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所以,你就这么成我们师爹了?”
尚易淳的房里,三人团团围坐,荀姑洗愣了好一会,带着复杂的神情感叹道:“有钱真好……”
“这跟有钱有什么关系啦!荀姑洗你清醒一点!”
尚易淳伸手就给了她一个板栗:“明明是庄兄魅力过人!”
庄韫玉啪的展开扇子,微微一笑,似乎很赞同这个观点。
“只是……”尚易淳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的:“你知道,现在很多人都对你有意见么,庄兄”
这话说的算是委婉了,庄韫玉前半个月都未曾下过贺南弛的寝宫,后半个月传出结为道侣的惊天霹雳,这如何不叫山内山外议论纷纷。
要说是敬爱贺南弛的人,大多是大骂庄韫玉不要脸皮,至于那些厌恶贺南弛的人,便要在背后骂她一句老牛吃嫩草,更不用说这满山的弟子了。
但如今,此事便先按下不提。
“正常”庄韫玉闻言微微一笑,点头表示理解:“毕竟我就用了一个月,做到了他们一辈子都不敢肖想的事情,换了谁都得眼睛滴血。”
“诶先不说这个”荀姑洗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马上就要到逐春赛了你知道么小韫玉”
“不知”庄韫玉从善如流,扇子一拍合拢,收入掌心冲对方一抱拳:“请荀姑娘赐教”
荀姑洗十分受用,摇头晃脑的开始分享她手中的八卦消息。
逐春赛,至今这来历已不可靠,但作为长名山特有的一门赛事,每五十年一次,任何修为能力等级皆可参与,层层选拔,最终的三名胜出者,将随着贺南弛重返埋骨之地修行一年。
这埋骨之地,原本只是国境北边的一片冰封森林,之所以得名,原来是当年兽潮大战时,贺南弛追着节节败退的妖皇至此,展开最后一战。
也正是在那里,妖皇林难道被贺南弛一箭钉死在树干上,身死道消后,其法力肉身皆化作天材地宝,将埋骨之地化为了修行的绝佳之处。贺南弛亲手封印此处,虽说是给长名山增添了一处人人为之眼红的修炼绝佳场所,但同时也让长名山成为妖族的血仇。
故而这埋骨之地,普通弟子是去不得的,必定要有贺南弛随行才行。
“那这么一来,大家岂不是争得头破血流?”庄韫玉一听,思忖着:“听起来好危险。”
“那你……”
“没兴趣”庄韫玉啪的一展开扇子,隔住了满脸好奇凑上来的尚易淳:“我要,好好睡几天”
春光正好。
贺南弛出现在庄韫玉的院子里时,庄韫玉正在躺椅,双手压在脑后,脸上盖了本书,看起来极其闲适。
庄韫玉一身轻薄蓝衣,随着椅子的晃动,衣角在风里扬起炫目的弧度,微风轻扫,几朵白花缀在发间,随着风送来清雅香气,就是这么一副春景竟叫贺南弛一时愣了神,待她回过神,发现自己的的手指离对方的发梢竟只有半分距离了。
我这是干什么?
贺南弛茫然的自问。
“唔……”庄韫玉似乎也察觉到了靠近的气息,撑着扶椅微微直起上身,脸上的书本便也就这样掉了下来,贺南弛就这么猝不及防的……与他四目相对了。
“师尊?”
庄韫玉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过了好一会,似乎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冲她极其缓慢的眨了眨眼睛,又重复的自问了一遍:“师尊?”
贺南弛见状,微微勾唇,单手摁住扶椅的两边,没给庄韫玉逃脱的机会,看着对方眼神中闪过一次慌张,与之前与她利益交换时的狡诈精明截然不同。
这似乎令她觉得很有趣,没忍住生气逗弄的心思,歪着头,笑道:“夫君?许久不见,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