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暖苦涩的摇头。进本站。
她怎么知道的
这一夜,她想了很多。
原本,作为好闺蜜,第一时间应该戳穿那个渣男的真面目,避免自己的好友陷的更深。
可是,余梅梅和陈城东是从大学开始在一起的。
大学毕业一年,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长达五年的爱情长跑,却终归抵不过那些外面的莺莺燕燕,妖艳n,叫余梅梅如何能够接受的了呢。
乔知暖还在斟酌字句,考虑到应该如何开口,余梅梅忽然开了口。
“你都知道了,是么?”
乔知暖微楞了一下。
余梅梅的目光落在她的身,又似是在透过她看向更远的地方。
“陈城东出轨了。”余梅梅低眸说,“我次知道了,我们去酒店捉奸的那一次。”
捉奸那次
乔知暖想到了,事后余梅梅说是一次误会,两人已经解除了危机。
“不是误会,”余梅梅说,“其实那个时候,已经有了裂痕了,我知道他出轨了只不过一直都不想承认。”
乔知暖静静地看着余梅梅,看着她满面泪痕,伸手在她的肩拍了拍。
“他很早以前想要snn了,但是我没有安全感,我不想,我想要把关系留在婚后,也是用这个理由,想要叫他去领证,虽然说结婚证也不是什么,但是对我来说,是一个保证吧。”
余梅梅声音温吞的说:“那个时候我知道了,他多次借着出差的借口,其实是去和小三开房了,我不想面对,以前我妈说过,女人不像是男人,越是年龄大越是成熟越是吃香,她的思想观念老掉牙,我从来都不以为意,可是我现在想到,竟然觉得有几分道理。”
“每次我回来,都会疯了一样把这个家里所有的东西都全部洗一遍,床单被罩,全都用消毒液泡一个晚,我恨不得直接把这张床给丢出去,丢进火葬场,丢进化尸间,我觉得恶心。”
“我这样忍气吞声,我对陈城东越发的好,我想要用自己来挽回他,想要叫他把那个小三给蹬了,他还是我的。可是事实证明,我错了。”
错的离谱了。
余梅梅偏头,眼泪从眼角流淌了下来。
乔知暖怕她出什么事儿,请了假在家里照顾她。
“要不你先去我家?反正我哪里也是空着的。”
“为什么啊,我付出了这么多,我要讨回来啊。”
余梅梅回到房间里,换了一条色泽鲜亮的裙子,“我现在没钱,陈城东因为家里拆迁,赚了一笔钱,怎么我也在他身耽误了这些年,分手之前,我也要敲点钱。”
乔知暖定定的望着余梅梅。
余梅梅忽然转过头来,“你说,拿点钱,我心里是不是会更好受点呢?”
会么?
乔知暖还没说话,余梅梅扑过来抱了抱她的肩膀。
“知暖,你不用怜悯我,我觉得这件事情对我来说是个好事儿,我还没有用得过且过的心态嫁给陈城东。”
“知暖,千万不要嫁给你自己不喜欢的人啊。”
从余梅梅家里出来,乔知暖一路都在想。
脑海里反复的回荡着余梅梅的这句话。
知暖,千万不要嫁给你自己不喜欢的人啊。
婚姻不是儿戏,而是要把自己拴在另一个男人身彼此过好的一生。
乔知暖并不迷信。
可是,个月前的婚礼车祸,墨远航成了植物人,用老一辈的话来说,这是天的警示。
乔知暖在长街走着。
十里长街。
这条街,乔知暖自从三年前,生下一个死胎之后走过,已经过了三年。
她再次走这条街,可是心境什么的,却又都不一样了。
她从头走到尾,眼看着天空的天色越来越暗,深蓝色的天空点缀着长街两侧鳞次栉的商铺,透心的蓝。
一如她此时的心。
乔知暖休息了一天,回到公司班,去销假的时候,许晴还特别关心了她的身体。
“真没事了?”
“没事,我现在很好。”
许晴点了点头,“你这几天准备一下,等到这个月底,要去国的布莱卡,大约是不到半个月的行程。”
“好。”
乔知暖午和同事李雪一起去楼下吃饭,在一楼大厅,迎面遇了从加长宾利车里面走出来的男人。
男人身是一套纯手工定制的西服,修长的双腿迈着,俊朗面庞沉邃,接过一旁助理递过来的件夹,凌然的目光在件一扫,顺手在末下角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站住了脚步。
在他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呼吸狠狠地滞了滞。
他却没有看她一眼。
好似是她和公司里的所有员工一样,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
等到男人一行人了p的贵宾电梯,李雪才抓着乔知暖的手,“哇,知暖,你看到了没有!总裁啊!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总裁,长得好帅!一张脸好似是刀刻的一样,简直是艺术品啊!”
