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突然让贱民开口,贱民该从何说起”陈三儿大力咽了口干沫,想要拖些时间平复心情。
在场的众人一听这话,皆是明白了他心里的小九九。
落红瑛看着他眼珠子里面闪烁的精明,不由心暗笑。
耍心机使手段,也该分场合看时间,这个陈三儿真的不自量力。
司徒云白面容平静地看着陈三儿,食指有节奏的敲击在膝盖,开口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事无巨细的意思,便是将你的生平全说出来。”
陈三儿一愣,旋即苦笑两声,“虽是贱民,这半生走过来也挺长时间了,要真的细说,怕是几天几夜都说不完。”
敲击的手指一顿,司徒云白眼神蓦地变得冰冷,“让你说便说!”
陈三儿一愣,听到后面人嗤嗤哄笑起来,笑声之满是幸灾乐祸。
他有些蒙圈,怔愣地抬起头来,正好跟司徒云白四目相对。司徒云白的眸子清浅纯澈却又深不见底,只一眼,让他有刀剑过体的寒意,全身悚然。
“快说!从你记事开始的时候说起!你这个nrn,不是号称自己过目不忘吗,那每一天都说清楚,我们兄弟们听着!只要少一天,有你好受的!”
后面的侍卫陆续走前来,围成了半圈,将陈三儿堵了起来。乌泱泱的黑影投射下来,强烈的压迫感,让陈三儿不由缩了下脖子。
落红瑛见状,知道这是要耗下去的节奏,抬手拍了拍司徒云白的肩膀,“既然不是严刑逼供,我先去看看宇然之了。”
陈三儿听到严刑逼供四个字,不由使劲咽了口唾沫。
说实话,他从被找到到现在,也不过两日的时间。这帮人想要撬开他的嘴,却还没有采取暴力的手段。
可是落红瑛刚才那一句话,让他忽然有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
司徒云白目光深邃地瞥了一眼落红瑛,见对方已经转过身子,眉眼间不由多了一丝笑意。
他跟蒙飞不在,手下的人自然不敢对陈三儿怎么样。他原本顾忌落红瑛,不想让对方接触黑暗残忍的东西,可是如今
“既然红瑛不想听他废话,那你们将他带出去。什么时候老实了,再什么时候回来。”司徒云白起身,不再在陈三儿的身耽误时间。
落红瑛听到陈三儿被拖出去之后,方才转身看向身边的司徒云白,“他们之前既然已经采取了软办法,却拿他没辙,你又何必跟他多费唇舌。”
“软办法很多,但要看哪个奏效。我倒挺想试试,听他碎碎念几天几夜,口干舌燥四处求救无门的效果。”
话语里带了冷酷的味道,可是司徒云白眉眼间俱是调侃之意。
落红瑛哼了一声,蹲下身子去看宇然之,“早知道你喜欢听别人啰嗦,我不打扰你的雅兴了。”
“听他啰嗦有什么意思,我更想听你啰嗦。”
落红瑛被他逗笑,“我那点事,你心知肚明,还有什么可啰嗦的。”
“一样,却不一样。”司徒云白站在她的身边,半晌缓声开口,声音淡淡的如同坠入云雾之,让人听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