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渴望着自由。”
阿尔瓦撒缓缓说道。
“我们?”
祂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投向漂浮在塔中央的音。
“我不愿背弃母神,成为人类的武器。”
阿尔瓦撒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而他……不愿接受古神的力量,成为同类眼中的家畜。”
“所以,你和他都选择自由,继承仪式失败了?”
“嗯。”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我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不过十七八岁的脸庞却挂着常人都无法达到的、对自由的渴望。
“现在这里就只有你们两个了么?”
我收回目光,转头问向阿尔瓦撒。
“其他人都死了。”
预料之中。
“不管是支持我们的家畜,还是牧场派来的援兵,都在战争中失去了生命。”
“为了两方都坚持的各自的正义么……”
“嗯。”
我不禁一拳锤到了旁边的墙。
“战争……从来就不是为了什么正义……”
发动战争的人,眼里只有利益……
“不过……还有几位。”
阿尔瓦撒默默说道。
“几位什么?”
祂不再回答,伸出触手指向塔的深处。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那里竖立着几个黑影。
“这是……”
“他们是那场战争的幸存者。”
阿尔瓦撒触手一抬,塔内就亮了起来。
我忍受着刺眼的光看向那几人。
却看到他们都单膝跪地叩拜在地。
“同时……他们也是母神的忠实信徒。”
我试着叫他们,但毫无反应。
细细看去,才发现,他们都被黑雾禁锢在了那里。
“他们被前来镇压的空鬼夺去了意识。”
“但他们在最后一刻,还是向着母神的方向,跪地叩拜。”
我看着那几个战士的身影。
内心一阵怒火中烧。
空鬼。
一种能进行次元跳跃的类人生物。
身体似皮革般,很强韧,浑身覆盖有毛发。长着巨大的爪子。
面部平坦没有明显的五官,眼窝中没有眼球。
皮肤松散,多褶皱。
它们居住在另一个在我们的次元外不停旋转的次元。
看来就是牧场了。
空鬼都是一些孤独的猎手,天生拥有进入更高或更低次元的能力。
依靠这一能力,它们得以获得食物,避开仇敌以及快速地旅行。
它们可以在次元间隙之中窥探并轻易地监视更低等的生物。
它们最喜欢的狩猎方式是在避开外界目击和确定选中的猎物无法轻易逃脱时,在一个封闭环境内出现。
没有人知道这些掠食者是怎么挑选它们的猎物的。
有一项理论提出了一种基于矩阵力学的模式——以特定顺序发生的3种人类基本行为可能是关键所在。
但还有大量的研究工作要做。
目前没有关于空鬼在原次元生活状况的记录。
空鬼会通过次元间隙穿梭于各个行星之间,不时地出现来进行捕食或被仪式召唤,然后又回到间隙之中。
这是我来这个世界之前对空鬼的认知。
但在这里空鬼却变成了群体行动、夺取意识的杂兵。
看来是被牧场集中驯化到连习性都改变了么……
一次死亡中,最后牧场也派出了大量空鬼来镇压叛乱。
但因为萤……我们还是撑了一段时间。
想起萤,我又不禁怀疑轮回的规律。
为什么这次我没有见到萤……而且淼还假扮成了茸?
我隐约有种预感,我的死亡回溯……不是自然出现的。
“砰!”
一阵巨响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转头看去,阿尔瓦撒已不见踪影。
我急忙跑出塔内,看到了正与敌人交战的阿尔瓦撒。
“这次来的这么快么……”
突如其来的攻击让我猝不及防。
我唤出触手,看向除了阿尔瓦撒以外另一个巨大的身影。
苍白之物。
那是一个由无数干枯的腿支撑的浮肿惨白的肉卵。
胶状肉卵浮现出无数眼睛,凝视着一切。
圆鼓鼓的、近似卵形的巨体,架在无数只没有肉体的腿。
艾霍特。
旧日支配者之一。
那无数双令人发狂的眼睛凝视着我。
我看到了那巨大怪物底下白色的身影。
那少年正静静的坐在地,毫无防备。
好机会。
我奋起一跃,冲向那人。
就在触手即将贯穿他的胸膛时,一支细针却先一步穿过了我的心脏。
有东西在我的心脏里蠕动,扎根。
我斜眼看去,艾霍特那令人作呕的眼睛正扭曲着。
艾霍特会将自己未成熟的胚胎注入牺牲者体内,在宿主体内自然成长,最后反过来杀死宿主。
根据《格拉基启示录》的资料,一旦艾霍特的胚胎杀死宿主后,就能够在光线之下不受损害地独立生存。
中计了。
他们的目标是我。
我冒出这个念头,便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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