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声轻咳,竟是禁不住暗吞了一口唾沫。
“啊,梦歌袅,你脑子都在胡诌什么呢?简直在作死啊!”梦歌袅脸颊有些发红,热热的。
“牛栾?我和他间的仇恨,跟你有啥关系?我干嘛生你的气。”韩大聪苦闷地说道,“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我总认为你对我的态度有点怪怪的。”
“哈哈,没什么没什么,是我有些东西想岔了,抱歉,接下来不会了。”梦歌袅有些慌乱地腾出一只手,挽了一下耳垂边的头发。
韩大聪留意到她耳朵那简直红苹果还要殷红,再看她神情不对头,略一思索,道:“你最近是不是火了,是的话,可以到我家去捉点药去去火。”
“到你家?”梦歌袅径直忽略了“抓药”两个字,只默念了一下这敏感的关键字。
“难不成他是要约我?这可不行!我梦歌袅笃定不是那种女人。”梦歌袅呼吸有点错落,很明显又想岔了。
她正要理直气壮的拒绝,韩大聪又补充了句:“我最近开了一家药房,因为新开张,所以卖的药都是最低价,而且有医专家蔡豪池蔡教授亲自把关,质量方面也笃定可靠!
慢着慢着,我给你留个地址,大家都是熟人,你以后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来照顾我家生意。”
“看来想表达这个我家的,是药房啊!”梦歌袅恍然,不知怎么似戳无端笑点,噗的一下,哈哈大笑起来。
她肯定不会像小女生那般容易娇羞,即使娇羞,也不会那么容易流于表面。
所以反而认为想笑。
“这个女人,脑子笃定不好。我为了店想拉一下生意,有这么好笑吗?还是说我真的不是一块做生意的料?”韩大聪偷偷摇头,完全跟不梦歌袅的思维回路。
眼前再拐一条街,能到周亚男所在警局。
梦歌袅也认为马要把韩大聪这个麻烦给甩掉
早晓得这厮压根没作自己的气,干嘛多嘴要说载他一程?
忽然的时候,梦歌袅一个急刹,使她和韩大聪一块身子朝前倾了一下。
猛然出现了一道身影挡在了前面,吓得梦歌袅又是额头冒汗。
她气不顺地打开车门下去,指着对方吼:“张怀阳,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疯?”
张怀阳难为情地抠了抠手,赖皮道:“我要只是在路边挥手,你会停车嘛?”
他一看这车伤痕累累,吓了一跳,连忙关切地问道:“你这车什么情况,撞了?人没受伤吧?来我看看!”
说话的时候,他企图拉住梦歌袅。
梦歌袅却是一脸爱搭不搭地后退保持了距离,皱眉道:“请与我保持距离,谢谢!以后也不要再来侵扰我,真的抱歉了!”
韩大聪依旧坐在车里,并没有立马下车的想法,而是戏谑地看着这个名叫张怀阳的家伙。
这不是那个张副局长吗?韩大聪回忆了一下,还有点印象。
还想起以前梦歌袅只要看到这张副局长时,那叫一个巴结啊,哪像现在,板着一张扑克脸,完全不怕惹的样子。
自那次与牛栾矛盾过后,韩大聪完全没得去关心费明费局长还有这位张副局长后来是个什么状况,到底有没得撤职被捉。
正如他当初逼迫郑教授等人滚出汉医大,事后也没得去看他们到底滚了没得一样。
不过现在这个情况,张怀阳这破人应当是被撤职了,不然梦歌袅决计不敢这样冷漠和厌烦。
事实也正如韩大聪所料,无论是费明还是张怀阳,都没得再在原来的位置。
费明还相对好一点,只是被贬闲职,如无料想不到,这辈子不会再有前途。
不过至少保住了铁饭碗。
这张怀阳却是因为一些原因被解聘,没得捉起来坐牢,也已是他尽最大努力才争取到的。
被撤掉公职,相当于是名和利通通消失,加年龄也是一大把,自失业后,到如今,他也没找到任何活计,整个人狼狈憔悴,看去以前更像猛地老了十岁。
这样一个邋遢又丑的年大叔,却涎着脸缠着都市丽人梦歌袅,也怪不得人家会认为犯嫌。
张怀阳自己又何尝不认为犯嫌?
“他娘的b,当初对老子百般巴结,现在老子什么都没有了,翻脸不认情!早知如此,当初我不该玩什么情调火慢炖,该径直吃了你丫的!老子不甘心啊!”
张怀阳见梦歌袅持续后退,竟是连和自己近站一下都不肯。
一时暴怒之下,他扑前,用劲锁住梦歌袅手腕,把她朝车门猛地一撞,一脸狰狞地说道:“臭表子你装他娘什么纯呢?还侵扰你!以前你主动贴来的样子哪儿去了?老子关心你你还这么说,你以为我现在不敢对你怎么样了?惹毛了我,拖你全家一块死你信不信?”
“你,你,你”梦歌袅气急,真巴不得把他这副嘴脸给摁进脑子里。
“我什么我?我警告你大爷现在要搞你,你有种叫声非礼试试,看谁敢来干卿底事?”张怀阳冷笑,伸手朝梦歌袅nb捉去。
“哟,好威风,你再威风一下试试?”韩大聪终于看不下去了,开门下车,嘲弄地说。
“是你!”张怀阳立马擦了擦眼睛,惊骇地后退,差点一屁股坐地。
韩大聪这张脸,那是化成灰他也认得出来啊!
这个妈蛋,要不是他瞎掺和的话,老子现在还坐在副局长的位置逍遥风光,即使背地里做了一些过线的事情,又有谁闲的蛋疼来查自己?
一切都是因为韩大聪,这个挨千刀的禽兽!
“哦,是这样啊,你们搞一块儿去了,好,很好,梦歌袅,你给我记住!”
张怀阳巴不得杀了韩大聪,却深沉晓得韩大聪的恐怖,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够应付的。
他甚至不敢再和韩大聪对视,也不敢和韩大聪说话,只得恨恨地对梦歌袅撂下一句狠话,回头跑,如丧家之犬!
韩大聪会容许他这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