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牵扯到泰利和莎拉两座时尚圈大山,因此备受媒体关注,连带着宋羡鱼的名字在时尚圈火了一把。
跟着,上又出现一篇帖子,声情并茂地讲述宋羡鱼是如何勾引泰利,让泰利选她担任时尚大片的主角。
随着关注度的提升,宋羡鱼的微博下骂声一片,大部分自称是泰利和莎拉的粉,至于是真是假,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就在友众怒难任之际,宋羡鱼发了条微博,将王锦艺还原的几张图片都传上去,还有两张对比图以及部分的解析图。
图片公布后,宋羡鱼的微博下消停了一些,不过仍有许多人说她放出的图才是过的。
没多久,上的卦新闻和帖子被删除,同时的官博转发了宋羡鱼的那几张图片,并艾特宋羡鱼,配了句话:清者自清,做好自己,相信你是最棒的。
柳沁雨拿着手机不敢相信,“你在上头有人?官博居然出面维护你。”
“或许是为了泰利吧”宋羡鱼回答。
泰利是的摄影师,他的形象受损,多少会影响到,这个时候帮她,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第二天,上友曝光了一组共浴图,同一个女主角不同的男主角,尺度太大,迅速在上引起轩然大波。
该友称,照片里的女主角是他女朋友,叫舒窈,仗着年轻貌美到处勾搭有钱男人,他忍无可忍,才把曝光照片。
舒窈的资料很快被友人肉出来,随后自称舒窈男朋友的人还爆料,前一天舒窈为了打压竞争对手,指使他诬陷宋羡鱼和泰利有奸情,还让他买水军引导舆论,最后晒出舒窈指使他的聊天记录。
一时间,舒窈代替宋羡鱼站上风口浪尖,比宋羡鱼承受的唾骂更多更狠。
短短两天工夫,宋羡鱼从小有名气变成时尚圈人人悉知的模特新人,从坏人婚姻的第三者变成受害者,她在这场风波中没说一句辩解的话,更没在事后装可怜博同情,只晒了两张拍硬照时的照片,给外界营造隐忍坚强的人设,对了很多人的胃口,粉丝数跟着涨了不少,微博下不少鼓励她的话。
也有人怀疑她是炒作,可的官博不可能配合她一个时尚圈新人炒作,这个怀疑很快销声匿迹。
舒窈因为私生活混乱,失去和泰利合作的机会,有这样一份污名在身,以后她是没法在时尚圈混了。
郁离没再为她说一句话。
“活该!害人害己。”柳沁雨用六个字总结了舒窈的行为。
“不过”说了个转折词,她又道:“我觉得事情背后应该是有人在帮你,不说替你澄清,就是那些关于你和泰利的帖子被删除,又冒出一个舒窈男朋友的友,先是毁掉舒窈的声誉,再爆出她诬陷你的事实,比直接爆出舒窈构陷你可狠多了。”
“如果没被毁掉形象,她还有喊冤的机会,甚至反咬一口说你陷害她,先曝出她和不同男人的激情照,这时候她就算喝口水都会被人骂,你没看见事发后她的脸色,啧啧,实在精彩”
说着,柳沁雨的注意力又绕回来,“你知道谁在背后帮你吗?这手段,快准狠,厉害了。”
此时,已经晚上,窗外是繁华都市流光溢彩的夜景。
宋羡鱼靠着落地窗,忽然想起刚和季临渊在一起,他陪自己漫步在校园里的画面,那晚星光与今晚一般璀璨,夜风撩人,他们在树林中拥吻,像一对普通情侣。
中途她睁过眼,瞧见的是男人闭着眼享受的一幕。
画面猛地一转,林逾静指着墓碑上和她相似的人嘲笑:“他对你好,不过因为一个死人!”
画面再一换,是男人漫不经心的脸,“没了就没了”
五个字,是那个男人对孩子的态度。
宋羡鱼手指收紧,指甲硌疼了掌心,沉默许久,回头朝柳沁雨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也许是舒窈得罪了什么人,被人整了,我坐收了渔利而已。”
虽有些牵强,但也不无可能,柳沁雨没过多纠结。
“早点睡吧,明天要回京城,下一站拍摄地点是长城,正好我去京城上班这么多年,还一次没爬过长城呢。”
说完,柳沁雨打着哈欠回了自己房间。
宋羡鱼在沙发里坐了好久,才起身去卫生间洗澡。
出来看见手机里有王锦艺的未接来电,拿起手机回电话过去。
“没查到舒窈男友的,对方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隐藏了地址。”王锦艺问:“你要我查这个做什么?”
