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llf2544”的两张粉红,某啰嗦的芙子深深感动中,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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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依依第一次接触篮球是在两岁,学会走路后没多久。那时候,她的父母还没离婚,她还有个让人称羡的家庭,妈妈是名商人,爸爸是国家篮球队的退役球员。
她的爸爸,曾经是是一名出色篮球手,只因为一场比赛事故脊椎受损,不得不退居二线,成了天津体校的一名篮球教练。从小到大,张依依最喜欢的就是跟在爸爸屁股后,学着把爸爸的样子拍皮球。幸福的生活持续到了她小学一年级,因为爸爸醉心篮球训练,妈妈和爸爸离了婚,妈妈丢下了他们父女俩去了美国。
离婚后,父亲将重心全都转移到了她的身上,为了打篮球,她从六岁以后就再也没穿过裙子。张依依也曾为了个子长得太过高壮,为了父母的离异,被人嘲笑,躲在被子里哭过。
也只有在篮球场上,她才是正常的,她才能感觉到安全感。
可是今天,她的梦碎了,一切都要毁了。
“依依。”
张依依听到了一阵叫声,很像小时候妈妈的叫声,可惜她回不了头,头部离地面只有几公分的距离了。
头部没有着地,软软的触觉从脑壳另一边传过来。
“比赛暂停,”倪沙河叫停了比赛,坐在观众席上的替补队员们都围上来了。曾学柔也在旁询问着。
那颗篮球落在了地上,小鲜用手护住了张依依的头,巨大的冲击力让两人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好在没有人头部直接落地,不过两人身体落地时发出了来的震耳欲聋的响声,还真把观众和教练都吓坏了。
“怎么样?需不需要送医院。王可,你怎么回事?”场上的变化,让看惯了各类体育受伤状况的倪沙河也煞白了脸。王可也不知怎么回事,好好的球不直接进篮,反倒传给了没做好准备的张依依。
“教练,你平常训练不是老说要照顾新队员吗,我看张依依上场以来,连一分都没拿到手,怪可怜的,想给她一次表现机会。哪知道她连球都接不住。”王可轻蔑着,她就不信教练能拿她怎么样,她是正儿八经的传球,砸了人那也是对方技术不佳。
不过诸小鲜刚才的举动还是让王可吃了一惊,这死丫头果然让人不能省心,那么大的冲击力,靠着她一米五几的个头,居然把人给救下来了。
曾学柔刚才就在小鲜的身旁,球才刚传出来,她就已经冲出去了。说是冲又不对,曾学柔只感到眼前一花,诸小鲜已经不见了,好像人是一下子就到了十几米外的,堪比汽车的瞬移。
“你,唉。”倪沙河被问得没话了,比赛还得继续,可是看看一脸惨白的张依依和眼带愤恨的小鲜,“先去医院检查检查。”
“倪教练,我有车。我妈有车,我叫司机过来,送她们过去,”曾学柔刚才已经做过了简单的解说,圣心中学大比分领先,也必要再等待比赛结果,回去只用做好后期的剪辑就可以了。
“好,你先让你们家大人把人送去医院,检查结果出来后,立刻通知我,”友谊赛后,倪沙河还得去参加一个会议,一时也走不开。
“还能走不?”小鲜揉了揉胳膊,拉起了张依依,在她及时扑救下,张依依只蹭到了骨头,青肿了几处,尽管有了她的手托着,张依依的头也是间接碰到了地上,是要去医院检查下。
这一次小鲜也真是豁出去了,以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速度,配合上云腾术,几乎是拼了。她现在真想揍王可一顿,没见过这么卑鄙无耻的。可惜她现在不是在葛村,对方也不是村里的野孩子。小鲜知道,有些时候,还是要懂得忍让。
王可,走着瞧。
张依依由着两人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出了体育馆。在她们走出体育馆时,那个坐在观众席上观看“A”素效果的老外也跟着走了出来。
皮特目送着三人离开体育馆,在记事本上记下了几个字:“药品效果明显,但使用者容易情绪激动,造成行为失常。”
体育馆外,瓦蓝的天,棉白的云。
