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渊瞧她不依不饶的架势,没觉得不耐或是厌烦,眼神缓缓透出宠溺来。
对待对的女人,男人总是会多一些耐心和包容。
握着宋羡鱼双肩将她掰回来面对自己,粗粝的手指捏住女孩下巴抬起,深邃视线直直望进她眼底,宋羡鱼不禁心慌意乱。
“那你愿意嫁给我吗?”
男人压着嗓,磁性又撩人。
宋羡鱼回视,唇角高高扬起,“十分愿意。”
这晚回去的路上,宋羡鱼脑中不停地回想临走时,那片区域还亮着那十二个字。
“那些字会持续多久?不会就这么亮一夜吧?那没开灯的地方岂不是要一夜摸黑?不影响他们工作生活吗?”
季临渊握着宋羡鱼的手,“你倒是操心。”
“一夜没电,肯定有人抱怨,你跟我求婚本是高兴事,我可不希望有人在背地里说坏话。”
“放心,都协商好了,没人会说你坏话,也不会一夜没电,一个小时而已。”
这么大一片区域,不是一天两天能搞定的。
宋羡鱼抓住他话里意思,开始抠字眼,“都协商好了?那你是早就准备向我求婚了?如果没有三天前我心血来潮提结婚,今晚会是正经的求婚,对不对?”
“刚才的求婚就不正经?”
“别避重就轻,说,你是不是早就预谋向我求婚了?”
季临渊笑而不答。
宋羡鱼心里生出甜蜜,笑得娇羞幸福。
过了会,又想起季临渊做饭把她喂饱,倒没看见他吃饭。
“你饿吗?”宋羡鱼扭头问开车的人。
季临渊单手握着方向盘,闻言看了来一眼,带着一丝魅惑和风流,“你要喂饱我?”
宋羡鱼脸有些热,“你要是饿了,我就打电话给洪姨,让她给你准备点吃的喂饱你。”
两人的喂饱很显然是两个意思。
说着,她掏出手机来打。
季临渊晚饭确实没吃,没阻止她。
交代完洪姨做饭,小知的声音传来,“四舅妈,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宋羡鱼道:“在路上了,很快回去,作业写好了?”
“嗯,我等你们回来。”
大约是昨晚一睡之情,小知对宋羡鱼产生了依赖,从他的声音能听得出来。
到底只是个七岁小孩,表面再酷再拽,卸下伪装,依然脆弱。
宋羡鱼不禁又想起以前的自己。
“想什么?”男人的声音及时阻止她往更深的地方想。
宋羡鱼笑了笑,“没什么。”
回到贡院,洪姨已经准备好了宵夜,季临渊在餐厅吃饭时,宋羡鱼陪小知坐沙发上看电视。
小知已经洗完澡,身上穿着洪姨从王家拿来的蓝格子棉睡衣。
“舅妈,老师说这个周六组织野营,要父母陪着一块,我爸妈不在家,你和舅舅陪我去好不好?”
宋羡鱼:“周六?”
王锦艺的比赛也在周六,怎么赶一块了,她为了去给王锦艺当亲友团,推了一个广告。
“确定是周六吗?”
“是的,周六上午出发,周末下午回来,我们要在帐篷里睡一晚。”
在野外睡觉,孩子都会喜欢,小知有些兴奋,“我很期待。”
既然要在外睡一宿,宋羡鱼自然不放心小知一个人。
于是王锦艺就接到宋羡鱼不能去看他比赛的消息。
“这也太巧了了,跟故意的似的。”王锦艺不满地嘀咕。
“没办法,谁叫你没孩子重要。”宋羡鱼笑道:“要不我让宿舍的人过去给你当亲友团?我宿舍的可都是美女。”
“拉到,那个萧爱就是个傻白甜,苏玉琢冷冰冰的跟谁都欠她二百万似的,那个顾欣颜太瘦了,我真怕一阵风把她吹跑”
宋羡鱼:“活该你没对象。”
“我长这么帅,不愁找不着对象,我就是不想找。”
“懒得跟你贫,周六加油,先挂了。”
宋羡鱼收了线,小知睁着大眼看她:“我是不是耽误你的事了?如果你忙的话,就算了,我一个人能应付。”
宋羡鱼露出一丝坏笑:“野外晚上可是没灯的。”
小知脸色微变,却还强撑着,“没灯就没灯,我又不怕黑。”
“不怕黑你怎么不去睡觉?在等什么?”
