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白脸?顾软软瞠目结舌的看着顾怀月一双猫瞳瞪得溜圆饶是这些年她深切的清楚怀月胆子大了不少但没想到她竟会有这样的想法。
顾怀月本来是跟顾父使气儿脱口而出的结果说完后她自己反而呆了呆呆了片刻一双月牙星眸越来越亮高兴合掌。
“对啊阿姐,我可以找入赘的!”
顾怀月兴致勃勃地看着依然震惊的顾软软。
“阿姐你想,让我不做生意那是不可能的不管我嫁给多开明的人家,我这经常三五天不着家的,人肯定也不乐意更别说我还得天天去铺子守半天。”显然顾怀月对自己的情况心知肚明,所以才不愿意嫁人
嫁人有银子重要吗?
当然没有!
“入赘就不一样了这肯入赘的要么家里儿子多还穷要么直接没了爹娘这后面一种的就更好了他管不到我也没有长辈,家里我做主,他只要听话就行。”
说到这顾怀月越想越可行“是了要貌美如花和听话,还得加上没有爹娘的。”
顾软软:“…………”
顾软软越听她这歪理,越觉得她这情况好像就得这样才能称心如意?但是
甩了甩脑袋,差点被她被忽悠了。
你说这些,理论上是可行的,但你这样,爹能愿意?
“他为什么不愿意?!”顾怀月一双月牙瞪成了满月,“这入赘不也是嫁人,总之就是我成家了,他也不必再管着我了。”
是,这入赘也会被人说些闲话,但肯定比不嫁人好多了,最多酸几句罢了,这样,爹肯定不至于和自己断绝关系的。
“就这么办了!”顾怀月起身,“我去找大哥说。”
别别。顾软软连忙把人拉住了,大哥这会子还在休息呢,你晚点再去找他。
“我知道,阿姐放心。”顾怀月迅速往外走,“你继续守着姐夫吧,我走了。”
一身鹅黄罗裙瞧着格外的活泼,显然解决了一桩心事的她又恢复了往日的爽朗性情。
但顾软软可一点都笑不出来。
怀月去找大哥了,接下来,不管是她说服大哥,还是大哥把她说服,这两个方向就算造成不同的方向结果,爹都是不满意的,少不的又得发一次火。
摇头,揉了揉鬓角。
头疼。
出去的路上顾怀月遇到了陆湛,隔了老远顾怀月就停下了脚步,歪着头仔细眯着眼看陆湛,陆湛去龙家住了两个月,回来后顾怀月还是第一次看到他。
隔了一年多,陆湛的身量明显的拔高,身子瞧着依然看似清瘦,但已到了叶惊澜的下巴处,他也看到了顾怀月,朝着这边走来,长腿一迈,金蟒衣袍随之摆动,说不定的少年贵气风流。
刚一走近,陆湛还没见好,顾怀月仰头看他,不可置信的问他,“你怎么变这么黑了?!”
刚准备见礼的陆湛:“…………”
跟顾怀月陆湛倒没有隐瞒的意思,“在军营呆了两个月。”
日日跟着将士一起操练,体格增长的幅度不大,就脸眼见的变色了。
顾怀月看着他这张明显往古铜色方向跑的脸,满目的可惜和心疼,“你外祖怎么想的,以前的小白脸多俊啊,非得把你整成黑黢黢的大汉么?”
陆湛伸手给了她一个脑瓜崩。
“什么叫小白脸?”
顾怀月翻了一个小白眼,现在她打不过陆湛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太丑了,辣到我眼睛了,白回来之前不要和我说话了。”
顾怀月对美的追求就是白,先不说五官如何,必须得白,白到发光和阿姐一样的最好!
直接就绕开陆湛走了,那避之不及的模样,好像生怕陆湛的黑传染给她似的!
陆湛:“……”
陆湛显然很清楚顾怀月的审美,也不生气,继续往前走,云七一直沉默跟在后面,走了几步,他悄悄回身去看顾怀月,顾怀月刚好走到转角,只余一抹鹅黄衣摆很快就消失在小道中,跟主人一般,没有丝毫留恋。
走了几步,云七快速两步追上了陆湛。
“殿下。”
陆湛正垂眸想事,听他说话含糊应了一声,“唔?”
云七想了想还是道:“刚才顾二姑娘因为嫁不嫁人的问题和顾老爷子吵了好大一通。”虽然这父女两开始争吵时下人们都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但两人声音实在太大了,还是听到了不少。
“顾二姑娘主意正,似乎不想现在嫁人,但顾老爷显然很急切。”
其实这事陆湛他知道一点,摇头,“这事咱们没法管。”
虽说亲如家人,但自己也不能对顾怀月的亲事指手画脚,大哥还能去劝一劝。云七瞅着自家完全没开窍的小殿下,不得不把事情挑明,“殿下,奴才说这事,是想问您,对顾二姑娘真一点想法都没有?”
