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想着反抗,贵妃竟然如此策划,就有她自己的道理,若是你不愿意依附于贵妃,也没有关系。”丫鬟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竹溪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正准备询问。
只听见丫鬟缓缓道:“不过你要想清楚,在这府里若是不依附于贵妃,没有一个靠山,你先前的主子会怎么对待?成为了妾室的你。”
一句话就将竹溪打入了十八层地狱,她死死的抓紧手中的丝帕,表情狰狞且无助。
最终在一番情感的交替下,最终还是认命,决定以后要为宁贵妃做事,毕竟现在这种情况,已经是身不由己。
为了活命和以后的荣誉,她也只能如此。
另一边,安晴湘已经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这里是经过精心布置的,但是还是能够看出几分粗制滥造。
她冷眼的看着眼前的丫鬟肆意走动,眼神逐渐变得冰冷且深意,她攥紧手中的丝帕,身体发寒。
至今都没有想到,自己一直信任的贴身丫鬟竹溪,竟然会是自己身边最大的卧底,在她成婚当日狠狠的给了她一刀。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闪过一丝杀意,冷笑一声,“竹溪,你选择背叛了我,那就休怪我不顾往日的情面。”
安晴湘第三日回门,安知离刚巧也在府中,那日景夜山警告过安丞相后,他便一直想找个机会请她回门。
终于想到一个正当的理由,安晴湘回门之日,是她母亲死的祭日,他借着这个理由,强硬的让安知离回府来祠堂上柱香。
“给安王妃请安。”安晴湘看着眼前神色不愿的安知离,比较勾起一抹微笑,如今她现在也是二皇子的侧妃,应是与她平起平坐的地位了。
“妹妹何须多礼?如今你也是侧妃了,就不必再行此大礼了。”安知离自然能够看出她的意思,顺着她的话淡声说道。
安晴湘准备得意洋洋的炫耀几句,就被安知离憋了回去,“妹妹今日回门真是苦了你了,明明是喜日,这府里上上下下都在祭祀我母亲的忌日。”
她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一字一句的开口说道。
下一刻,原本喜气洋洋的安晴湘,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安知离这是在存心找她不痛快。
不过很快她就掩饰下去,继续装成一副伪善的模样,“姐姐说话如此夹枪带棒,莫不是觉得妹妹成为了二皇子的侧妃,心里不顺吧?”
她还记得安知离跟二皇子有过一段渊源呢。
安知离手上的动作停顿片刻,不过很快便被她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轻抿一口茶,淡声道:“妹妹,这话可是冤枉我了,要是被王爷听取,只怕是要生气。”
她故意搬出景夜山,为的就是警告安晴湘让她想前两日发生的事情,毕竟当时可是要治她一个死罪的。
安晴湘表情有些难看,别过头,不在于她继续攀谈。
“不过二皇子现在病着,恐怕没有办法跟妹妹同房,不知妹妹心中是否不平衡。”安知离刮了刮茶沫,扬言道。
提起同房二字,安晴湘表情明显变了,要知道自从她踏入了二皇子府后,一直没有见都过二皇子。
因为宁馨雨一直以二皇子身体不适,不宜见人为由把她拒之门外,若是只拒绝她一个也便罢了,问题是竹溪就可以时长伺候在侧。
想到这里,她的表情变得狰狞难看,似乎是要将手中的丝帕撕碎。
“瞧着妹妹这副怨天尤人的表情,怕不是府中受了什么委屈吧。”安知离意有所指的开口。
安晴湘表情瞬间凝固在脸上,气的她根本不想跟安知离共处一室,说了一句没有,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安知离忍俊不禁,还以为还有多么厉害呢,没想到到头来不管什么事情都表露在脸上。
“你把你的妹妹气走了?”安丞相从后堂走出,神色不悦的看着他,语气之中多了几分责怪,轻声询问。
安知离丝毫没有意外,在半柱香之前,她就隐隐听到后堂传来响动,早就料到有人在偷听他们的谈话。
只不过一直当做什么都不知罢了
她神色淡然,轻声开口:“父亲,何以见得,是我将妹妹气走,而不是她羞愧见不得人呢?”
“你!”安丞相听着他这夹枪带棒的话,便气不打一出来,吹胡子瞪眼睛的看着她。
“父亲这两日病才好,还是小心不要在动怒了,若是气病了女儿担当不起这个责任。”安知离瞥了他一眼,语气冷漠的说道。
安丞相对于她的态度十分意外,突然想到今日是她母亲的祭日,以为她心气不顺,随意的找人在发火。
“我知道你母亲在今日死于病,你不舒畅,倒也不必说话如此噎人。”安丞相愤怒的拂袖,坐在椅子上。
安知离没有接他的话茬,今日之所以将心情展露,全然是因为在来之前景夜山与她发生了小小的争执。
“父亲,找我过来不仅仅是为了给母亲上柱香吧。”
“你是一个聪明人,我今天找你过来,是想问问你明月山庄的事情,你到底为什么这样做?”安丞相警惕的眼神看了过去,不解的开口询问。
按理来说景夜山是一个瞎子,在朝堂之中,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可是私下里却有许多大臣对于他的口碑十分不错。
这一点上他非常意外,又想到近日安知离在明月山庄打交道,要知道明月山庄的茶叶首先会送到皇宫大臣的府上。
虽然只是一些细枝末节的关联,却还是被安丞相发现了。
“我先前跟明月山庄的庄主有些关系,如今她西去,多少双眼睛盯着明月山庄,我不过是出手帮助罢了,谈不上什么合作。”
安知离回答的十分官方,根本没有任何漏洞,就是这样完美的话彻底加深了安丞相对于她的怀疑。
“要知道三皇子的眼疾是治不好的,还是不要费心思为好。”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深意,咬牙切齿的警告着。
“我不明白父亲的意思。”安知离故作装傻的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嘴角微微上扬,一副纯善的模样。
安丞相轻笑一声,看来他们父女两人还是有相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