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麦肤色的姑娘露着细腰,火红的云纱布料上点缀着金片,舞着双剑要腾飞,剑光总在公子眼前闪过,让人有种错觉利剑会划瞎公子的眼睛,因为她的眼神根本不像一个妓子。
生机盎然又野蛮的目光打量着我,仿佛我是她花钱请来的听众,可明明是我递出了钱财,现在衣襟里的口袋中只剩半片金叶子,还缺了一角。
她的脚步转得越来越快,纱衣翻飞,剑光耀眼,我有些兴奋,可直到她贴近我该硬的东西也没硬,看来银子白花了。
美人口吐的香气呼在下颚上,她问:“公子可喜欢?”
“自然是喜欢的。”我不动声色地起身倒了一杯茶递与她,“坐下来歇歇吧。”
她似笑非笑,一点也不温柔小意,像是养在房间中的豹猫,美丽但危险,不属于此地。
她坐下了,拉着我一起坐下的,坐在了我腿上。我推开美人面,拉开距离,客气地笑着说:“我以为这个楼里的姑娘卖艺不卖身。”
她轻笑点头说是,随后又贴近耳边,吐气如兰,“那公子喜欢吗?”
柔软的身体压在公子身上,胃里不舒服起来,在巷口吃的馄饨也在翻滚,她很美,但也只是很美。
我抱起她放在旁边的木墩上,如实回答:“不喜欢。”
美人愣住,片刻后拍手大笑,那笑声如镖师一样爽朗,“有趣。”
从进来到现在差不多有两刻钟的时间,我得走了,毕竟要赶下一场。搞科研一定要严谨,变量多多地搞,避免意外。
还没等我出去,关着的门就被撞开,绿裙的姑娘跟在醉得不像话的中年男子身后,焦急地阻拦说:“张老爷,您不能硬闯,里面还有客人呢,改天让阿蛮姑娘给您跳舞好不好?”
她说得没错,张老爷现在的行为跟私闯民宅无二,因为这个地方在这个时间还有这个姑娘现在属于章公子。
我最讨厌被侵犯权益,尤其是花了半片金叶子得来的权益。
张老爷搂住阿蛮姑娘的腰,鬼话连片,什么想你,夜里梦到你,一定要见到你。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纯情,还是在我花了金子的地方谈情说爱,也不看看马王爷长了几只眼。
我干脆坐了下来,有戏不看王八蛋。门边有个小厮探头探脑,绿裙姑娘及急匆匆走过去单方面说着话,小厮抬腿就跑,估计是去叫保安了。
这种地方不养几个打手都不好意思叫这种地方,绿裙姑娘回来不停与我道歉,阿蛮姑娘按着咸猪手眼神越来越冷淡,门边逐渐围上来一些客人,伸着脖子往里面瞧。
真热闹,我作为受害者沉默地坐在桌边,脸上无甚表情,心里也静如止水。
不知道哪来的太学生皱着眉朗声说道:“这粗鄙之人!”议论之声顿起,你一言我一语全是屁话。
打手还没来,这功夫足够打手从一楼到三楼跑五个来回,我敲了敲桌面制止住还未停的道歉,“张老爷什么身份?”
绿裙姑娘皱起眉,不想说又不能不说,最后俯在耳边低声说:“京城姚贵妃的亲戚。”
哦,原来是仇人,巧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