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4章 脸大(1 / 1)极道魔尊ll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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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各自都往自己那边拉扯结果不必说,自然是萧虞胜了。

这倒不是萧樗他时时刻刻都在友爱礼让妹妹而是萧虞实在力气大萧樗他心头纵万般不想让奈何硬件设施跟不上啊!

所以刘姓兽医很快就从“两位世子同时召唤,我到底该先去哪边才好?”这种满含激动的甜蜜苦恼中解脱了出来。

“快点儿,快点儿麒麟儿有点儿不大对!”萧虞拉着他就按到了踏火麒麟身旁,催促他赶紧给爱马看伤势。

一旁的萧樗运气、运气再运气转头冷冷地看向已跑到他跟前的翁然咬牙切齿地问:“翁世子这龙门山庄里就只有这一个兽医吗?”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毕竟这里做的就是关于马的生意,还是关于各种高官勋贵的马的生意,兽医当然不会只有一个。

翁然一边在心里埋怨安排兽医的人不会办事一边赔笑道:“世子勿急,李兽医马上就过来了。”

“嗯。”萧樗淡淡应了一声便转回身去抚着宝宝的脖颈继续安抚爱马了。

见他并没有怪罪翁然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熟不知,这会儿无论是被怠慢了的萧樗还是在一旁看似全副心神都在爱马身上的萧虞心里都只有一个想法:处事如此散漫怪不得祁候府没落至此!

却说这祁候原是开国之初武帝亲封的一等候,只是因着功绩不够,祁候的爵位只是世袭,而不是世袭罔替。

这么多年来,祁候府之所以还能保着“祁候”这个封号,靠的就是每一代都有能人出来。虽然他们的功绩不足以将祁候府从“世袭”变成“世袭罔替”,但原爵承袭还是可以的。

只是,自往前数三任那代祁候起,这种运气仿佛已经耗光了。祁候府再没出过一个足以力挽狂澜的人物,爵位从一等候代代递减,到了这一代,只剩下了一个三等候的壳子。

当然,这还要感谢没出能人的同时,他们家也没出什么搅家精、败家子。若不然,说不定如今连个伯爵都不剩了!

作为祁候府这一代的继承人,一个名为“候世子”,实际上却只能继承伯爵的人,翁然本人实际上是没多大想法的。

他这人自来懂得知足常乐,这也是像贺兰坤这样背景足的公二代、候二代们愿意带他一起玩儿的原因。

所以,莫说他根本就不知道两位王世子心里对自己的评价。就算知道了,多半也是一笑而过,转过头来仍是那副慢吞吞的、能将暴脾气的贺兰坤给噎死的德行。

李兽医得了召唤,来得很快。来了之后,他也不废话,匆匆行了礼便上前查看宝宝的伤势。

这两位兽医都是看外科的行家,不多时便都得出了结论:外伤无大碍,回去洗刷干净了擦点儿药就行了。

萧虞狐疑地看着刘姓兽医:“孤怎么觉着麒麟儿很不对劲儿呀?”

刘姓兽医耐心解释:“世子的马本是战马,一时半会儿的习惯不了安逸的生活。它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安逸得久了,猛然回味儿当初的峥嵘岁月,过于亢奋了。过几日就好了。”

这也是常有的事,就像在战场上厮杀久了的人很难再回归普通人的生活一样,战马本是生于战场的,如今却整日困在京城,连奔驰的空间都没有,如何会好?

萧虞闻言,沉默了许久,无言地拍了拍踏火麒麟的脖颈,沉声道:“孤知晓了。”

她说完,再度纵身上马,一拉缰绳,“驾”的一声,奔驰而去。

“阿虞?”萧樗喊了一声,见她已架着马跑远了,知她心里不好受,也便随她去了。

“世子,世子!”阿青一边喊,一边连忙策马追了上去。燕王府其他人见状,呼呼啦啦!全追了上去。

“诶,世子……”贺兰坤也要追,却被身旁的同伴拉住了。

同伴道:“世子心里不好受,你就别跟过去添乱了!”

贺兰坤不服:“我怎么就是添乱了?”

同伴白了他一眼,只是道:“击鞠要开始了,你是想不战而逃?”

只这一句话,便按住了炸毛的贺兰坤。

萧樗拍了拍不安弹蹄的宝宝,对翁然道:“翁世子,孤也回去了。诸位,也都自便吧。”他说完,也跨上了马,带着瑞王府众人,策马而去。

今日这场击鞠赛到底是没有举办成。

只因闹了这么一场,众人都有些身心俱疲。更不巧的是,天公不作美,两位王世子走后不久,天上便飘起了细细簌簌的雪花,且短时间内便如鹅毛乘风。

热闹已经看完了,众人也便散了,唯有那黑马的主人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盯着被白雪渐渐覆盖的马尸怔怔出神。

作为东道主,翁然怕他再呆下去冻出个好歹来,低声劝道:“这位公子,要不还是由家下人帮忙把它给抬走吧。”

那青年终于回神,冷冷地看着他,道:“在下不过一个破落户,当不得公子之称。”

被他呛了一句,翁然也不生气,顺着他的话改口道:“那这位郎君,你的马儿可是要在下找人帮忙抬走?”