“小鲜,对不起,”坐进了车里时,张依依低声道着歉。不仅仅是因为刚才的那一摔,还因为她浪费了一次原本该由小鲜上场的机会,她还这么丢人的离场了。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问题不是出在你身上,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是王可针对你,”小鲜见张依依看着还算正常,估计不会有事。
曾学柔很稀罕的没有插话,车开离了顺德中学。
“我一分都没有得,”张依依似乎更在意这点。
“很多NBA新人王第一次上场都是一分未得,没什么好介意的,”说话的竟然是曾学柔,小鲜和张依依都很是意外。
将人送到了医院后,曾学柔又发挥了她那番学生会会长的干练来,从挂门诊,再到找主治医生,再到拿药,没多久X光片也出来了。
“看着没有多大问题,没有脑震荡,左腿有轻微的骨折,打个膏药就可以了,六天过来换一次药膏。”医生看过之后,吩咐着。
“需不需要打电话通知家长?”小鲜想得还挺周到。
“不,绝对不可以”张依依可不想让她爸知道她今天这么丢脸,她也倔强,脚上包了个膏药,出医院时,无论如何也不肯让小鲜她们搀扶。
“家长知道了只会多事,”难得有曾学柔和张依依的意见有相符的时候。
回去的路上,张依依把脚横靠在了后座车椅上,尽量不让药膏沾脏了车座。
“小鲜,你觉不觉得,今天的王可很...变态,”张依依的语文成绩一般,形容词也用得挺好笑的,虽然王可让她摔了个狗吃屎,可她今天的表现的确很好。
“没准那才是她真正的实力,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小鲜避忌着看了曾学柔一眼,可能每个人都有隐藏的一面,就想光看曾学柔现在的开车状态,很难把一个小时之前疯狂在巷道里飙行的人和她联系在一起。
“说得没错,我不该因为这个就垂头丧气的,从明天开始我就要晨跑还要加倍训练,总有一天,我要把今天的账连本带利都算回来,”张依依用力往车椅上一锤。
亏了小鲜今天奋不顾身地救了她,否则她这会儿没准就在医院里躺着了,本来就不机灵的脑袋,一定摔得跟浆糊似的。
“行,我陪你一起练,”小鲜随声附和着。
曾学柔至始至终没在说话,其实对于王可今天的表现,曾学柔也持了怀疑态度,毕竟体育项目和一般的考试不同,运气占了百分之十,可实力是占了百分之九十。
王可那人有点头脑,可还没有头脑到隐藏实力的程度,她一直觊觎着校学生会会长还有篮球队队长的双份头衔,是个很爱名利的人,真有那份本事,在刚进入学校时,就会表露出来了。
“先到我家,待会再让司机把我们送回学校,”曾学柔并没有将她所想的事告诉小鲜她们。一来她们和小鲜并不熟,二来小鲜和张依依相处的那种融洽感,让曾学柔产生了一种不忍去破坏的心思。
曾学柔的家位于内三环,尽管是三环以内的市区中心地块,却是幢独门独户的意式小别墅,带了宽敞的车库,周边也全都是独立别墅,一看就是有钱人聚居的地。
曾学柔早上出门时比较匆忙,忘了带课本,就先进屋拿书去了。
小鲜还记得曾学柔的妈妈,担心见了面会尴尬,就等在了外面,张依依翘着脚,四处看着,看到了车库时,她指着其中的一辆跑车:“天哪,居然是法拉利,而且样子还很特别。”
“你们是阿柔的同学吧,开进屋坐下来吃点绿豆糕,是姥姥我亲手做的,”屋里出来了个和蔼的老人家,说是曾学柔的外婆。她的外婆和她母亲长得有些相似,只是五官看着柔和许多,样子也很亲切,老人把两人劝进了屋里。
别看别墅外头装修得挺欧式的,别墅内部倒是古色古香的中式装潢,小鲜还看到了一张和葛村诸家用得八仙桌差不多的一套桌椅。
桌子上还摆着一盘刚出锅的绿豆糕,屋里没有其他人,看来曾学柔的母亲并不在家,小鲜松了口气,张依依运动了半天,刚在医院里包药膏,又没赶上吃饭时间,一看到吃的,也不顾客气,喝了几口茶,就吃了起来,嘴里止不住地说着:“好吃,外婆你的手艺真好。”
“好吃,就经常来吃,我们家学柔没啥朋友,每次让她带糕点去学校,她都不肯,”曾外婆见小鲜她们的年龄和外孙女差不多,以为她们是要好的朋友。
张依依吃人的嘴软,嗯嗯啊啊着,就答应了。
小鲜看着老外婆,就想起了在葛村的诸时军,也点头答应了。
“唉,你们老实话告诉我,我们家阿柔在学校里是不是挺孤僻的,这孩子,自从她爸爸过世之后,就成了那个样子,今天又开着车出去,要是被她妈妈知道了,又要骂了,”老外婆说起了伤感事,用手背擦了擦眼角。
老人家平时都是一个人在家,外孙女又是寡言的性子,女儿又一天到晚在外,家里只有她一个人,今天见了两个小女孩,一时开心,就说多了,说起了些曾学柔的一些往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