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适意看他好像没什么反应的样子,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给点反应吧?”
她难得主动,脸上已经泛起了红晕,又有点后悔自己太冲动。
南言压下她在面前乱晃的那只手,定定的看着她,甚至有些严肃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样子有点骇人,可以说是很凶。
苏适意有点委屈,明明说过喜欢她,而且他也亲过她这么多次,结果她难得主动一次,还要被他凶。
她嗫嚅道:“想和你在一起的意思啊,做什么这么凶,不愿意就算”
话未说完,苏适意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背后一阵凉意,青草的香味扑面而来。
她又被放倒了
她的防御在遇到南言的时候怎么就如此溃不成军,怎么说她也是与南言齐名的存在啊。
真是忧伤
苏适意还没来得及在心里长吁短叹几句,就感觉到了南言的侵略气息。
他的亲吻苏适意可以说是很熟悉了,但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就好像他一辈子都不打算放开她了似的。
南言一只手捧着她的脸,一只手撑在她颈边的地上,毫无保留的进攻,直到苏适意快要无法呼吸,才轻轻放开了她,待她稍稍恢复,又开始细细品尝她的唇瓣。
苏适意的脑子晕晕沉沉的,不知道是因为被南言亲的呼吸不过来,还是因为自己太害羞。
直到她觉得身下的草地已经要被她压出一个人形印子,才尝试着躲闪。
她伸手想要推开眼前的人,奈何被他压制得牢牢的,她只能在一点点间隙之间发出细碎的声音,“南言”
南言没有放开她,只是稍稍拉开了点距离,声音满是压抑,“嗯?”
苏适意最爱听他这样的声音,当下被迷的七荤八素,根本就不记得自己原本是想让他放开自己的,反而还伸出手揽住他的脖子,又被深深擢住了呼吸。
神智渐渐回笼的时候,苏适意才在心里暗骂,美色误人啊
虽然有之前被亲了半个时辰的经验,但是这种被按在地上的经历终归还是没有过的,苏适意也不敢乱动,因为刚才挣扎的时候她能明显感受到他的变化,为了不刺激到他,她只好乖乖待着,接受他的予取予求。
“茶茶,这是我的回答。”南言气息不稳的在她耳边说道。
苏适意:这回答未免有点太久了吧
终于能呼吸的时候,苏适意撇了一眼天色,还是暗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她已经眼冒金星看不清楚了。
南言抱起已经瘫软的她,细细的给她掖好睡袋,然后又紧紧挨着她躺下。
“乖,早点睡,否则明天要难受的。”
苏适意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这都是因为谁?”
南言很厚颜无耻的说道:“我很收敛了。”
他等她这句话等了多久,有多渴望她,只有他自己能感觉到,他甚至有的时候觉得自己卑鄙,病态,不择手段的想要得到她。
还好,他没有做出更可怕的事情。
苏适意为了安抚住自己那颗跳动的心,花了很久的时间来平复心绪。
这感觉有点奇怪,本来她轻轻松松的一个人,想吃好吃的就吃,想玩什么就玩什么,没有人能管她,也没有人可以闯进她的生活,但是突然多了个人,虽然有点不适应,但是她却觉得很安心。
就像现在,他躺在她的身边,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她就觉得,即便从此以后她的天空再也没有星星,她也愿意和他一起坠入无底深渊。
她被自己这莫名其妙的想法吓了一跳,失笑的摇摇脑袋,闭上了眼睛。
好在虽然睡得比较晚,但是早起的时候苏适意晃了晃脑袋,没有发病的迹象。
南言早就已经熬好粥,还烤好了兔子。虽然在荒郊野岭,看起来倒也很丰盛。
苏适意好笑道:“都是因为你,我变成了一个吃兔子的坏人。”
她原先是从来不吃兔肉的,直到那一次采药掉下山崖,南言分给她半只兔子,她才发现这个美味佳肴。
后来每次露宿,兔子都成了她的首选粮食。
一开始还有点罪恶感,到后来吃得多了,看着兔子被烤的流油的样子,她竟然有一种很满足的感觉。
南言笑了,慢条斯理的撕下兔子腿上的肉,递到她嘴边,看着她眯着眼睛的样子,自己比她还享受。
他很喜欢看苏适意这种像猫儿一样的表情,让人想要揽进怀里揉一揉。
他也的确这么做了。
苏适意被揉的炸毛,跳起来想打架,南言很淡定道:“你打我,我肯定不会还手,不过万一打死了,你年纪轻轻就要守寡了。”
苏适意给他气笑了,从他怀里昂起头,理了理被他揉乱了的额发,说道:“谁说我要嫁给你?”
南言听她这么说也没生气,只是左手摸上了她的镯子,道,“昨日说的话都不作数了?还是要我提醒你?”
他一点点的靠近,苏适意就边摇头边后退。
她的嘴到现在还肿着,可没办法再经历一次他毫无节制的亲吻。
“不用不用,我想起来了。”
好在南言放过了她,没有得寸进尺。
不过两个人换了一种关系,苏适意觉得好想也没有什么大的改变,南言依旧是和她腻在一张床。
他们离南陵都城已经不远了,所经之地也逐渐繁华了起来。
苏适意对繁华反而没太大的好感,而且南陵太过湿热,她的胃口也越来越差,最近更是连脸色都不好看了起来。
南言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只好逼着她吃东西,奈何越逼她,她越吃不下,脸色就越差,最后心疼的还是他自己。
客栈的掌柜告诉他到了都城之后就能去南陵最大的富春楼,那里有十二道招牌菜,只不过能吃到的人除了有钱,还要有权势。
此番如果是以江北少主和江南少主的身份来,自然是会被富春楼奉为上宾,但是他们不能暴露身份,自然是越低调越好。
苏适意面露遗憾,但是也没办法,不至于为了吃几道菜就坏了大事。
南言吻了吻她的嘴角,笑道:“既然不能去,到时我去带回来给你吃。”
虽然这么说,苏适意也没当真,毕竟敢放出这种话来的酒楼,她略一想就知道背后有南陵官场的支持了,偏偏最不能知道他们行踪的,就是富春酒楼背后的人。
不韪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