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询问,安知离无比坚毅的点下了头:“哥哥,我并非是在说笑,在我选择他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决定好面对一切。”
安知墨的视线,紧紧锁定面前的女人,最终瑶晃了一下脑袋:“我看你的脑子是真的不正常了,你若是想嫁给他哥自然支持你,可若是想要他称帝,实在是难,你还是了断这个念想吧。”
安知离不再多说,她眼中流露着无数情绪。
她想到了粥棚混乱一事,兴许问问系统,能知道点什么。
安知墨并没有在祠堂里待多久,他将想说的话都叮嘱过后,便离开了此处。
安知离随意拾起了果子啃起:“系统,我有个问题,我想知道粥棚混乱,究竟是这么一回事?”
系统这才冒了出来:“宿主必须跟景夜山的关系,更进一步才能开启权限。”
说白了,她得跟景夜山处理好关系,至少两人不能像陌生人一样。
现在,她和景夜山之间的关系的确还比不上朋友。
安知离下意识用手轻轻摩挲着下巴,俨然陷入思索。
她得想个法子,接近景夜山。
“大小姐!二小姐来了!”
这时,守在门口的明秀慌慌张张跑了过来。
提及安晴湘,她便不自觉拧起了眉头。
就算没有看到这女人,她也已经知道安晴湘的目的是什么。
无非是想趁着她跪在这的时候,嘲讽一番。
安知离轻轻点了点头,冲着明秀暗示过后,明秀迅速闪到了一边,而她也跪在了垫上。
大老远的,安晴湘就看到了一道身影,一动不动的跪在那。
安晴湘眉眼一弯,笑意嫣然,红唇挑起道好看的弧度,手中还拿着食盒。
“姐姐,跪在这累了吧,我给你弄来了点补品,你先养养精神。”
看似关心的女声中,却充满着嘲讽。
安晴湘麻利的将食盒打开,端出了一碗老母鸡汤:“姐姐快尝尝味道如何。”
安知离垂眸,看向了鸡汤。
鸡汤香醇浓郁,没有问题。
她大大方方伸手,接过了这碗老母鸡汤喝起。
安晴湘双手肆意环至胸口处,严肃着张脸,竭力克制着心中的笑意:“姐姐,这才头天,离半月还有很长时间,辛苦姐姐了。”
阴阳怪调的女声,明显暗藏深意。
安知离并不将这些话放在心上,自顾自喝着鸡汤:“多谢妹妹的关心,特地为我端来了这一碗鸡汤,鸡汤味道很是不错。”
安晴湘微敛眸光,轻挑眉头:“既然姐姐喜欢,那我就常来探望。”
说的好听是探望,实则是想瞧瞧安知离的狼狈样。
“这鸡汤的味道似乎有些奇怪。”
安知离忽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鸡当朝着安晴湘所在的方向一递:“妹妹尝尝?”
安晴湘诧异地瞥了眼她,似想看清她想耍什么花样。
在目光落到鸡汤上时,安晴湘的眸色忽而烁了几下,假意伸手接过鸡汤,实则悄然松手。
可惜,她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
安知离先一步松开了手,鸡汤直往安晴湘的手上倒。
好在鸡汤并不滚烫,好好的衣裳被毁,愠怒瞬间跃上安晴湘的双目。
“安知离,你在做什么?”
尖锐的女声,似想将人的耳朵划破。
安知离故作头疼的伸手揉了揉双耳,方才抬头看向了安晴湘:“妹妹,刚才分明是你没有拿住,关键时刻还收回了手。”
既然安晴湘这么嚣张。
不如就设计,让这女人一块跪在祠堂。
两人跪着,好歹有个伴。
安晴湘急的跺跺脚,她哪肯就罢,暴跳如雷跳了起来,一把抓乱了安知离的头发。
同时,还不忘警告着:“姐姐,你别血口喷人!”
安晴湘并没有注意到的是,安知离悄然冲着明秀使了个眼色,后者不动声色地离开了祠堂。
安知离并没有动手,而是朝着后方退了一步:“我什么时候血口喷人了?要不是你在关键时候把手收回,鸡汤又怎么会倒在你身上?”
她没反手,安晴湘反倒以为她怕了,朝着她步步紧逼。
就在安晴湘正准备对安知离大打出手时,一道身影悄无声息进入了祠堂。
“安晴湘,你在做什么!”
明秀找来了安父。
一听大小姐和二小姐在祠堂大大出手,安父立即在第一时间赶到祠堂。
安知离像看到了救命稻草,连忙朝着安父跑去:“爹爹,妹妹不知怎的忽然发疯,使劲抓我的头发。”
她满头凌乱,一看就知是有人抓成这样的。
再看看安晴湘,完好无损的站在那。
安父的面色瞬沉,阴翳的眼正一寸一寸地扫向安晴湘。
“爹,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是姐姐故意污蔑我!”安晴湘再蠢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连忙解释着。
可安父并不听解释。
方才安父来时,安晴湘正对着安知离大大出手。
安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们姐妹没有一个省心,竟公然在祠堂大大出手,你难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安父厉声呵斥。
安知离折腾出来的事情,已经够安父烦躁的,现在他正在气头上,又折腾出了另一件事情。
她轻轻咬着唇,睁着无辜的大眼,有意的压轻音量:“爹,妹妹在祠堂做出这种事,对先辈们大大不敬,依我之见,她也应当在祠堂里跪着。”
这一来,安晴湘再也无法得意。
安父并不给安晴湘解释的机会,选择了同意厉声呵斥:“晴湘,你在这跪着,跪半个月!”
安晴湘急了,连忙来到安父身旁,安父却冷眼相待,丝毫不听从解释。
安父健步踏出祠堂,安晴湘本想跟上去却被丫鬟拦了下来。
她只好携着满腔怒火,冲向安知离:“姐姐,你这么做不太好吧?”
安知离却像个没事的人,伸手指向旁边:“隔壁的屋子也能跪,不如妹妹就去那跪着?”
她并不打算和安晴湘跪在一起,省得想偷懒都麻烦。
安晴湘气的牙痒痒,最终也只能将所有情绪咽下:“一人跪一处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