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书的眼神一下子就沉了下去,猥琐男人被扔到漆夫人面前的时候,漆夫人吓了一跳,直言:
“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再看到傅淮书时,妇人顿时说不出话来了,她认出,面前这个眼神森冷的男人就是那日在裴知鲤院子里看见的那位。
“好啊,原来你们俩关系已经发展到如此地步了!真是不知廉耻!”
漆夫人指着他鼻子骂,殊不知嘴上说着别人不知廉耻,自己现下做的事情才更加没有廉耻可言。
傅淮书也不和他们多说,只将两人生生拽回了自己的院子,随后更是沉默不语。
“兄弟,你也想尝尝那大美女是什么味道吧?不如这样,你先,你玩完了再给我。”
那男人还以为傅淮书是和他一样贪图美色,喜滋滋地和他分享自己这个计划,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傅淮书的一击手刀敲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人已经在某国楚楼里男人们的床上了。
又因清明,大家都开始忙碌了起来,以至于这一家人消失许多天,都没有人发现过。
与此同时的池家,坐落在京郊的别墅建成了欧式城堡的模样,城堡周围是绿意葱葱的各类草木,入口处有一片荆棘,听说是当年池氏老太太为了女儿开心特意建成了童话故事的样子。
祠堂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池家列祖列宗的排位,在最下面一排,放着的是池书爱的。
池书爱作为池家长女,自小便光芒万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当年人人夸赞的豪门贵女,多少世家子弟几乎将池家门槛踩平了去,即便是在未婚先孕的风波起来之后,前来求亲者依旧络绎不绝。
她能下嫁给当初什么都不是的穷小子裴隅,一时间让所有人都无法理解,这其中,就包括了池家老太太。
以至于池书爱嫁人那半年,池老太太一直同她置气,直到得知女儿死讯,当即大病一场,此后没有人再敢提及池书爱一句。
已经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手里捻着佛珠,跪坐在蒲团上,盯着女儿排位的眼睛通红,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每一条皱纹似乎都在警示着当年自己的决绝。
“燃儿,你说你母亲她,能原谅我吗?”
此前许多年为了逃避内心自责,老太太一向不来祠堂,每每午夜梦回时,总能听见书爱在白色的病床上呼喊她,她的眼神那般悲痛...
池燃跪坐在一旁,没有会话。
“好在你妹妹还活着,能予我一个补偿机会。”
人们啊,总是在失去之后才想着弥补。
池家城堡前的空地上,原先肥厚的牧草上,已然建立起一座木头搭的屋子,有月季筑的篱笆,有高大粗壮的梨树,有绿意盎然的芭蕉,有院前一片人工湖。
所有的一切,都和月亮湖尖尖儿上的那座院子一般无二。
精细到月季的每一片叶子,梨树的每一根枝干,石桌的每一克重量,都结果细细揣摩,不难看出建造这院落的人心思之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