“我在看电视,老师说了,要多看新闻,开阔眼界。”
“哦”宋羡鱼故意拖长尾音,小知白皙小脸慢慢变红。
这时,季临渊过来,他脱了外套和西装,身上只着衬衫,如雪的料子衬得他有点清隽禁欲的味道,也不失稳重成熟。
看向沙发那一大一小的人儿,他眼神温柔暖融。
小知扭头瞧见四舅,立刻像只敛起爪牙的小野猫,乖顺得不行。
“四舅舅。”
季临渊摸了摸小知的头发,声音温润:“怎么还不睡?”
“我”小知羞于说出自己怕黑不敢一个人睡。
在家里,都是爸爸陪他睡,等他睡着了再走的。
季临渊掐住男孩的咯吱窝,将他抱进怀里,“是不是想听故事?舅舅给你讲故事怎么样?”
小知一喜,搂着季临渊脖子猛点头:“好啊好啊,谢谢四舅舅。”
宋羡鱼看着那两人上楼,一时恍了神。
将来季临渊要有了孩子,一定会是位好父亲,小知怕黑,她都看得出来,他又怎会看不出?更何况那是他亲外甥,只怕早就知道小知怕黑了。
他借口讲故事陪小知睡,是在维护男孩子小小的自尊心吧?反观她,却还拿着人家的痛处开玩笑,将来有了孩子,她大概也做不来合格的母亲。
宋羡鱼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如果那孩子还在,现在,应该快生了。
“洪姨。”宋羡鱼进厨房,“我的药呢?”
小知睡着,季临渊轻手轻脚出了儿童房,推开主卧门,宋羡鱼洗完澡穿着睡衣靠在床头,手里捧着本书,另一手拿着玻璃杯,杯子里是红褐色的液体。
蓬松微卷的长发洋洋洒洒垂肩,皮肤白皙,五官透着股慵懒,模样勾人。
“喝的什么?”季临渊走过来问。
“红枣、桂圆、生姜和红糖熬的水,以后每晚我都得喝一杯。”
都是温补的东西,季临渊立刻明白其中的用途,“重视自己身体是好事,不过任何事都得慢慢来,太急只会适得其反。”
“我懂的,放心吧季老师。”宋羡鱼放下玻璃杯,拉着他的手,“小知说这周六学校组织野营,要父母陪同,楚荆姐和姐夫都不在,小知的意思是让我们俩陪他,还要在野外住一夜帐篷,他一个人我不放心,你到时有空没?”
季临渊坐床边,反握住她的小手,“你都这么说了,我能没空?”
“不耽误你事吧?”
“不耽误。”这话刚落,季临渊掀开被子,宋羡鱼整个露出来,有些凉。
不等她问出干什么,人已经被季临渊抱起来。
好在此时还供着暖,屋里温度适宜。
季临渊抱她进了书房。
被他放在沙发上时,她出口问:“带我来这做什么?”说着,忽然想起昨夜,他手指在她身体里时说要来书房,宋羡鱼忙起身,两手揪住衣襟,舌头有点打结:“你该不会想在这我、还小”
书房在她眼里多少带着些神圣严肃的感觉,在这种地方做,宋羡鱼做不来,慌乱之下找出的借口,憋足又没可信度。
季临渊没往那方面想,但见她如临大敌的样,忽然想逗她。
抬手解开两粒纽扣,一步步靠近,眼神带着侵略。
宋羡鱼一步步后退。
男人慢条斯理把她逼到角落,俯身,滚烫的气息拂过她羞赧的脸颊,“临渊羡鱼,天意不可负。”
宋羡鱼心跳如雷。
长长的睫毛轻颤,躲闪的眼神透着不经意的诱惑。
季临渊看着她这样,有了感觉,低头攫住嫣红的唇瓣。
题外话
隔三差五一表白,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