宋羡鱼漫不经心,“没什么,就是想感谢一下人家,毕竟不是他,我的小三罪名也不能这么容易洗脱。”
“以前只听说时尚圈跟娱乐圈一样乱,这回算是见识了,你瞧瞧你进时尚圈才多点时间,出这么多乱子。”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宋羡鱼笑:“想得到就得付出,到哪儿都是这个规则。”
“你倒是看得清。”王锦艺哼了一声,“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
“我去接你。”
“不用,明天还要拍照,下了飞机直接去长城。”
挂了电话,宋羡鱼躺在床上迟迟睡不着,看了看时间刚十点,起身换了套宽松的衣服去了酒店健身房。
模特的瘦并不是外界所以为的节食,而是依靠均衡的营养搭配和健身。
十一点宋羡鱼带着一身汗回到房间,简单冲了个澡酣然入睡。
次日一早七点,宋羡鱼一行人登上飞往京城的航班。
同行的除了柳沁雨和泰利,还有郁离和几位工作人员。
过去一年宋家发生了不少事,宋子明因为车祸、妻女与肇事者私了的事耿耿于怀,与她们也有了些嫌隙,宋初见想借着新年假期一家人出去好好玩玩,促进一下感情。
今天一家人去爬长城,春节旅行的人很多,长城上人头攒动,阳光明媚,站在长城上看群山围绕、层峦叠嶂,浓厚的庄严感从心底升起,心胸跟着变得开阔,生活上那点烦恼在这一刻都不算什么。
杨珍趁机握住宋子明的手,夫妻俩相视一笑。
本以为是美好的一天,没想到会遇到郁离。
时隔十几年,她还是那副狐狸精样,杨珍看见她的刹那,所有好心情都消失不见。
是美国康纳集团旗下的期刊,每年都会有专员来中国区视察,郁离这次来京城,主要目的作陪。
看见杨珍和宋子明,郁离没上前打招呼,只点了点头,像许久不见的、并不熟悉的朋友。
宋子明回家后精神恍惚,杨珍将指甲扣进了手心里。
晚上,宋羡鱼没回家住,随拍摄组住进酒店。
洗完澡,她接到宋子明的电话。
一番寒暄之后,宋子明欲言又止。
“爸,有什么您就说吧。”宋羡鱼察觉出他有话要说。
宋子明沉默了一阵,“我今天看见她了。”
他没说清那个她是谁,宋羡鱼却懂了。
“我知道。”宋羡鱼声音平静,“前几天在上海遇到了她。”
接着,两边沉默。
“她认出你了吗?”宋子明问。
宋羡鱼回:“不知道。”
郁离说宋羡鱼像她的故人,看宋羡鱼的眼神藏着不喜,可也让宋羡鱼觉得陌生,不像认出宋羡鱼的样子。
“你恨她吗?”宋子明问。
宋羡鱼没答。
恨吗?
怎能不恨,郁离在她最需要母亲的时候,任她自生自灭,母亲对别人而言是温暖的港湾,对她来说,是一场噩梦。
宋子明许是感受到她的情绪,笑了笑转移话题:“衡先这几天有没有给你打电话?”
宋羡鱼随口嗯了一声,听出她的敷衍,宋子明苦口婆心:“衡先这孩子真的不错,你试着跟他接触看看,爸也不是逼着你马上把自己嫁掉,爸只希望你能放开自己的心,多尝试一些其他可能,衡先算是我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将来你要是跟他在一起,受委屈了,爸也有底气为你撑腰”
高攀来的婚姻,受人闲话还不够,还要受气,娘家连维护女儿的底气都没有。
宋羡鱼握手机的手收紧,“我知道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挂了电话没多久,刘衡先打电话过来。
“刚听表舅说你回京城了,明天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吧。”
宋羡鱼回绝:“这两天拍片比较忙,抽不出时间。”
“没关系,等你有空了再约你,那你早些睡吧,女孩子熬夜对身体不好,晚安。”刘衡先一副追女孩子的小男生语气,略微上扬的轻快声调像个不成熟的小孩。
宋羡鱼不禁想到季临渊稳重磁性的声音,还有他言简意赅的说话方式。
成熟男人就连声音都能给人可信任依靠的感觉。
三天后,在京城的拍摄结束,泰利要取景,宋羡鱼获得两天的休息时间。
宋子明知道她有空,马上把她叫回家吃饭。
宋羡鱼回宋家,不出意外刘衡先也在,吃完饭,宋子明就让刘衡先带宋羡鱼出去玩。
两人在宋子明殷切的目光下上车离开。
车子开出别墅,宋羡鱼开口:“靠边停吧。”
刘衡先依言把车子停靠在路边,扭头看她,语气讨好:“怎么了?”
