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走了她还从哪儿找这样的好苗子啊。
戚尺素点头“我知道了,妈妈。”
等待的时间真的好漫长,好漫长,风月楼里已经站满了一些达官贵人一些公子哥儿的了,大家都翘首以盼,等着看看那牡丹姑娘是不是如同传言一样的美。老鸨在后台督促着今晚竞选的姑娘门换衣打扮,今晚不仅仅是牡丹,另外还有十多位貌美的姑娘,老鸨仿佛看见了银子们全部都朝着她飞了过来,往她怀中扑。
等前面姑娘们纷纷表演完了自己的才艺,终于到了牡丹,压轴出场了。大家纷纷摒住呼吸,双目看着高台上,眼睛都不眨一下,生怕错过了一点点。
就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中,戚尺素闪亮登场了。
戚尺素最爱红色,今日也穿着一身深红长纱裙,长及曳地。本来老鸨让她穿短一点,遮住膝盖就成了,但是戚尺素不乐意。
戚尺素这个威严的老太君已经半点老太君的样子都没有了,戚尺素接受了房中术教育,接受了青楼女子的身份,接受了上台表现这么出丑丢脸的事情,在这些方面,戚尺素坚持自己的原则,老鸨拗不过,也看着裙子确实也漂亮,就由着戚尺素了。
这样看似简单的纱衣,却另有乾坤。上面用金色的细丝线绣出一朵正开得娇艳的牡丹,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花开得娇艳,更娇艳的还是这个人。腰身用月白色的丝带绑住,拴成了一个蝴蝶结,蝴蝶结尾部余留下长长的丝带,在微风中飘动,纤纤细腰盈盈不及一握,看似柔弱,看似张扬美艳,却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一举一动都引得纱裙波动,波光涟涟的感觉。三千细丝用一只雕工精细的流苏簪子绾起,浓妆淡抹,几丝未盘起的发绕在颈间,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却更添一种风情。眉间点缀着三瓣花,纵然年纪上少,眉眼间还有一些稚嫩,但与着妖媚的妆容出人意料的融合在一起,双目清明,柔情似水,樱桃般的小嘴儿伤点了一抹朱红,略施粉黛,尽显妩媚妖娆之态。
戚尺素光是站在那里,就已经夺取了所有人的呼吸与眼球,不用表演任何才艺,她已经是所有人心中的花魁,当之无愧独一无二的花魁。
戚尺素也没想要表演一些什么,达到了目的就已经足够。
每位宾客手中都有一枝花,他们将自己的花送到代表心中花魁的花瓶中,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所有的花,全部都进了牡丹一人那,其余姑娘们的花瓶全部空空如也,简直完败别人。
“要是今晚能够和花魁共度那就简直太美了。”
“你晚上回去睡觉的时候将枕头垫高一点就可以了。”
“为什么?”
“因为好做梦啊。”
“大家安静,现在开始进入今晚的主题,竞拍开始”花魁的话落下,姑娘们一个个陆续上台被人竞拍。
戚尺素冷眼旁观这些姑娘被竞拍,像是商品是货物一样,任由那些个臭男人随便打量出价,被那猥琐的目光上下扫视,戚尺素就心里不爽,尤其是想到自己一会儿也要被人竞拍心里就不爽。这些来烟花之地的男人又有几个是好的?更让戚尺素不爽的就是她等会儿也要被当做是货物一样的拿出来拍卖。
傲娇的戚尺素觉得自己被侮辱了,要想想做点什么,才能抚平她受伤的心灵。终于轮到了戚尺素了,在老鸨的示意下,戚尺素仍然没有上台去。
“你这死丫头,关键时候掉链子,快点给我上台去。”老鸨用眼神示意了戚尺素老久了,下面一个个都不耐烦要暴动了,戚尺素还装作看不懂的样子,老鸨再喜欢戚尺素也生气了。着完全是下她的面子好吧。
“下面还有那么多达官贵人,我可得罪不起,你更得罪不起。还不快点上去,否则后果都不是我们两能够承担的。”
戚尺素仍然不为所动。
“你翅膀长硬了是吧?连老娘的话都不放在眼里了是吧?”老鸨被戚尺素的态度给郁闷着了,想要去揪戚尺素的耳朵,被戚尺素躲开了。
“妈妈,你可要知道,要是我身上有一点闪失,吃亏的可就是你自己。”真以为她戚老太君是那么容易欺负那么好说话的?戚老太君再次恢复傲娇本性。
老鸨被戚尺素气得是打也不行不打也不行。外面的喧哗声更加大了,老鸨有些着急上火。
“臭丫头,别以为老娘收拾不了你!”放下这句狠话,老鸨走了出去,故作镇定“大家稍安勿躁,牡丹这是第一次见客,有些羞涩。今晚我们直接竞拍牡丹姑娘的初夜,价高者得。”
初夜,那美人儿的初夜,好多男人在脑海中了起来,就差没有流口水出来了。
没钱的看个热闹,有钱的直接出价
“牡丹姑娘初夜竞拍,起价一百两,现在开始竞拍。”
“我出两百两!”老鸨话刚落下就有人迫不及待出价了。
“三百两。”
“五百两。”
“一千两。”肥的流油的财主出价。
“一千二百辆。”
下面的男人不停喊价,上面的老鸨乐开了花,里面的戚尺素讥讽地看着这些人的丑态。
“十万两!”喊价的是一位青年公子,价一出,全场哗然。
“十万两,十万两买一夜也太阔气了吧。”
“就是,十万两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这公子到底是何来头啊。”
最高兴的真是莫过于老鸨了。
十万两,这可是天价,她在风月楼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说过十万两买一个人一夜的事情。要知道,十万两可以够一万户普通百姓一年的开销了。这牡丹果然是她的摇钱树,老鸨仿若看见了那银子全部都长了翅膀不停朝着她的方向飞过来,飞过来
为了这十万两,老鸨决定,就原谅刚刚牡丹对她那样的无礼了。
“呵呵,十万两算什么”正要敲定成交的时候,二楼雅间传来了一个冷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