明明刚这边的时候两人顽的还挺好?
陆湛停下脚步,挑着半边眉,极度诧异的看着云七,“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把她当妹妹而已。”
是和怀月玩得不错,但那只是一同长大的玩伴,并无任何的男女旖旎心思,而且这些年阿姐和大哥对自己照拂颇多,在自己心里,早就把怀月也当亲妹妹看了。
云七见自家殿下眸色清正,又想着刚才顾二姑娘的坦然,那大刺刺的样,哪里有见着心上人的半点羞涩?
不得不承认,是自己想多了。
陆湛点了点他,“以后这样的话别再说了,于人清誉有碍。”
云七闷闷点头,“奴才知道了。”
其实想想也是有征兆的,虽然最开始两人玩得挺开心,但很快顾二姑娘就开始忙起来了,甚至有段时间经常都不回家,虽说住在同一个宅子里,见面的机会其实很少,尤其后面殿下也开始忙碌起来,见面机会就更少了。
云七想明白后也不再纠结这件事,他又没什么执念,只不过怕殿下没开窍错过佳人才有此一问,如今知道殿下没这个想法,自然也就放下了。
刚刚踏入自家院门,云七脚步一顿,侧头看向陆湛,“不对啊,殿下。”
“这顾二姑娘比您大呀。”
咋是妹妹,该是姐姐才是!
闻言,陆湛冷漠的瞪了他一眼。
“就你话多。”
就罢长腿一迈几步就把云七给甩开了,恼羞成怒这四个字几乎刻在了他修长的背影上。
云七:“…………”
顾怀月叫人留意着呢,听到顾怀陵已经起身就往隔壁跑,去了后先拜见了嫂子,得知大哥和陆湛正在书房说话,也跟着摸了过去。
书房门打开,应当不是说什么重要事情,顾怀月在门口探头探脑,顾怀陵一抬眼就看到了她,“进来坐着吧。”
顾怀月这从提着裙摆进去,坐在顾怀陵下手,“你们聊你们的。”
说完自顾自的喝茶。
陆湛这会子也没空和顾怀陵打嘴炮,只接着道:“大哥,您觉着我将这些建议写进信里,好吗?”
陆湛这是有感而发,若非家里有两个考生并且还有个被背着出来的,他以前只知道科举艰难,还道是题难,谁知环境也这么恶劣。
睡了一觉的顾怀陵精神已经大好,认真听完陆湛的话后,仔细思量后才道:“将贡院如厕地挪远并勤打扫,还有每三年修缮一次贡院,这两点虽有阻力,但若你爹坚持,还是可行的。”
因为是陆湛,所以顾怀陵说得很清楚。
“但你要知道,上面一张嘴下面跑断腿,而且这两件事用的银钱也不多,各地州府就可以自承,于考生是好事,于府衙而言没有油水可捞,或许会有一番怨言,若将来知道了这件事是你提出来的,到时候……”
这件事对考生来说当然是好事,也会心怀感激,但等他们入官场还不知道是哪年哪月,现在的官员才是最主要的。
陆湛没管这些,敏锐的抓住了重点,“大哥对第三点不赞同?”
说了一二,完全不提三。
陆湛觉得第三点很简单,只是多添两床被子罢了,毕竟是贡院,炭火多了容易出事故,但就两床被子的事,就不行了?
顾怀陵看着他,“陆湛,你要知道,那是春闱,那是在京城。”没有回答,而且反问他,“京城的税收是谁在管?”
“户部。”陆湛回答得很快。
户部掌天下财,天子脚下,自然是户部直接管理。
“诚然,整个贡院添被子的事,对户部而言是小事,如何都能拿得出来这笔钱,但这笔钱既然是从户部走,那就是从宫里走。”
顿了顿,看着他,“便是京城,一枚鸡蛋最多五文,但宫里的鸡蛋呢?”
翻了四、五倍不止。
听到这陆湛还是没放弃,便是翻了四五倍,也不过几百两银子罢了,只要能落在实处,这点贪污陆湛觉得父皇是可以忍的,直觉告诉他,大哥并没有说重点,没有追问,只定定地看着他。
见他这般,顾怀陵心里正不停斟酌。
要不要和他讲明白呢?
陆湛的身份他和叶惊澜已经心知肚明,这两年余墨对陆湛的安排,他们也都看在眼里,在顾怀陵这边,陆湛是早晚要回去那个地方的。
关键就在于这还没回去呢。
而且陆湛虽然对俞墨的安排都全盘接受,但从未主动有过野心。
似乎是在被动接受而已。
认真打量陆湛,他已十五,渐渐长成的脸庞上已稍稍覆上了一层硬朗,他已经长大,再过两年就能展翅翱翔。
垂眸看着摩挲着手中的杯盏,茶水已在谈话中渐渐变得温凉,良久后,顾怀陵启言,“是,几百两银子的事,只要你爹坚持,很简单。”
抬眼,目光一时锐利。
“那你有没有想过,若因为这两床被子的事而发生了舞弊事件呢?”