宋羡鱼伸手去开车门,“我还有事,不能跟你一起去玩,很抱歉。”
“你今天不是休息?”刘衡先这段时间一直在试图与宋羡鱼保持联系,可她很少接电话回短信,有时候接了,三句话内必挂电话,难得约出来,这还没开始就要结束,刘衡先沉不住气了。
他一把抓住宋羡鱼的手,“从见你第一眼,我便喜欢你,可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冷淡?”
“我跟你说过,我现在不想考虑感情问题,而且我们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换成以前,别人会说我高攀你们宋家,可现在华泰集团已经不是宋家的了,本质上你们家与我家没有区别,我觉得挺合适的,门当户对,结婚不都讲求门当户对吗?”
以前宋子明给宋羡鱼介绍的人,都在她的冷淡下自动放弃,没想到刘衡先这么难缠。
宋羡鱼看着他,一字一句:“我以为你是聪明人,有些话说到这个地步已经非常明白。”顿了下,她接着说,话语直白:“我不喜欢你这个类型的男人,我爸那边我会跟他解释,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
说完,宋羡鱼推开车门下车。
刘衡先跟下车,拦住宋羡鱼的去路,“我知道你刚分手,心里有创伤没法立刻接受一段新感情,没关系我等你,等你什么时候愿意接受我了,我们再做男女朋友,现在可以先做普通朋友,朋友之间一起看个电影吃个饭应该没问题吧?”
宋羡鱼生出一股厌烦,声音冷下来:“我们没有一点可能,现在不可能,以后也不可能。”
“那个是不是小鱼?”在老宅吃过饭,季楚荆没开车,坐季临渊顺风车回去,路过明溪路,季楚荆眼尖地瞅见路边一男一女。
她的话音刚落,季临渊已经将车靠过去。
下车,就听见站在宋羡鱼对面的青年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接受我,所以,请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向你证明我是最合适你的”
季临渊眸色沉了沉。
宋羡鱼在黑色慕尚靠过来时就注意到了,看见男人下来,她抓紧了手里的包。
季临渊站在车门边,深深地注视她,似在等她主动走过来。
宋羡鱼撇开视线,没有动。
刘衡先被突然停下的车打扰了情绪,后面许多话没能说出来,见季临渊直直盯着自己喜欢的女孩看,他有些不爽,身体动了动挡住宋羡鱼,“这位先生,您有事?”
他努力挺直腰杆,对方的气势太强,让他忍不住就想弯腰曲意逢迎。
忽然想起一位知名企业家说过的话,面对比自己更加强大的人,每个人都会不由自主将自己降到端茶倒水的位子上,
季临渊没看刘衡先,只望着从他肩膀露出来的半个脑袋,女孩垂着一双眼,卷长的睫毛在冷风里微颤。
她这个样子,有点小鸟依人的感觉。
只是被她依偎的,是另一个男人。
季临渊气息越发沉重,片刻,沉沉开腔:“过来。”
刘衡先自然知道这话不是跟自己说的,忍不住回头去看身后的女孩,“你们认识?”
“不认识。”宋羡鱼回得毫不含糊。
题外话
今天某瑶头痛,就一更,小剧场赔罪
某瑶:鱼啊,我觉得你在捋老虎须,你觉得呢?
某鱼不但不理某瑶,还白了某瑶一眼。
某瑶:叔啊,有人捋你胡子,你想怎么做?
某叔:你认为?
某瑶坏笑:压倒办一次?
某叔严肃:甚好。
某鱼: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