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静华正要去寻找郁柠问个究竟,才抬脚走了几步,发现林霜已经看见了她,正往她这个方向过来。
“静华。”
“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女儿离婚了,我都不知道。”
林霜突然冷哼了一声,“她当然不敢告诉你,本来就是她出轨在先,哪有脸告诉你。”
“她怎么可能出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这是头一次,郁静华在一个小三面前,如此低声下气地说话。
“什么误会啊,本来就是证据确凿的事情。”
林霜突然露出毫不遮掩的嘲讽语气,“也好也好,都三年了,郁柠也没有为尧宁生下一儿半女,终究不过是一段虐缘。”
“你说的证据,是什么?”
在郁静华的认知里,郁柠对谢尧宁可谓死心塌地,怎么可能出轨。该不会这本就是他们母子二人联合起来给郁柠设下的圈套。
林霜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窗台下站着的人,“你女儿出轨的对象,就是他了。”
郁静华往所指之处看去,那人站在宴厅光亮最微弱的地方,身影淡淡,与这喧扰的酒宴氛围,多少有些格格不入。
太过于低调,身着的西服,也太过于拙朴,分明是个误入名利场的穷小子,却又分明有一股自然流露的矜贵气质。
郁静华走过去,本想扬手给他一巴掌,最后还是隐忍下来了。
“为什么勾引我女儿?”
封雩回身,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女人,突然冒出的话语,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您认错人了。”
“我女儿郁柠,你为什么勾引她?”
“我想你误会了。”
封雩并不想做任何多余的解释,知道她就是郁柠的母亲后,已是在极力隐忍心中的不快。
当年,如果不是因为她那些侮辱人格的言论,父亲如何会在回程途中心脏病突发而死。
“封姓的,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希望你注意言辞!”
“当年也有一个姓封的纠缠我女儿……该不会,”郁静华反应过来,“郁柠说对她胡搅蛮缠的那个人,是你!”
封雩看着不远处,那亮眼的灯光下,正与人寒暄敬酒的郁柠,有些精神恍惚。
胡搅蛮缠……他什么时候对她胡搅蛮缠过,简直颠倒是非。
“当年,你是不是对我父亲说过一些很过分的话?”
“什么话才算过分?”郁静华不屑道,“你父亲竟然说要和郁家结亲,我倒是很想问,论家世人品,你有哪一样是配的上我女儿的。”
封雩的拳头已经握紧,连指节也因用力而泛白。
“郁柠她,是不是写过一封信,让你转交给我?”
“她那时候,正为了如何嫁进谢家伤透了脑筋,你纠缠她,还害她被谢尧宁误会,你说能不厌恶你吗?”
“可那些信,字迹并不是她的。”
“左右手写出来的字能一模一样吗?”
“郁柠不是那种颠倒是非黑白的人。”
“什么是非黑白,但凡事关谢尧宁,就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阻碍她,黑白颠倒又算得了什么?”
见封雩沉默不语,郁静华难得耐心了一次,“我希望你不要再抱有任何幻想,门第这种东西,从来没有跨越的办法,在郁柠的观念里,她看的甚至比我还重。”
郁静华的话让他想起之前,郁柠在酒店门口说的那些话。
“如今,她因为你,谢尧宁要和她离婚,怕是对你只有更多的恨。”
“她对我如何,我不至于看不清。”封雩终于开口。
“她对你展现的善意,也许也只是在利用你。”
“我有什么好让她利用的。”
“我对你说了这么多,你依旧问出这样的问题,简直愚蠢至极。”
“我总该信任她。”
“她和我一样,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利用人心,你以为呢,她对你展现的善意,又如何是没有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