“到时候闹开来,是责问受贿的人,是责问经手的人,还是责问,你这个源头呢?”
只要陆湛回了京城,只要这件事是他促成的,不管是有意无意,这个锅最后都会盖在他的头上,没有任何意外。
陆湛微微睁大眼,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么远,俞墨虽有意引导,但没有拔苗助长吗,他这个年纪,正是赤子之心最热忱的时候,只是隐晦讲过一些。
陆湛神情微颤,随后垂眸不言。
顾怀陵也不再言,体贴的给他适应的时间。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顾怀陵想他应该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抬眼正要说话,却见陆湛也恰好双眸发亮的望了过来。
“那要是再增加一项武选呢?”
“不是武举人,就科举之前增加一项身体考核?也不要学生身体多好,至少要和正常人相当。”
“今天芙蓉城忙了一天,衙役们到处找今年参考的学生,就怕有了疫病,幸好都是风寒,我也跟着看了一点,发现最严重的那几个,全是身体孱弱的,而最初闹出风寒来的,也是身子不好的。”
闻言,顾怀陵先没思考他的话,而是问他,“你刚才就一直在想着这个?”
陆湛点头。
顾怀陵笑了,还以为他是害怕是生气所以沉默,结果
是自己狭隘了。
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你爹若是知道,一定会很高兴的。”
这是真正的赤子之心。
仔细去想他的话,想到一半就无奈的笑了,“这事确实不大,但你这事,新增武考,兵部避不过新的官职变动,吏部少不了既有新增职位,办公地点总要有,工部也得掺和进来要增加新的理法律法,礼部刑部也得来,更别说出银子的户部了。”
“你说你,一件小事,牵扯到了六部,你觉得这事,会容易吗?”
而且现在六部,除了刑部由皇上一人所掌,其他五部有皇子坐镇,也就礼部的五皇子好说话一点。
事确实是很小,也是为民生的好事。
但你要办好它,是真的非常难。
“而且。”顾怀陵再道:“这事确实是为了考生好,但至少这几年没有学生感激你,甚至是一定会怨你。”
“你要知道,越往后考,考生的年纪越大,他们的身体情况如何具体考核?”
“再有,科举是寒门学子的唯一出头路,很多普通人家供养一个读书人就已经费力了,他们确实没有余力给他吃好用好补身体。”
寒门学子吃又吃不好又一直费脑读书,那身体怎么可能好?不说走一步喘三步,但读书人孱弱确实是常态。
不止寒门子弟,贵族子弟也许更差,有时候就因为养得太精细小心,反而一场风寒就能要他们半条命。
这种大势情况下,就算知道是为了他们好,但学子们真不会感激陆湛,甚至会来诋毁他,会认为陆湛毁了他们读书人的高洁。
听完后,陆湛鼓了鼓脸颊,倒有了他这个年纪的些许稚嫩。
娘的。
办件好事这么难的吗!
这事确实不好办,顾怀陵也没有万全之策,正要劝解他,一直默默听他们谈话的顾怀月忽然小小声道:“其实不必过六部的手啊。”
家里都是读书人,顾怀月的见识也比寻常姑娘大得多,至少六部她是懂的。
见两人看了过来,顾怀月也不胆怯,十分自然的看向陆湛,“你外家不是武将吗?这天下武将文臣不是不合吗?”
这一文一武从来就没合过。
你觉得我五大三粗,我还嫌你弱鸡呢。
“这既然是武考,当然得行家来,也不必新增官位,就让武将下面的人多担点事,最多多给他们发一份银子就是,这就只剩户部了。”
“这一文一武多来点互动,说不定关系改善了呢?”
又看向顾怀陵,“至于大哥你说的考试不会感激他,甚至会骂他,这也简单,咱们采取自愿措施就行了,这本来就是为了他们好,他们既然不领这情,咱也不能强求不是?”
“那就隔开。”
“就在贡院里,参加过武考的一边,不愿意的就去另外一边,双方隔远一点,同时把疫病啊火灾啊各种各样的意外,给他们好好讲清楚,出了事也不能怪朝廷,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别出了事喊冤,没人搭理他们。”
顾怀陵哭笑不得,“你这是自愿?你这是分明是威胁。”
“呵。”顾怀月一声冷笑,“为他们好他们还不乐意,当然要折腾他们一番撒气了。”
顾怀月这话,两人仔细想了想,可能也许,真的可行?
