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南言冰凉的唇很快就让她想起来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适意:“!!!”
很快她就出现了那种喝了酒之后,神志离她越来越远的感觉。
唯一的感受就是她的唇齿被南言一点一点撬开,然后霸道强势的宣誓主权。
南言身上那种好闻的檀香味在苏适意的身边蔓延开来,她感觉自己的唇瓣正在被他细细品尝,就好像一道回味悠长的佳肴。
苏适意想要推开他,但是却没有一丝力气,她的手被南言按住,在这一瞬间,她脑子里满是“青楼公子从了我吧”“王爷我们成亲吧”“小少爷缺不缺娘子”……一堆话本子。
屋里很热,热得她整个脑袋都像是烧着了一样,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她只能感觉到自己的手一点一点软了下去,不像是推开他,倒像是勾着他的脖子。
很久很久之后,直到她完全软成了一滩水,南言才放开。
苏适意钗环微松,眸中带水,唇色嫣红,表情却是呆呆的。
所以她是被南言非礼了吗,而且她刚才还环着他的脖子回应了?
不不不,她是被鬼附身了,那个可恶的女鬼用她的身体做这种事情真不要脸…
但是脑子里不时跳出一个小人说:“你明明就很享受。”
苏适意觉得自己可以去湖里洗个澡顺便冷静一下。
至少她不想和南言待在一个屋子里,连呼吸都很尴尬。
苏适意站起来就要往门外去。
早就知道她要逃走,南言一把抓住她,微微挑眉:“你轻薄完了我就要跑?”
苏适意觉得自己脑子轰的一声炸开,立刻跳脚:“到底是谁轻薄谁!”
但是她没想到自己的声音竟然柔得像水,哪里是生气,分明是娇嗔。
完了完了,苏适意觉得自己有必要躲南言躲个三年五载,实在是太尴尬了。
还有,南言为什么要亲她,难道是…他为了报复自己?
小狐狸害羞跳脚的样子取悦了南言,他稳了稳跳动过快的心,牵着她的手,柔声道:“是我轻薄了你,所以你要怎么罚我,嗯?”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却无比好听,苏适意觉得自己的脸和耳朵都烫了起来。
想到自己的手还被他牵着,逃跑无门,她只好故作镇定:“你这样墨小姐会生气的。”
南言眯起眼睛,猛地一拉,就让她在自己的身边坐下。
“我与她没有关系。”
他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反倒让苏适意更加尴尬。
“你…不用跟我解释的。”
南言叹了一口气,把她的身子扳向自己,很认真的看着她,望进她的眼睛。
“茶茶,到底还要冤枉我多久呢?”
苏适意不知道他说的冤枉到底是墨云烟的事还是爹娘的事,还是两个都有。
“我…”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爹娘的事情她没有办法任性的说相信他就相信他,至于墨云烟…这和她没有关系,不管南言喜不喜欢她,这都和她苏适意没有关系。
但是好像心里有些不适,昨天晚上那种头痛的感觉又再次袭来。
一直看着她的南言自然知道她的变化,当下有些心慌,运起内力缓缓朝她身体里输送。
他的内力如甘霖,让苏适意的疼痛很快就得到缓解。
“你先休息。”南言扶着她躺下。
“证明给我看吧。”
闭上眼睛休息的前一刻,苏适意声音虚弱的说道。
“公主,还是您去吧。”
“我?”
“少主一整天没有出房门了,这未免也太…”
“我姐真的养了个男宠?”
“千真万确,同床共枕,情真意…”
苏适意砰地一声推开房门,把院子里三个人吓了一跳。
“现在、立刻、马上、消失。”
三个人跑得飞快。
苏适意:“又忘了解释一下…”
她回头看着桌子上那枚谕令,带着三分无奈,七分笑意。
少主谕令竟然随手就给了她,真是奢侈,也不怕她借他的名义为所欲为。
又想到南言走前那句:“好,就证明给你看。”
苏适意抬头望天。
今天真是跌宕起伏。
脑子里不知不觉又回想起床上那一幕,苏适意摇摇头,扑在了被子里,感觉好像闻到了南言的味道,她腾的跳起来,反反复复,都快要把自己折腾疯了。
“淡定,淡定,不就是被亲一下嘛,不就是初吻而已嘛,不重要的,不重要。”
苏适意一直在安抚自己。
南言肯定是因为生气才想要报复她的,他们是盟友,她要大度一点,不要计较,而且他还给了少主谕令来赔罪,下次见他的时候两个人还是可以勾肩搭背哥俩好的。
自我安慰结束,苏适意觉得好受多了。
她展开中京的战报,想起南言跟她说的。
“霁王里通外国的事情我已经可以基本确定了,但是张跃到底做了什么,和粮草又有什么关系,就要靠你了,毕竟…骗人你比较擅长。”
什么叫她比较擅长,她是聪明,是运筹帷幄,不是骗人。
但她还是认命的托着下巴,想着该怎么“骗”出张跃的狐狸尾巴。
不韪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