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里的世界。他们必须按照作者的意志去走,任何违背恒定原则的人或事,都会强行让其入正轨。
所以,在之前,袁琛问她对自己有没有意思的时候她不能说有,现在明明是配套的锁和钥匙,却仍是打不开门。
她一人绝望地蜷缩在门口,强忍着睡意顶到了大天亮。
柔和的阳光透过纱窗洒在地上,她愣是看着那透在地面上的色块,连门外的敲门声也一时未听进去。
直到感受到门撞着身子,她才艰难地爬起,重新对上了锁孔。
“咔嚓。”
钥匙也同样是昨日的钥匙,昨晚打不开,今日却是打开了。
她一瞬间明白,这门呐,就是得等聂清颜来才能打开。她与温忻钰的事,必定是要让聂清颜看到……
刚站起身脑袋还有些眩晕,她打开了门,恍惚间见到师姐欣喜颜笑的样子,心中愧疚感更甚。
有些重心不稳,她差点倒在地上。
“师姐……”
聂清颜及时接住她,见她如此虚弱顿时皱起了眉,脸上露出一丝担忧,“怎么如此无精打采的,是没睡好?”
是压根没睡啊!
聂清颜蹙眉,在将她扶进房门之刻,不禁抬眼往房间里头一瞥,而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双熟悉的长靴。
顿了些许,才明白昨日刚晒好递给忻钰的鞋,便是那双黑色长靴。
她心中觉得莫名其妙,却也有一丝的恐慌,“郁青,忻钰的鞋怎么在你房间里?”
程郁青也渐渐缓了过来,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眼那双长靴。
“啊……”还没来得及开口,聂清颜便先行快步到了床边。
她下意识掀开床帐,在看见温忻钰的那一刻,不禁心里一颤。
她眼里十分震惊,指着床里看着程郁青,问道,“大人怎么……会在你房间……?”
程郁青顿住了,也不知该如何说,只道,“师姐,我……你听我解释。”
她该怎么解释?聂清颜的男人出现在她的房间,任谁都会想歪,何况是聂清颜自己。
她已经想好应对聂清颜的情绪了,无论她是大吵大闹还是打自己一巴掌,自己都照单全收。
谁知,聂清颜却抓住她的肩膀,认真地问道,“郁青,你同我讲,是不是大人强逼你的?”
“啊,啊?”听到这话时她怔了怔。
“哎呀,师姐……”郁青为难道,“没有。”
以为郁青是不好意思开口,她义正言辞地说道,“若他强逼你,我一定找他算账去!”
程郁青叹了声气,狡辩道,“师姐,大人昨日梦游走错了房间,我又不敢打搅梦中人,于是便让他睡在床上了。”
原是梦游么……她渐渐松开郁青的肩膀,陷入沉思当中。
难怪郁青之前还问屋子里会不会进贼来,原来……原来是暗指忻钰会梦游到她房间里来,都怪自己,若是自己不早些问的话,她便不会这么为难了……
她眸光一暗,紧紧握住郁青的手,只问,“大人是不是这样子很多次了?难怪你昨日还说怕屋子里进贼来,原来……”
“没有没有,”郁青摆了摆手,“大人是第一回。前夜只是风吹草动厉害了些,我有些担惊受怕,所以才问了师姐而已。”
可种种都让聂清颜觉得很奇怪,“你确定你未包庇他?郁青,若是受了委屈,你可以说,我不介意的。”
程郁青一顿,谎已经撒了出去,她也没有再圆回来的道理。如果此刻她将事实全说了出去,他们二人之间必定要决裂。
书中剧情便是在此时,二人就此决裂,昔日感情如过往云烟般,论温忻钰再挽回也挽回不了她的心。
她可不想成为搅乱男二女主的恶毒女人,若是二人因为她的原因决裂,岂不是一辈子都得活在愧疚之中?
程郁青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有。”
见此,聂清颜只往床帐里头看去,些许,才淡淡地说道,“郁青,等他醒后让他来我这一趟。”
“……”听出她声音中的酸楚,程郁青低下头,轻声地应了句,“好。”
她等到了正午,一直坐在铜镜前呆呆地拿着梳子梳理自己的头发。想起之前袁琛在她屋中醒来自己也是坐在这梳着头发,一瞬只觉怅然若失。
透过镜子,瞧见后头的温忻钰渐渐坐起身来,又想起之前见袁琛醒来假装又睡了下去,而如今却是已经不能装睡了。
温忻钰撑着头,表情痛苦,待视线渐渐清晰之后,看到远处的程郁青倒是诧异得很。
开口第一句便问道,“郁青,你怎么来我的房间里来了?”
她回头看着他,忍耐着想翻白眼的冲动,淡淡一笑,道,“大人,这是我的房间。”
他又怎么会来郁青的房间?
他错愕,慢慢走下床,环看四周后才意识到这并不是他的房间,而是程郁青的房间。
温忻钰脸色凝重,幽冷道,“我怎么到你的房间来了?”
哎哟,听着还是她的错了?
她不想解释了,只垂下眸,心寒问道,“大人,你不知你昨日做了什么吗?”
“嗡嗡嗡嗡”脑子中的一根紧绷着的弦忽然崩断,他捂住头,脑中硬是回忆起昨夜梦中的片段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逼我为你的妻?”
“强扭的瓜都知道不甜,强来的姻缘……”
踉跄了一下,他睁开眼,脸色煞白,问起时声音还有些颤抖,“我,我做了什么……”
昨日那么猛,今日倒是全部忘却了。最后倒还是自己吃亏。
她还是没忍下心骂他,只叹了声,“大人,我也不知。你同师姐解释吧。”
想起昨日将他拒之门外的新娘,温忻钰更是头疼,三番两次告诫自己这只不过是一场梦。
如今清颜看到他在郁青的房间,定是会心中恼怒,他不该因为梦而对她生气,应认清状况早些去哄她才是。
“清颜瞧见了?”
她应声点头。
“那我即刻便去。”说罢便立马起身穿鞋离开。
“我……”在离开之际,他转过身来,顿了些许,终是问道,“我昨日可曾伤到你?”
她默声摇着头。除了脖子上的几块红印之外,也没其他的什么了……
穿成女炮灰后只想干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