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粟看着王太监样子,非常配合地说道:
“出什么事情了?王哥给小弟我说说呗。”
“我告诉你,你可不要乱说啊,我也是昨晚当值的时候偷听到的。你要是到处乱说,小心被打板子!”王太监不放心宁粟,还故意吓唬他一下。
“王哥你放心,我现在哪也去不了,而且我刚进宫,谁也不认识啊。”宁粟信誓旦旦的保证。
在这间小屋子里躺了十几天了,每天都没个说话的人,可算把宁粟憋坏了,心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着。
“我听说十位中常侍马就要封侯了。”王太监眼睛盯着宁粟,想要在他的脸看到震惊的神色。
宁粟脸则是面无表情,不就是十常侍封列候嘛,还以为谁给汉灵帝带原谅帽了,搞得这么吓人。
“你怎么没反应啊?”王太监完全没有了装(河蟹)逼得快感。
“嗨,我又不认识这些大人物,跟咱们这些小太监有什么关系。”宁粟无所谓地说道。
王太监想了一下说道:“你说得也对,是和咱们这些小太监没什么关系。”
“不过说起来这十位常侍大人你应该见过其中一位。”王太监随即又说道。
“哦?!我怎么不知道。”宁粟瞬间来了兴趣。
“就是你们进敬事房的那天。”
“那位刀法十分犀利的公公?”宁粟又想起那天被支配的恐惧,不由打了个寒颤。
“不是,给你们净身的是‘蚕室’的管事。”
“蚕室是什么地方?”
王太监朝着宁粟手里的盒子努了努嘴。
“就是给太监们专门存放这东西的地方,由于外形比较像蚕,所以被称为‘蚕室’。等你什么时候能下地走路了,就可以亲自把盒子放进去了。”王太监给宁粟详细地解释了一番。
“那你说的常侍又是哪位公公啊?”
“就是拿拂尘的那位啊,你以为是个太监就能拿拂尘吗?只有服侍贵人们的太监头子,才可以手持拂尘。”
经王太监这么一提醒,宁粟脑海里瞬间就出现了那位老coser的样子。
宁粟还记得这位常侍笑起来非常得有‘菊感’。
“他是十位常侍里的哪一位啊?”宁粟开口问道。
“是十位常侍之首,陛下最信任之人,张让张常侍。”王太监解答了宁粟的疑问。
宁粟直接想起了这位张让的资料。
张让十常侍之首,宫里的首席大宦官。
汉灵帝有句名言:张常侍是我父,赵常侍是我母。
这里的张常侍指的就是张让。
宁粟随即反应过来问道:“以张常侍的地位,怎么会亲自挑选入宫的小太监?这种事情不是随便派个人就行了吗?”
“嗨,这你就不懂了吧。”
“还请王哥教我。”宁粟不轻不重的送一记彩虹屁。
王太监瞬间喜笑颜开。
“我跟你说,这里边的学问可是大着呢,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张常侍亲自挑选小太监,这就相当于是咱们的领路人,是有着一份香火情的,要是小太监里边出了一个有出息的,到时候还能不念着张常侍?
这就好比那些读书人当官,不是还得让德高望重之辈,举..举孝..举什么来着。”
“举孝廉!”宁粟替王太监说了出来。
“对对,就是举孝廉,这样一来宫里的小太监不就都是张常侍的‘学生’嘛,将来‘学生’有了出息还能不报答‘老师’的恩情吗?”
宁粟心中不禁暗想:‘东汉的太监水平都这么高吗?’
这时王太监的话音打断了宁粟的思绪。
“好了,和你说了半天,我也该去干活了。”说着王太监便要起身离开。
“王哥慢走啊,有空来我这聊天。”宁粟不方便下床相送,就只好坐起身子说道。
王太监摆摆手,径直推门走了。
“这个张让我得好好利用一下,以他在宫里的权势,让我去给万年公主当伴伴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问题是怎么跟张让带线呢?”
宁粟闭眼睛躺在床,开始思索起来。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五日的时光已然流逝。
此时的宁粟已然可以下地走路,就是裆下空空如也,没有了以前‘腰缠万贯’那种踏实的感觉,令人非常的不适。
这日,宁粟他们这批刚下地的小太监被全部集合在了一起。
宁粟看看了人数好像少了几个,应该是没扛过去,直接翘辫子了。
“万恶的封建社会,果然是命如草芥。”宁粟心下腹诽。
在一个老太监的指挥下,八个小太监一字排开站好。
然后宁粟就看到门外走进来一人,手持拂尘,正是净身那天宁粟身边的老coser,宫里太监的扛把子中常侍张让。
张让踱步来到宁粟众人面前,没有开口说话,端着架子站在那里拿捏了起来。
小太监们不过七八岁的年纪,根本看不懂张让的意思。
不过宁粟好歹是过大学的人,学校领导讲话前肯定是要鼓掌的,古代也不例外,只是方式不同罢了。
‘噗通’,宁粟直接膝盖一软,跪倒在地高呼道:“小的宁粟,见过老祖宗!”
其他小太监才反应过来,有样学样跟着跪下。
张让的脸再次绽放出菊花般的笑容。
宁粟心中安慰自己:“不是我没骨气,这一切都是为了人类的繁衍!为了弟弟!为了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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