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吓坏了,指着奄奄一息的人说道:“是他,他看上了这对母女花,想带走,军哥,我可什么都没做。”
“你不知道阻止啊。”军哥气炸了,惹谁不好,偏偏惹上杀神,一脚将对方踹翻,赶紧过来,再次跪在罗无缺跟前,垂头丧气,不知如何是好。
连金爷都臣服的人,自己这次恐怕死定了。
罗无缺一听解释,也怒了,一脚将军哥踹翻,呵斥道:“你问问金爷,是不是将我的话当耳边风,这些渣子留着干什么?”
“是,是,一定处理。”军哥吓坏了,赶紧爬过来,重新跪好,不敢有丝毫生气,心中反而暗自松了口气,打就好,起码有机会能活。
罗无缺也清楚这种事不是一两天就能解决,恢复了几分冷静,说道:“砸车的统统赶出林州,敢回来直接打死,明天送一辆新车过去给受害人,暗中保护她,有事通知金爷,就说我说的。”
“是,一定办到,一定办到。”军哥大喜,一辆车算的了什么?关键是保护啊,这说明什么?说明受害者和眼前这个人关系不浅,否则最多赔偿,根本不用暗中保护,做好了,自己恐怕能平步青云。
能混到带小弟的地位,哪个不是猴精?
罗无缺不放心地问道:“能找到人吗?”
“能,肯定能。”
蛇有蛇道,鼠有鼠道。
罗无缺见对方说的笃定,懒得再废话,转身离开,这样的安排不过临时起意,至于有没有用,不好说,起码有帮人暗中盯着也安全一些。
多事之秋啊!
蓝灵追上来,两人随便找了个烧烤摊吃了点东西,回酒店休息。
躺在床上,罗无缺却无法入眠,想的全是当初的花前月下。
DNA匹配结果需要三天才能出来,罗无缺恨不能早日看到,心中更是隐隐有了猜想,罗念念就是自己的女儿,那种亲切感,那种血脉上的共鸣,从未有过,但结果一天没拿到,什么都不便做。
……
夏语初离开后,也找了个酒店安顿下来,哄睡罗念念后,独自一人站在阳台上,看着繁华的林州,脑子里全是罗无缺的影子,久久无法平静。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七年了,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为什么忽然回来?”
一个个疑问涌上心头,看向熟睡的女儿,心情无法平静,当年一怒之下离开,一晃七年,就算自己无所谓,孩子慢慢长大,慢慢懂事,总不能瞒一辈子?那是对孩子最大的不公。
孩子终归是需要知道父亲是谁的!
“他来了,看到了,也会调查吧?”
“不行,我要查清楚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一夜,未眠!
……
第二天清晨,阳光和煦。
夏语初送孩子上学后来到公司,股东们都已经在会议室等候,一个个脸色不善,好几人看着夏语初的目光满是怨恨。
“都到齐了,开会吧,语初,你先说说。”
主位上,夏家家主夏沧海冷着脸说道。
夏语初早有心理准备,在下首位置坐好,组织好语言说道:“爷爷,各位叔伯兄弟,各位股东们,夏家资金链出现问题……”
“不用替自己狡辩,就是你经营不善导致夏家企业亏损,你要负全部责任。”一个蛮横的声音打断道。
夏语初看过去,是大伯家的孩子,堂姐夏语云,为人好大喜功,对自己一直不服,想接替自己坐总经理之位,因为没有拿得出手的成绩,被压着。
这种人夏语初根本不在意,看向首位的爷爷。
如果不是爷爷发话,如果不是爷爷对自己向来还不错,根本不会回国,也不会管家族的企业,至于夏家其他人……
“你堂姐的提议,你有什么要说的?”夏沧海反问道。
夏语初一怔,有些懵。
总经理只负责执行,总理企业日常事务,并没有决策权,夏语初在家族企业甚至连股份都没有,每个月拿点工资,年底拿点分红,一年三百万左右,但给企业半年就赚上亿利润,拿的这点钱根本不算什么?
让一个没有决策权的人承担责任算什么?
夏语初在国外六年,早就养成了独立、好强的性格,不是忍气吞声的乖宝宝,也不是没能力的小绵羊,马上意识到不对劲了,问道:“爷爷,您什么意思?”
夏语云阴阳怪气地抢着说道:“当然是字面意思,你经营不善,导致公司亏损,甚至将要倒闭,你不负责谁负责?”
夏语初懒得搭理对方,看着夏沧海不语。
夏沧海不怒自威,眉头微锁,仿佛着思考什么。
会议室顿时安静下来。
好一会儿,夏沧海说道:“王家二公子重伤,王家对夏家下达封杀令,夏家岌岌可危,你去平息王家的怒火,否则,开除总经理职务,承担企业经营亏损的一切后果。”
声音中带着几分冷漠、霸道和决绝!
“爷爷,你说什么?”夏语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还是那个疼爱自己的爷爷说的话吗?
“家族有难,作为家族子弟,你责无旁贷。”
“凭什么是我?”
“王家二公子因你受伤。”
“因我受伤?”夏语初怒火噌的一下冒上来,追问道:“爷爷,您知道他为什么受伤吗?您知道我过去又意味着什么么?还有,以王家的手段,您觉得我能平息他们的怒火?”
“能平息多少是多少吧,夏家需要生存下去。”
一股寒意从脚底涌上心头。
夏语初定定地看着自己爷爷,夏家唯一对自己还算好的人,这一刻却变得陌生起来,难道过往的一切都是假象?
夏语初不甘地追问道:“爷爷,您一直都很疼我的,为什么?”
“为什么?你带着个拖油瓶,没法嫁入豪门给家族带来利益,要你有什么用,你看看我老公,嫁入吴家,林州一流家族,每年给家族带来不少订单。”夏语云讥笑道。
“你还有脸说,是我们给吴家订单,每年给他们赚走一千多万利润。”夏语初毫不客气地怼了一句,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爷爷,追问道:“爷爷,您发句话,为什么?要不是您,我都不会回国。”
夏语云怒了:“你什么意思,什么叫给他们赚走利润?要不是你国际名牌大学毕业,要不是爷爷赏识,你凭什么坐总经理之位?可惜啊,是个样子货,爷爷,依我看,所谓的国际名牌大学也不过如此,好好一家公司交给她,却经营亏损,面临倒闭,这个责任她必须承担。”
夏语初看着夏沧海,心有不甘地求证道:“爷爷,真的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