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携着怒意离去的安晴湘,明秀掩不住笑意,凑到了安知离身旁:“大小姐,你怎料定她不会跟您一块跪?”
安知离嘴角微扬,笑容极浅:“二小姐不傻,自然不可能老老实实跪个半月,她是不会选择跟我两败俱伤的。”
两人分开待,各凭本事偷懒。
权衡弊利下,安晴湘自然会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
明秀这才露出了然的神色,看向她的目光中多了分崇拜。
安晴湘被气的不像话。
本来是想嘲笑一番,谁成想,最后她也一并跪在了祠堂。
这件事让她对安知离又多了分恨意。
半月时间很快便过去。
安知离在院中喝着茶水,视线随意落在四周。
这半个月,她一直在思考,要如何才能够和景夜山有进一步的关系。
当下,她一起身,冲着明秀吩咐:“明秀,准备马车,我要出去一趟。”
明秀露出好奇的神色:“大小姐要去哪?”
“三皇子府邸。”
她从容地的吐出几个字眼。
想要和景夜山有进一步的关系,自是得与他多多相处。
按照他们现在的关系,景夜山并不会主动找她,那她就主动出击。
“小甜甜,看样子你有主意了。”系统贱贱一笑,语气充满着期待。
安知离的脑海里,甚至能浮现出一张贱兮兮的脸。
经过这段时间的思考,她身上最有利的优势就是蠢。
她倒不如将这个优势发挥到极致,利用傻接近景夜山。
马车很快就准备好了,安知离坐上了马车,也在第一时间抵达三皇子府邸。
明秀仰着头,凝视着府邸门口,轻声询问着:“大小姐,我们贸然前来,若三皇子不愿见你,该如何?”
只见安知离唇瓣轻扬,美目多了层深意,轻缓的女声带着笃定:“闯就是了。”
她这一闯,景夜山不得不出现。
“小甜甜,太刺激了吧,你竟还要硬闯,你这脾气果然一如既往地强硬啊!”系统啧了啧嘴,做足了准备看好戏。
明秀惊的一瞪双目:“什么!”
没等明秀制止,安知离已然抬步,朝着三皇子府邸前去。
门口把守的侍卫拦住了安知离:“你是?”
安知离一仰头,轻声哼着:“本姑娘乃三皇子未婚妻,你们敢拦?”
侍卫愣了愣,嘲讽一笑:“三皇子并无未婚妻,你这是从哪冒出来的?竟敢冒充三皇子的未婚妻?”
安知离挑起秀眉,略为不悦道:“我是丞相之女,在花宴上公然宣布三皇子乃我夫婿,这是你们稍稍打听不就知道了?”
她宣布三皇子作为夫婿一事并非秘密。
两名侍卫忍不住低声议论:“先去禀报。”
其中一名侍卫迅速退下。
安知离灵机一动,故作惊诧朝着侍卫后方一指:“三皇子怎来了?”
趁着侍卫回头望,她连忙闯入府邸。
侍卫后知后觉,正想追上,却被明秀拦住了去路。
进入府邸,安知离细细打量着四周。
偌大的府邸内行走的下人并不多,周遭的装饰正如景夜山的性子,淡然处之。
“何人?”
她还没走上几步,一群暗卫蹿了出来,将她围个水泄不通。
安知离娇颜上的表情有些挂不住了。
她扯了扯嘴角,有些强牵地看着暗卫:“我是来找三皇子……”
她全是明白了,为何三皇子府邸内来往的下人并不多。
因为府中有暗卫。
看似宽松的府邸,实则不尽然,这位三皇子定然不像她所想的那样不简单。
暗卫压根不理会安知离,直接将她拿下。
一处雅致的院中。
侍卫慌慌张张地来到景夜山身前禀报:“三皇子,大事不好,有人擅闯府邸。”
“擅闯府邸?”
景夜山剑眉一扬,平静的俊容上有了波动:“何人?”
侍卫急忙解释着:“有位姑娘,非说自己是您未过门的妻子,她还自称是丞相之女。”
景夜山的眼皮不由自主跳动着,眉宇俨然皱成了一团。
一旁的近凛,将景夜山心中的困惑道出:“她来做什么?”
侍卫摇过了头。
沉吟许久,景夜山这才出声:“把人带来。”
想要知道安知离的目的,他就得先接触她。
近凛的整张脸都拧成了一块:“这位安大小姐想做什么?竟还擅闯府邸?”
没一会,暗卫首领来到了景夜山面前,恭恭敬敬道:“三皇子,属下们发现有人闯入府邸随意走动,属下们已经将此人擒住了。”
“这人莫不是就是安知离?”近凛想到什么般,特地补了一句话。
景夜山毫不犹豫出声:“带上来。”
近凛忍不住嘀嘀咕咕了两句:“这安知离的脑子果然有问题,一直以来都没有人敢擅闯府邸,她倒好。”
很快,安知离就被暗卫押解住上来。
瞧见了景夜山,她甩开了暗卫,小碎步迈到景夜山身前:“三皇子。”
清脆的女声缓缓入耳。
景夜山浅浅一笑,波澜不惊的双目内不溅丝毫情绪:“听闻有人打着安小姐的旗号闯入府邸,我还以为是在说笑,没想到,真是你。”
安知离无辜且憨厚地看着景夜山:“三皇子,多日未见,我便来瞧瞧你。”
面前的男人静静坐在屋中,俊朗的脸颊如沐春风却又带着分薄凉,漆黑的眼不带任何情绪。
景夜山不再多说,命下人端来茶水与糕点,以礼相待。
安知离的视线在四周溜达了圈,最终落在了景夜山身上:“三皇子,没想你这府邸内还有暗卫。
面对询问,景夜山不紧不慢作答:“再怎么说我也是皇子,府中的戒备自然要深严些。”
淡薄名利的三皇子,却在暗中备了一群武功高强的暗卫。
她有些困惑:“莫非有人还会跑来刺杀你?”
按理说,正常情况下,没必要准备暗卫。
景夜山一笑:“自然没有,有备无患总是好的,我又是瞎子,行动不便,府中多点人也是好的,倒是你,在花宴上公然宣布择婿人选,莫不是在说笑?”
不论是在花宴,还是今日的一切,他不相信安知离毫无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