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晃神阿蛮姑娘冷淡的眼中就续满了泪,娘咧,眼泪怎么说来就来,太快了不是。
她看着我,哀求着说:“公子,把门关上吧。”
此时门边的人越来越多,跟我说关门有什么用?还不如喊个小厮把门关上。
我看着放在桌面上的开刃双剑把玩着茶杯,先问绿裙姑娘张老爷带了几个仆人,姑娘说只他一个人。
天青色茶杯被掷在门框上四分五裂,公子沉声道:“看你娘,滚!”
围观的太学生嘴唇哆哆嗦嗦,抖落在脚面上的碎瓷片,留下一句“你这粗鄙之人!”,拂袖离去。
我起身,关上门,也离开了此处,房间就留给阿蛮姑娘和张老爷,至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关我什么事。
一楼中间高台上的靡靡之音还未停,从二楼往下看只觉得是天上瑶台、仙女奏乐,她的音乐造诣应该是极高的,可我怎么也喜欢不起来。
我与往来的人在像迷宫一样的屏风中擦肩而过,有熟悉黑影闪过,楚天骄?转而回头,只有屏风静立,应该是看花了眼。
这边刚走出风花雪月场,那边又进纸醉金迷窟,整条街道亮如星河,纸灯高挂,若游龙,令人迷眩。
花间烟的房屋不如书寓的雅致贵气,那是尽头又一片长长的巷子,红灯高挂,红纱飞舞,**直白地告诉客人这里做的是什么生意。
俗气,直白,香粉扑鼻,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若隐若现。
我的时间有限,幺二、长三、花间烟的姑娘各叫了两人,在这间巷子里最华丽的屋子里,还剩下的最后四分之一的金叶子扔在小榻上,公子脱鞋坐在能躺十个人的木床上。
“谁能让我硬这片金子就归谁的。”
六个各具特色的美人面含喜色,幺二的姑娘矜持抿唇笑,长三的姑娘咧开了嘴,唯有花间烟的姑娘脱起了衣服。
那个最大胆穿着红肚兜的姑娘步步生莲走过来伏在我腿上,眼中带着小钩子,“公子不脱吗?”
公子阻止了她攀升的手摇了摇头,“也不要碰这里。”
即使带了金子来这句话也像是找事,姑娘咬着唇,犟着眉,委屈起来,“公子何意?”
“没什么意思,你们想办法,谁厉害那一片就归谁。”
“若是公子偏不硬呢?”她又问。
“那你们几个分,这金子我不带走。”不会再有像我这么通情达理的客人了。
至此话后,整个房间才是真正的纸醉金迷场。唱曲的,跳舞的,喂公子喝乱七八糟酒的;点香的,脱衣的,拉着公子手玩躲猫猫的。
我一一参与,一一应承,熟练得仿佛个中老手,只有二弟岿然不动,静如止水。
美人们反正都能得到一笔横财,胆子愈发大了起来,行为也愈发放肆,我就像落在盘丝洞中的唐僧,哪个妖精都想逗一逗。
实验结果已经得到,章公子是真不行了,该走了。人生果然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哪怕已经决定好要做男子,却得了顽疾。
最大胆的姑娘伸手攀住我脖颈,红唇从公子的喉结一直升到嘴角,我刚要推开她离去,窗户就开了。
“章白鹿,你妈的!”楚天骄提着剑从窗户跳进,双目欲裂,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