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书院,林言清安排老陈第二天把另一架犁送去庄子,教会庄子人怎么用,就准备研究一下路线,要出发了。
家里的小麦种子卖给了里正一袋子,村里人也十斤二十斤的,买走了两袋,村里的二十亩地留一袋,另外一袋送去了庄子。种子区分开来种,明年大家就能知道好孬了。
安排好家里的一切,秋收一开始,林言清就带着林溪出发,爷俩租了马车,正好敢上去晋州的车队,跟着车队一路急行,第三天中午抵达晋州城。
爷俩沐浴一翻,吃了顿热乎饭,倒头就睡。虽然每年都出来,还真没有这么累过,跟着车队,根本不进城休息,天黑了不能走了就原地扎营。来了这几年了,爷俩还真没受过这个苦。
第二天一早,缓过来的爷俩,直奔车马行,租了驴车就出了城。
两人又是一番伪装,画的就算现在站在里正面前,里正估计都不认识。
眼看快要到村子了,林言清放哨,林溪赶紧放出一车的玉米。。
爷俩坐在车上甩着鞭子进了村,“闺女,看你的了,去给爹找碗水喝。”
林溪下来车,敲开了一家门,“有人在家吗?”
“谁啊?”屋里人答应了一句。
“我和我爹路过这里,想找碗水喝。”林溪说完还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
“行,等一下哈。”说完,门开了,走出一个老太太,进了厨房端了水出来。
这期间林溪一直站在大门外,老太太走出来,看到了林溪车上的玉米,“这大热的天,拉着这一车苞谷穗干什么去啊。”
“我们家今年收成好,我爷说这么好的苞谷当种子明年结的更好,就让我跟我爹出来卖试试,卖的钱明年留给我哥考秀才。”林溪说。
“你这小孩,口齿伶俐啊。”老太太不禁对林溪刮目相看。
“没办法,我爹不会说话,我爷让我出来替我爹说话呢。”林溪说完把碗接过来,端给林言清。
“爹,您快喝,这一路赶车累了吧。”演的好一个父慈子孝。
老太太围着驴车看看,拿起一个苞谷穗,颠了一下,用指甲使劲掐了一下,没掐动。“你还别说,你这苞谷还真好。这会家里都没人,都在打谷场扒苞谷皮呢,要不你跟我去打谷场,看看有人买吗。”
“行,等我爹喝完水,咱就走。”林溪点头答应。
驴车跟着老太太晃晃悠悠来到打谷场,打谷场上都是人,大家一边干活一边拉呱,简直像几万只鸭子一样。
“老头子,老头子,你过来看看,这里来了个卖苞谷的。”老太太垫起小脚朝人群中喊去。
这会人群中听见动静,安静了下来,好奇的就过来看看,“卖什么的,卖苞谷,这时候卖苞谷穗,不会是地里偷的吧。”有人出声说到。
“这位大婶怎么能这样说,这是我们自家种的,这样好的苞谷,你们村有吗,十里八村都没有吧。”这个时候更得硬气,一心虚气弱就得被人说成偷的了。
“也是,还真没见过这么好的苞谷,我看这一个有我家的一个半大。怎么卖的,我买几穗种试试。”穿蓝衣服的大婶占别人便宜习惯了,当着这么多人面,被林溪这样一说,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我们这是好种子,一文钱一穗,这一穗,明年就能结出几十穗呢。您要是不买,明年看见邻居家田里高产,可别嫉妒哈。”林溪嘴皮子吧嗒吧嗒的说着。
“一文钱一穗,也就是一个鸡蛋钱,我买几穗明年种了试试。”有人说到。
“那,我也买几穗吧,反正不贵,万一明年高产了呢,就不用饿肚子了。”
人群中以驴车为中心,又沸腾起来,你五穗,他八穗,一会把一车的苞谷分的干干净净了。
爷俩收好了钱,赶着空驴车继续出发了。
驴车上,林言清看着林溪说,“行啊你,北影毕业的吧,戏演的不错。”
“那当然,演戏咱是专业的,谁让影帝是咱爹呢。”林溪说。
“说你胖,你还喘起来了。赶紧准备,进入下一个村子”林言清揉着林溪的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