的,已经烧了一大半,烟味顺着风传进宋羡鱼鼻子里。
感受到手腕的力道,宋羡鱼挣了下,没挣脱。
她转头去看旁边另一辆车,有些言不由衷:“没有。”
话音刚落,季临渊夹烟的手握住她另一只手腕,两手同时将宋羡鱼的胳膊往身后带,宋羡鱼顿时和他面对面贴近。
男人松开她手腕后,一手搂着她肩背,一手弹了弹烟灰,“担心你父亲的病情?”
宋羡鱼闻见他身上的味道,心跳变得紊乱,她轻抬眼眸看进季临渊深不见底的眸子,“我只是有些愧疚,下午他听到些难听话,以为我当小三抢了别人的姐夫,才会再次进抢救室。”
沉默片刻,这须臾时间,宋羡鱼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不会再有下一次。”这句话响时,宋羡鱼感觉肩背上的力道一松,季临渊放开了她,伸手拉开副驾驶门。
宋羡鱼注视着他骨节分明的手,她只是稍稍一提,季临渊就全明白了,这一刻的他显得那样心机深沉。
“”宋羡鱼上了车,没再说什么,也没问他打算怎么做。
她不是爱挑事的人,只是有些人伤害了别人,总要付出些代价。
车子开出没多久,宋羡鱼手机响了。
掏出来看了眼手机屏,是宋初见的电话。
电话里,宋初见说程如玉带着程如清去医院赔礼道歉,还给了个以后有事可以找程如玉帮忙的承诺。
这边没说完,那边季临渊的手机也有电话进来。
程如玉倒是没瞒着他,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还保证以后会管好程如清。
季临渊听后不置一词,直接挂了电话。
宋羡鱼也结束通话,勾起唇:“没想到程医生这么通情达理。”
季临渊握住她的手,声音温和:“以后遇到事,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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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问睡都睡了,为什么还要分房睡觉,这个问题,只能说女人心海底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