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斗倒马素琴的人,凌馨怡的段位太低了。
果然,前面的凌肃停下了脚步,转身来到夏槐花身边,上下打量她。
“怎么了?”低沉的男性嗓音,浓浓的关怀。
“我感觉有人掐了我一把,这里是不是闹鬼了?”夏槐花扶着腰四下张望,就是不看身后的凌馨怡。
凌肃将手电筒夹在腋下,弯身掀起夏槐花的衣服。
手电筒的光亮中,夏槐花腰间的皮肤白如玉脂,上面红红的两个手指印清晰可见。
凌肃抬头扫了一眼凌馨怡,那一眼,满是警告。
不指责,不逼问,清楚明白的告诉凌馨怡,她百口莫辩,也无需辩解。
凌馨怡缩了缩脖子,将头垂下。
她只是气嘛!
凭什么夏槐花就可以被凌肃另眼相待,而她这个妹妹就跟路边的野草一样。
心里虽然不平衡,倒也不觉得失落。
毕竟,从小到大,她就是这样过来的。
“没事,”凌肃将夏槐花衣服盖好,“跟我走一起!”
转身将夏槐花拉倒自己身边。
已一种绝对保护的姿态告诉凌馨怡,仅此一次。
在他的心里,夏槐花的位置显而易见。
无需争宠,也不必有那些小动作。
凌馨怡默默的跟在身后,凌肃警告的神情还在眼前。
想想,不由得觉得好笑,就算是没有夏槐花,凌肃也从未将她看在眼里过。
所以,再争些什么也没有任何意义。
这就是凌肃让她明白的道理,也是凌馨怡从凌肃那里得到的信息。
她知道,他这一生,都不会给她一句好话。
他所有的温柔,都留给了夏槐花。
走着走着,忽然撞到了前面人的后背。
疑惑的探头去看,原来前面的队伍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夏槐花和凌肃正在前面查探。
“怎么样,能通过吗?”
夏槐花问凌肃。
在他们的前方,十几根一人宽的树根将路堵住了。
就像是一堵墙,将前面的路堵死。
“砍!”凌肃吩咐身后的李林,拉着夏槐花后退一步。
树根比起岩石来说,其坚韧程度远远不如后者,用他们随身携带的砍刀直接砍断便可以通过。
可是
李林刚砍了一斧头,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里的树根全是中空的,轻轻一砍,便砍掉半边。
树根中间,森森白骨清晰可见。
凌肃眉头紧蹙,这棵树的树根都如此粗壮,上面的树干想必更甚。
这样的巨树,土壤本身的营养已经不够其吸收,所以,才会在日积月累中裹住地上的尸体吸收。
“这里为什么会有尸体?”夏槐花问。
她和凌肃想的一样,如果巨树的树根将尸体裹住,是为了吸收养分。
那么,尸体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有异必有妖,这样的树,已经不能用常理来判断!
这棵树,必须除掉!
“继续砍!”凌肃冷冷的命令。
身后又有几人上前,一番乱砍之下,洞里的空气浑浊了很多,尸体腐烂的味道在洞穴中蔓延。
夏槐花捂着鼻子上前查看。
尸体肉身已经被树根吸收干净,身上的衣服也变成了一片片腐烂的破布贴在树根内部。
污浊的液体顺着树根流在地上,如多年无人清理的下水道中的污水。
没有任何可以辨认尸体身份的东西。
就连尸体本身会携带的戒指手表之类不会被腐蚀的东西都没有。
路已经通了,每个人的心情也更加沉重了。
“凌肃,那些人,你猜会是什么人?”夏槐花紧挨着凌肃,低声询问。
“极有可能是对方的人,我们进入舂明只有一个月,尸体不会腐烂到那种程度!”凌肃抿唇回答。
“你要小心,不管发生了什么,记住,你是军校的人,跟我们不一样!”
他们就算是牺牲了,也只是尽了自己分内之事。
夏槐花不同,她属于军校。
本就是他不放心才会将她带下来,这一切,都跟她无关!
“那怎么成?我们教官说了,为国捐躯是我们的使命!”夏槐花犟嘴。
她又何不知,凌肃带着她是为了保护她。
倘若她自己回到军校,这里的任何一个人走漏了风声,她就会被当做怪胎抓起来。
到时候,还没来的为国捐躯,先被自己人搞死了!
凌肃回去,只能给她披麻戴孝了!
呸呸呸
凌肃怎么可能给她披麻戴孝!
“怎么了?”凌肃察觉到夏槐花的反常。
“没事,没事!就是想到我要是死了,连个披麻戴孝的儿子都没有!”
“等我们回去了,就生一个!”凌肃唇角微勾。
仿佛看到了他们甜蜜的未来。
“呸”夏槐花打死都不会承认,她刚才想让凌肃给她披麻戴孝的。
“槐花,如果我牺牲了,记着,找个好人家!”
夏槐花忽然心里一咯噔。
这样的凌肃让她很陌生。
“如果你争的过馨怡,周浩其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无法肯定自己能走出这座大山,这是他所经手的任务中,最艰难的一次。
虽然心里不愿承认,现实始终要面对!
他和夏槐花还没有结婚,周老爷子也很喜欢槐花。
如果,他牺牲,这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你想让我跟别人生儿子了?”
夏槐花心中酸楚,却故作轻松。
凌肃脚步微顿,“结婚成,儿子不能生!”
“靠”
夏槐花锤了他一拳。
“你这是什么逻辑?我不管,你要是牺牲了,我就跟周浩生一大堆儿子!让你棺材板都压不住!
不然,就给我活着走出去!”
“夏槐花!!!”
凌馨怡就走在夏槐花身后,眼看着二人交头接耳,她悄眯上前偷听。
耳朵刚竖起来,就听到了这句话。
全身的毛都炸了!
“我跟你说,你最好打消这个想法,你生是我凌家的人,死也只能是凌家的鬼!”如果情况允许,凌馨怡已经尖叫了。
夏槐花回头,给了凌馨怡一个大大的笑脸。
“好啊!生是凌家的人,死士凌家的鬼!这话我喜欢!”说话间,还不忘了肘了一下凌肃。
一肘之下,凌肃竟然没给他任何回应,不好的预感遍布全身,顺着凌肃的视线向前看去。
前面的通道口,横七竖八的躺着很多的尸体。
尸体有新鲜的,也有高度腐烂的,看上去,如同一个乱葬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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