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杀的不是章远山,杀的是章大人所属的整个谏官团体,只要事情暴露,姚家就彻底得罪了谏官。
至此都是我的猜测,我需要跟外面的姚金阳确定,但是没关系,我有办法让他说真话,毕竟大家都想活。
于是我们三人下了楼宇,庭院之内是大批飞龙使,他们喊景鸿将军,我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时间潜入城内的,但我知道景鸿这个人确实有些本事,至于他有多大的本事,只能日后见分晓。
姚金阳和他的军队被飞龙使包围住,他瞪着眼睛说:“景鸿,你这是谋逆。”
鹰眼的主人嗤笑了起来,问:“我谋逆了什么?你不要胡说八道,否则你就是栽赃陷害。”景鸿佩剑,负手而立,又道:“倒是你,一路上擅自追缴朝廷重臣,你是不是想谋逆?”
“胡说八道!”金尊玉贵的公子气得翻身下马,指着景鸿地鼻子大声骂道:“胡说八道!”
景鸿却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聪慧了起来,“那你一路追着我作甚?”
“谁追你!我那是追。”姚金阳顿住,章远山这三个字差点脱口而出,最终硬生生地咽下,改口说:“我是来剿匪。”
“匪呢?”景鸿问,这里除了我们就是二楼的镖师,他们黑压压的脑袋顶在雨衣上,沉默地注视着庭院中的场面。
姚金阳的瞳孔紧缩,他陷入了极其被动的局面,按理来说,他有军队陷不了险境,可没想到景鸿有更多的军队,而从姚金阳的角度看,景鸿可能是疯了。
“没有匪,你却围了客栈,我看你不像是来剿匪,像是来杀我的。我奉圣旨从江浙回京,路上被人暗杀,亡我百余兄弟,这幕后的人不会是你吧?”小侯爷说道最后语气阴恻恻,身上的气压也越来越低,当他说道‘亡我百余兄弟’时,周围的飞龙使身上涌现出了浓重的杀气。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古代的士兵露出杀意,他们的眼神一瞬间就变得像野兽,仿佛什么都能撕裂。
小侯爷的飞龙使的确不凡,个个都能挡五胡。姚金阳慌了神,他感受到死亡的压迫,他与景鸿同样的年纪,不过是一个真的杀过人,一个是颁布杀人的命令,于是他伸手指着楚天骄厉声道:“匪!”
而楚天骄抱臂而立,眼皮一掀,大声地骂道:“放你娘的狗屁!”
姚金阳好似没听到他的话,只对景鸿说:“他在荒野杀害流民,我奉命前来捉拿。”
而客栈二楼却发出一声怒骂,生龙活虎的赵阇扒开众人,上半个身子探出栏杆,破口大骂,“少放屁!你这小人在流民死前就奉命剿匪了,如果你不是未卜先知,知道流民会死提前出发,那就是你杀的流民!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枉读圣贤书。。。”
姚金阳被他骂得面红耳赤,饶是再好的伪装也维持不下去,他上前几步,站在景鸿面前低声说:“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针对你,你把章远山给我,我们今天就什么都没发生过,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呵,果然姚家要的是我的命,我抬头示意藏在树上的佛狸做好准备,如果景鸿要跟他达成一致,那就一刀割掉姚金阳的脑袋,我要他的结盟对象只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