顾怀月见两人面带喜色,顾怀陵扭头正要夸她,却见她笑的有些贼,继续道:“这事吧,虽然不会劳烦朝廷太多,但这武将去考核文人,有时可能下手重了,也有那身体骨明知不行还非要去考的。”
“出了事也不好。”
“还得有大夫在一旁看着吧?”
十分殷切的看着陆湛,“这有大夫就得有药材吧,这事虽然也就一丁丁的小事而已,但朝廷能不出银子就不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朝廷的银子那都得用到关键地方,这种小事就不用麻烦朝廷了!”
“所以?”陆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您有什么高见?”
“嘿嘿,高见谈不上。”顾怀月谦虚一笑,“不如这笔钱就由商人来出,这士农工商,商人总是被人瞧不起的,也不求其他的,只求有个好点的名声,能稍稍提高点地位就好了。”
“恩。”陆湛点头,看着顾怀月,“还有呢?一并说了罢。”
“咳。”顾怀月羞涩一笑,“还有就是,能不能让你爹嘉奖几句,顺便,夸夸几位领头的商号?”
顾怀月刚才听完那些话就知道陆湛的来头可能大得吓人,但也只是震惊了一会而已,皇帝又怎么样?他又不会来买自己的衣裳!
但想着想着就不对了。
皇上啊!
他夸一句,自己的登天路就来了!
陆湛一呆,“你哪来的商号?”
顾怀月:“你说好,马上就有!”
陆湛:“…………”
见陆湛无言的瞅着自己,顾怀月急了,叉着腰怒瞪之。
“你别忘了,这店有你的原始股!”
“你这甩手掌柜就没管过一天,白拿那么多银子你不亏心啊你!”
“苟富贵,互相旺!”
陆湛快被她给气笑了,“我倒是想旺呢,可我爹不仅不喜欢宠物,他甚至还很讨厌,家里别说猫狗了,连根鸟毛都没有!”
现在陆湛也知道了名乾帝其实是怕动物的事实。
顾怀月:“……”
小动物那么可爱咋还有人不喜欢呢???
见她终于无言以对,陆湛才要扭头,就见顾怀月接着道:“这点小事就不用劳烦你爹挨个夸了,浪费时间,不过可以写一道奖章嘛,该夸的商号露个名就是,到时候你把我排到最后就是了。”
就算排在最后,那也是皇上夸过的,皇上是不是真的喜欢那一点都重要,有了它,自己吃下周边几个省就没问题了!
顾怀陵陆湛看着一脸算计的顾怀月:“…………”
完了,这个妹妹彻底掉到钱眼里去了。
家里这一天鸡飞狗跳的,芙蓉城的衙役们也忙得不可开交,不过这和几位考官无关了,他们现在已经被关进了屋子,阅完之前,吃喝拉撒都得在里面。
巡抚大人正站在窗边,侧耳听外面的动静,许久后松了口气,回身对着几位正在阅卷的人说道:“应该没有发生疫病。”
外面的衙役们虽然忙,但不见乱,事态应该已经安抚下来了。
考官甲看着眼前的考卷直皱眉,“没发生疫病又如何?今年人数之少是开年最最,而且这卷子,说差强人意都是好词了。”
他们已经粗粗看过一遍,除了极个别优秀的,整体而言,质量真的很差。
副考官也一脸犯难,“是啊,这年的质量真的算不上好,川省又有六十八个名额,别说挑选了,我看副榜算上都凑不上六十八个。”
一个大省,几千人参加,六十八个是不多,但今年川省的学子没考完就折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大部分还是苟延残喘,且今年的题本就偏难,卷面更是难看。
这些参差不齐的人送上去,皇上责罚怎么办?
“想太多。”巡抚回身坐到位置上,“这件事是天意,又不是我们造成的。”
“再有,芙蓉城的情况还算好的,周围几个省都在下雨,甚至隔壁连着几天都是大暴雨,咱们好歹只下了一天呢,那边只会更惨,就算皇上责罚,最先问责的也不是咱们。”
副考官还是不太愿意,他这人最重学问,让这些人过了,心里终究不平。
巡抚看他一眼,冷笑:“觉得不公?”
“那我问你,那些因病错过考试的真正有才之人,那些臭卷脏卷,你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吗?”
“当然不行。”副考官毫不犹豫,“这是规矩,这事也不是你我能决定的。”
“那就是了。”巡抚放下茶杯,“因意外错过是他们的命,因运气好而中选也是他们的命,半点不由你我。”
“这是乡试,后面还有会试殿试,便是一时运气好过了后面也会刷下来。”
“咱们只按规矩办事,实在没人就矮子里拔高个,至于这场成绩作不作数,那是皇上该决定的,跟你我无关。”
巡抚一锤定音,“做事吧,不用再想其他。”
我居然羡慕一个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