可谁知他这一改口,那青年脸色更难看了,眸中有屈辱之色一闪而过。

这下,翁然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但这马死都死了,无论如何处理,都不能晾在这不管吧?

就在这时,在一旁观察许久的萧夙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摇摇手示意翁然不用管了,含笑对那青年道:“先前离得远不曾看清,果然是登山伯。”

那青年自然是认得荣国公萧夙的,却想不到萧夙亦认得他,当下便有些受宠若惊,拱手道:“见过荣国公。想不到,国公竟还识得在下?”

萧夙道:“登山伯虽家道中落,却自强不息。往日里我也十分倾慕,却不想,今日竟还有缘一见!”

那青年姓贺名元昌,本是登候贺西之后。只贺西之子贺南于文帝时是少数仍旧顽固地反对“男女平权”的勋贵之一,被卫敬公徐敏网罗罪名请入诏狱一游。

待贺南三个月后终于从诏狱出来时,不但本身只剩一口气,一等登候的爵位更是直接被削成了三等登山伯,又散了大半家资,才堪堪保住一族人性命。

这贺元昌便是这一代的登山伯。

反对皇权的人总是不被待见的,更何况贺南此举还连带着影响到了诸多勋贵文臣的利益。而登山伯一脉这么多年又没有特别惊才绝艳的人物出现,也就一直没能翻身。到了贺元昌这一代,更是“床头金尽,壮士无颜”!

其实,贺南出狱之后也不是没想过妥协。他甚至请旨要将爵位越过长子与次子,传给嫡出三女。

却不想,这般自作聪明,却是又惹了文帝的忌讳。

武帝定下的基调是男女平权,而非是尊女抑男。

且因着他先前反对的太激烈,文帝认定了他此举就是为了刺激那些勋贵的嫡长子继承人们,引起朝中动荡,趁乱扼杀了“男女平权”一事。

于是,贺南的结果就显而易见了。且登山伯的爵位虽然没有再次被削,却是多年被至尊与即得利的勋贵们忽视,越发败落。到了贺元昌这一辈,甚至连买一匹好马都要斟酌再三了。

他迫切地想要翻身,却始终找不到门路。

如今,身份尊贵的荣国公竟然认得他,还知晓他的努力,如何不令他激动?

“国公谬赞了。”他几乎是抖着手说出这句话的。

萧夙对他温和地笑了笑,转眼便面带歉意地说:“我那两个堂弟与堂妹自幼便高高在上惯了,难免目中无人了些,还望登山伯莫要放在心上。”

这一句话便让贺元昌想起了自己的黑风被射杀,那两位王世子却分毫也不曾在意的情景。

他脸上因遇见知音的笑容登时一滞,脸皮抽动了一下,淡淡道:“王世子身份高贵,在下岂敢怪罪?”

“那就好,那就好。”萧夙仿佛没有听出他话语中的怨愤,露出松了一口气的模样,转而邀请贺元昌,“相逢既是有缘,登山伯若不介意,随我入包间小酌几杯如何?”

他见贺元昌去看那匹黑马,立时道:“登山伯不必担心,我这就派人,将阁下爱宠的尸身送回贵府中去。”

贺元昌拱手道:“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正要返回山庄,远远的便听见有人喊道:“等等。”

待那人策马靠近,两人才看清他衣服上属于瑞王府的标记。

贺元昌脸色不好,直接问道:“不知阁下还有何见教?”

莫不是瑞王世子觉得杀了马不够解气,还要杀人不成?

那人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道:“世子让小人来问问,这位公子是哪个府上的?”

贺元昌本不愿说,一旁的萧夙却抢白道:“这是登山伯。”

“原来是登山伯。”那人在马上拱了拱手,“世子说了,今日伤了登山伯的坐骑,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命小人先送一匹马来给登山伯代步。待到明日,还会有一匹千里驹送到登山伯府。”

他说完,打了个忽哨。但闻马蹄声嘚哒,一匹黑马自茫茫雪幕中蹿了出来。那人伸手朝贺元昌一指,马儿便奔到了贺元昌身前,骤然刹住了脚步。

“马已送到,在下告辞。”他说完,根本就不给贺元昌反应的时间,策马转身而去。

又是这种漫不经心的施舍!

贺元昌心头一梗,正要拒绝,那人却早走远了。

于是,这一口气便噎在他胸腔里,不上不下的,难受得厉害。

可今日显然还没完。

那人走后不过片刻,又有一人策马而来。这回是燕王府的人。

一模一样的说辞,一模一样的场景。只不过,燕王府的这个人已经知晓了他的身份而已。

贺元昌再次被噎得半死。

偏偏这个时候,萧夙还火上浇油:“他们并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登山伯千万不要误会!”

贺元昌自嘲一笑:“国公也将人性想得太美好了,并不是所有人都如国公一般,英雄不问出处的。”

“罢了,罢了,”萧夙一副极无奈的样子,“今日便由我做东,替堂弟与堂妹赔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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