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洞没等多久,陈三儿便鼻青脸肿地被人拎了进来。
“还以为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结果没两下老实了,真是扫兴。”
“这个怂货!早知道这么怕挨揍,应该来直接打一顿!保证他服服帖帖的!”
骂骂咧咧地声音之下,陈三儿心胆俱裂,不敢再多说一句废话。
他油嘴滑舌过了半辈子,哪里曾被人不要命的往死里打过,几拳招呼下来,疼得他哭爹喊娘,恨不得时间倒流回去。
“公子,这家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个贱皮子!”
陈三儿一瞬间被人狠狠地甩到了冰冷的地面,痛得他全身肌肉忍不住缩了一下。
司徒云白重新坐到凳子,黑色的皮革靴子夹杂劲风,踩在陈三儿的脑袋前。鞋底轻轻一碾,压碎了陈三儿从外面带进来的砂石,发出阵阵咔嚓咔嚓碎裂的声音。
陈三儿畏惧地缩了脖子,“贱民什么都说,什么都说,别打我只要别打我好!”
这般窝囊的样子,让落红瑛嗤之以鼻。
先前她本打算将计计,看这个陈三儿能将他们带去哪里。可是司徒云白的人看出破绽,已然动了手脚。若是不趁热打铁问出隐瞒的实情,后面只可能难加难。
“有话快说,我们可没有时间在这里听你啰嗦。”后面的侍卫大咧咧地骂了一句。
陈三儿又被踹了一脚,吓得一哆嗦,赶忙开口道:“贱民也不是想要害这位落公子,只是他要寻的人,实在特殊”
落红瑛将他哆哆嗦嗦,语无伦次的话在脑海梳理了一遍,才彻底明白了意思。
“你是说,你一直跟在他们的后面?”
陈三儿疯狂地点了点头,“贱民自幼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所以便将对方去的地方,全都熟记在心。谁知道后面来了什么妖风,把小的弄的生不如死”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下,落红瑛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你在外等了足足四天也没见他们出来,便回了村子吗?”
“是!贱民不敢胡说!”陈三儿重重点头,“贱民本是去探路的,身没带多少吃食。眼看着熬不动了,也只能回来了。这不一听落公子来找人,所以贱民才屁颠颠报了名,也是想去瞅瞅究竟里面有什么东西。”
“既然如此,那你可否告诉我,二十年前来的那帮人,去了哪儿”
落红瑛的问话突然转了方向,让陈三儿一时有些呆怔。他当时的确说漏嘴了一句,可是他没想到对方既然记在了心。
支支吾吾想找措辞的时候,落红瑛忽地蹲下身子,一把拽住了陈三儿的衣襟,将他半躺在地的身体,提起些许。
“二十年前来的人,他们去哪儿了!”
陈三儿被拽的呼吸困难,一双眸子被强迫与落红瑛对视。
对方的目光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他,冰冷的视线如一柄柄利刃,让他心一惊。
他本以为对方温尔雅,是个好欺负的主,却没想到此刻目光里散发出的森寒凉意,明显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