乔知暖只是扯了扯嘴角。
她表现的兴致缺缺,而李雪好似是打了鸡血一样,吃饭的时候一直在说墨司霆的卦。
“其实我觉得那个十线的小明星啊,配不总裁。”
“谁?”
“沈晗静啊!”李雪吃了一口米饭,咀嚼咽下去,才托着腮凑过来,“你不知道,我有个同学现在是娱记,她拍到过沈晗静的卦,她以前一个人去医院堕过胎。”
乔知暖愕然的瞪大了眼睛。
李雪还以为乔知暖是不相信,“是真的呢,还是三四年前呢,我还有照片呢。”
她从自己的手机里翻出来一个隐藏的件夹,“你看,是当时被面压下来了,没敢报,我一直保存着呢。”
乔知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的照片。
是黑夜。
沈晗静从医院里面出来,身是黑色的大衣,只不过能看出身材有些臃肿,应该是冬天,长围巾刚好是从脖子披下来,露出了脸。
“只是去个医院吧,也不一定是堕胎。”
“你再往后翻。”
李雪伸过手指来,帮乔知暖往后翻了一页。
是一张医院的医生诊断书。
“引产。”
“孕期211周。”
下面有沈晗静和医生的签字。
“相信了吧?”
李雪把手机收了回来,又把这个件夹给隐藏了起来,“本来我那个同学都想要借此机会大火一把呢,结果被人给按了下来,还被拉去恐吓了一番,简直吓的她六神无主了,这件事情是要带进坟墓里去了。”
引产掉一个五个月的孩子。
墨司霆知道么?
乔知暖机械着吃着碗的米饭,眼光落在了手腕的一抹银色的亮光。
他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已经分手了。
乔知暖下了班,给墨远航打了个电话。
“今晚想吃点什么?”
“你吃什么,我吃什么。”
乔知暖笑了笑,“我今天加班,估计要迟半个小时过去,你可以先吃点零食垫垫肚子。”
“好。”墨远航含情脉脉的声音传了过来。
乔知暖挂了电话,招手了一辆出租车。
“姑娘,去哪儿啊?”
“去墨家老宅。”
墨家老宅是n时期,一个当地军阀盖的园子,仿古风,却又带有当时推崇的现代西洋风。
当时的设计师是有名的野村律,将这两种风格都融汇交通,园子里有移步换景之称。
乔知暖曾经来过一次。
还是当时决定要和墨远航结婚之后,墨远航带着她来过一次。
墨老爷子是现任墨家的家主,下面的直系旁系,不管是谁办宴,秉着礼节,晚辈对长辈的尊敬,也是都该过来拜访的。
可是,当时乔知暖并没有见到墨老爷子本人。
他们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有一个长相很面善的老管家递来两个红包。
墨远航当时把红包都给了乔知暖。
乔知暖推拖不得,便收了下来。
两个红包都是轻飘飘的,她回到家,才打开了红包。
墨远航的红包里面是一张支票,金额很大。
而乔知暖的红包里面却只是一张字条。
一张空白的字条。
乔知暖特别疑惑,翻来覆去的研究这张字条,对着光照,用水浸透了,在阳光下晒,却都是光秃秃的。
后来她还脱余梅梅去找了一个化学系的师兄,师兄说:“这是一张普通的白纸。”
乔知暖不明白了。
一纸空白。
这是什么意思?
可是现在想想,是否墨老爷子当时已经有所预料了呢。
本以为会在纸张书写什么东西,到头来,还是一片空白。
乔知暖下了车,在门口有伫立的警卫拦住了她。
“我是乔知暖,我想要找墨老爷子。”
警卫说:“你等一下,我去接个电话。”
乔知暖望向园子里面的景色。
已经深秋了。
院子后面有一大片枫叶林,好似是连绵的红色火焰,连同此时的晚霞都连成了一片绯红。
乔知暖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等到了去打电话的警卫的回话。
“请进吧。”
乔知暖来的这个时间点,其实是有点尴尬的。
正好是吃饭的时间点。
墨老爷子也不避讳,一见乔知暖进来,十分热乎的招呼道:“丫头,吃饭了没呢?张嫂,过来这里添一副碗筷。”
乔知暖刚想说不用了,一下僵住了。
餐桌旁边的几个人里面,赫然有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英俊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