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兄!”
今日,眠枫难得一派闲情逸致,心血来潮跟着父亲沈岩来参加微禾的酒宴。
陆旌白推了推眼镜,看向来人,笑道,“你怎么来了?”
“我就是来看看。”
话落,她煞有介事地往四周打量了一番。
“来看什么?”
“当然是来看看,津市最近有没有新出的青年才俊。”
陆旌白突然双手抱臂,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听我母亲说起过,你身上可是背着一门亲事的。”
“不作数,我现在可是有喜欢的人啊。”
只不过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她都一直在苦恼着要如何告诉他。
“封雩啊,我知道。”
“连你都看的出来,就他自己一直装傻!”
“你们之间,门第悬殊。”
“这算什么,我沈眠枫愿意为他排除万难。”
陆旌白一听,笑了笑,“今天是个很特别的日子,与你指腹为婚的竹马已经回来了。”
她指腹为婚的竹马,那不就是……
“这是天大的好事啊。”
“你想不想见见他,今天他也来了。”
“咦!”
四处张望时,眠枫已经看见封雩了。
行动远快于心动,她已经三两步提着裙摆,朝封雩跑去。
同封雩说话的人正好背对着她,她在一旁安静等着,结果越听越不对劲,越听越气愤!
“郁总。”眠枫终于决定出言打断郁静华。
“你眼前这个男人,绝不至于如此没有风度地纠缠一个女人,哪怕那个女人再优秀。”
郁静华回头,才看见同她说话的是沈岩的千金。
“你不清楚他的为人,何必为他说话。”
“我曾与他朝夕相处三年,如何会不清楚他的为人。”
“朝夕相处?”郁静华诧异地看着沈眠枫。
“三年前,他出了车祸被送到云和医院,我是他的主治医生,满打满算照顾了他三年,如何看不明白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郁静华被怼得一时理亏,竟无言以对。
见郁静话默不作声,眠枫索性走到封雩身前,直直面对着她,言语间却已经多有锋锐,“我喜欢了三年的人,不是让你来如此羞辱和诋毁的。”
“你们……”
“说来也好笑,沈氏集团难道不比你枫然家大业大,我沈眠枫指腹为婚的对象,是如今微禾资本唯一的继承人。我都尚且没有看不起封雩的身份,你们倒是比我高高在上多了,一副谁也瞧不上的样子。”
“尧宁,才是微禾的继承人。”郁静华辩驳道,哪怕现在对于谁是微禾的继承人对她来说已经没有区别。
“谢尧宁是么。”眠枫突然往宴客厅看了一眼,也顾不得得体与否,随口便喊了一个名字,“尧堔。”
“嗯。”
竟然真的有回应,淡淡的嗓音若有似无,眠枫回过头去看,身后又分明只有封雩一人。
刚刚,是谁在回应她,不会仅仅只是幻听?
“谢总走散的那个孩子,他叫谢尧堔?”
封雩突然问了一句。
眠枫看着他,楞楞地点着头,“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好奇,你那指腹为婚的对象叫什么名字而已。”
“不作数的,我会努力抗婚的,信我。”
“好。”
好什么啊,对于她方才的一番表白,他就只有这么一点点反应么,远没有八卦来的上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