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叛军各路大纛西移,似乎是要撤退了。”
吕布狞笑声:“现在想退?晚了!”
说罢,翻转手方天戟,挑开盟军营前据马栏,纵马飞身入得大帐:“看准袁字大纛追击,凡有阻拦,杀!”
飞熊铁骑紧随其后,取下事先备好的引火之物,见营便烧,见人便砍。
盟军甲士在这支凶悍的骑兵面前没有任何抵抗力,触之既破。
“不要慌乱,不要慌乱,列阵迎敌,缓步后撤。”营校一边高喊着组织士兵迎敌,一边拽住身边亲兵:“快去通传主公后撤!”
“校尉,那你呢?”
“少废话,快去。”
亲兵跑出去没两步,忽觉背后劲风大作,回头一望,只见一匹火红的战马高高跃起,下一刻,校尉的头颅冲天而起。
是吕布!
亲兵再不回头,咬着牙拼命的向后方跑去。
吕布随手甩尽方天戟血渍,策动战马缓缓向前。
早已被他杀破胆的盟军士兵们,哪里还敢再战,纷纷丢了兵刃掉头就跑。
而后飞熊迅速掩杀过去,进行着毫无技术含量的扫尾工作。
“主公!大事不好了,吕布杀进来了!”
帐中,
才转醒没多久的王匡又觉一阵头晕目眩,差点再度晕死过去。
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能塞到牙。
原本于前阵布军的诸侯有三,一为幽州公孙瓒,二为陈留太守张邈,三才是他河内太守王匡。
而今公孙瓒、张邈在得到命令的第一时间火速退军,河内军却因王匡晕厥行动不便而耽搁了一会,就这片刻间的先后顺序,河内军再度成了吕布威名下的踏脚石。
又惊又怒间,王匡喝问道:“你们不是说陈同会留下断后吗?陈同他人呢!!”
帐中兵将互相对望,纷纷低头。
“属下等不知....主公...别管陈同了,吕布就杀过来了,快快逃命吧。”
“逃?”听着远处的喊杀声,王匡苦笑:
“莫说飞熊马快,我又有疾在身行动不便。即便真叫我逃出去了又能如何?如今我军军力大损,已无自保之力。河内一地或被董卓所吞,或为诸侯们分食,逃出去的意义何在?”
“那该如何是好?”
心念急转之下,王匡脑海中闪过各般可能,
他甚至想过投降董卓。
可他心里明白,即便他肯投降,董卓也不会容许他活着。
他举义旗参加会盟,也就默认了董卓乃是逆贼。即便是再大度的人,也不可能容忍一个将自己打为逆贼的人活着。
况且董卓暴怒成性,如果他真要投降,恐怕下场比直接死在了战场更惨。
生路尽断。
“陈同误我!陈同误我啊!!!罢了,组织兵士列阵迎敌,谋个身后美名吧。你们有谁不愿与我一同赴死的,现在可以去逃命了。”
“主公....我...”
王匡表示理解:“不用说了,各自逃命去吧。”
..........
袁军骑营中,
长久的沉默后,点将台的陈同忽然抬起了手中的长戟,高声道:“现在你们告诉我,想死还是想活!”
“将...将军,我...想活。家中还有七旬老母,我若死了...”小声接话之人早已泪流满面,瘫坐在地泣不成声。
在这些憨实的汉子看来,贪活是一件非常丢人的事,那是一种对荣耀的背叛。
哪怕心底再怎么害怕死亡,也很少有人会大大方方的承认。
可真有选择的话,又有谁会真的想死?
悲伤的情绪会传染,有了第一人应声,越来越多的人被感染,纷纷开口:
“将军...我...我们想活。”
陈同满意的点点头,士兵怕死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连求活的勇气都没有:“大点声,你们都没吃饭吗?”
“我们想活!!!”
从他们歇斯底里的大喊中,陈同第一次看到了一丝丝强军该有的样子。
“很好!”陈同扬起大拇指反冲着自己的鼻头:“本将军乃是天下第一猛将,你们都给我记好了,我的身后,就是这个世界最安全的地方!紧紧跟着我,我带你们活下去!”
悲伤中,众人缓缓瞪大了眼睛,目光逐渐变得炽热。
好似在无尽的黑夜中,看到了属于黎明的曙光。
天下第一猛将!
此时此刻,这个名号给他们带来的绝不仅是振奋,更是生的希望。
是啊!
就是这个略显年轻的男人,凭一己之力挡住了汜水关内数万人!方使盟军取得阶段性的胜利。
也是这个略显年轻的男人,与虓虎吕布大战了三百回余合,就连凉人自己都觉得吕布不如他,需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放冷箭谋害他!
跟随于如此猛士身后,西凉飞熊骑,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几息间,
士兵们自发的举起了长枪,整齐划一的齐喝道:
“将军威武!”
“将军威武!”
“将军威武!”
嘹亮的口哨声响起,黑羽壮硕的身影飞奔而至,静静停在点将台下面。
陈同翻身而,高举手中战戟:“马,列阵,随本将军迎敌!”
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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