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宫孜奇、金砥砺以及卫苍岳三人之间到底啥关系,苏笑安始终糊里糊涂,理也理不清。
今天听卫苍岳来这么几嗓子,苏笑安觉着他跟宫孜奇的关系应该好不到哪儿去,至于卫苍岳跟金砥砺之间的关系到底咋样,苏笑安也是摸不到半点头绪。
眼下苏笑安正马踩车呢一时半会儿也顾不上分析那三位之间到底啥关系,苏笑安想着等以后有空了,可得好好琢磨琢磨这里面的事儿,否则,将来吃了大亏都不知道被谁给害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卫苍岳所说的那种自毁其物务求孤品的做法他也听说过,不过,那都是旧时代的过时作派现在的人那得多聪明啊!好好的正品行货,傻子才当众毁灭呢!想办法将其藏匿在不为人知的地方,那岂不是更聪明的做法?
何必为了吸引眼球,人为地制造轰动效应,将一套综合价值极高的瓷器就此摔碎呢?!
简直是暴殄天物!
看来,卫苍岳的确是老了。
苏笑安正在那儿感慨呢,忽然,灵光一闪,苏笑安想着一主意。
“价值几百万的行货正品都能说摔就摔,我们已经确定了赝品的具体位置,那为什么不能先毁了它呢?就算他们事后有所察觉,那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想到这儿,趁着人们还沉浸在卫苍岳引发的小骚动氛围里,苏笑安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拍卖会现场。
再次回到贵宾休息室里面只坐着胡先生一个人这会儿正在那儿摆弄手机呢。
“怎么样?想好对策了吗?”
“差不多吧!我有一朋友,臧五银,原先是个混子,现在改邪归正了,通过他,我跟这里一个钿库保安聊过,得麻烦您跟您那位老朋友验证一下,看看那人可信不。”
“行!那个钿库保安全名是?”
“我跟他只见过一面,一直没问过呢,我这就打听一下。”说罢,苏笑安给臧五银打了个电话。
没过多一会儿,信息回过来了,那人名叫“张亚栓”。
经胡先生发信息确认,那个名叫“张亚栓”的人还是可以信赖的,平时没听说有什么劣迹。
得知此消息,苏笑安不由长舒一口气,顿时变得轻松多了。
“你打算怎么处置此事?”胡先生好奇地问道。
“您说,他们会怎么利用那几件赝品对付我?”正册珍品全都拍完可得一阵子呢,苏笑安有的是时间安排自己的对策。
“无非就是套利、坏你声誉这些套路吧?之前就有人这么玩过也是老套路了。比如说,绝大部分环节他们安排的全是你的东西,清一色行货正品,事先,他们已经买通了好多人,人少了,这事做不了。最后上台拍卖的时候,他们安排几个特殊人物将你的东西调包,随即他们马上安排人把正品悄悄从后门转移出去,甚至在第一时间直接运到外地,就算你反应够快,你都来不及追讨。”胡先生随口猜测道。
“然后呢?”苏笑安问道。
“随后他们会安排人当场质疑那些东西的真伪,这都是事先排练好的,他们只要死死咬住你新人的身份,甚至都不用说什么难听的话,就说新人入圈,该走的程序必须走一遍,于是乎,马上就有人响应,纠集几个他们事先安排好的权威专家上台重新查验,那些权威专家至少有一半事先并不知情,这样做为的是表演得更逼真一些。”
“真狠啊!如此一来,我在旧货圈里就算彻底社死了,大半辈子也不能在旧货行里混了。”
“这是最轻的,也是效果最好的,表面上还不跟你结仇作对,拿了你的东西,坏了你的名声,毁了你大半辈子的生活,法制社会,想必他们也不敢把事儿做得太绝。”胡先生显然是经过些事的,不然的话,他不可能把这种阴招说得这么详细。
“除此之外,他们还有其它损招吗?”
“应该有吧!那帮人可是又精又坏,不好对付呢!我们家祖上就吃过类似的亏,要不我怎么知道这里面的套路呢!”说到这儿,胡先生忍不住叹了口气。
“勾起您的伤心事了,真是对不住啊!”苏笑安赶紧道歉道。
“没什么,也是我们做后辈的没本事,守不住家业,不象你,有胆有识,朋友还多,我也挺恨这种做法的,所以不忍看你受骗受欺,所以这才设法进场提醒你一下,你要是有办法好好整治他们一下,也算帮我出口气呢!”
“那帮家伙太阴损了,气死我了!咱还有时间,您看他们还有没有更毒辣的阴招?”
“再毒辣点的?那比如说,调包之后,他们先不声张,事过境迁段时间,他们突然找几位新闻界有影响的朋友把这事捅出去,到那时,那可不是吃亏坏名声那么简单了,他们会选择报警,因数额巨大嘛!你肯定得承担刑事责任的,如果不能自证清白的话,你至少不得在监狱里待上个十年八年的?”说到这儿,胡先生意味深长地看了苏笑安一眼。
四目相对,二人眼神里全是惊惧之色。
“西方哲人真没说错,每一笔巨额财富背后皆是惊涛骇浪,稍不留神,当即被吞噬,晚辈还是太过稚嫩了,傻里傻气地就跌进人家没计好的圈套里,这要不是得您提醒,用不了多久,我还得为此入狱呢!”
“还是你做人地道,所以才会有这么多朋友帮你,正所谓得道多助,现如今可是法制社会,他们那套阴损的招术应该也没什么市场了,你要真有办法,咱就狠狠地治治他们。”
“眼下我能力还达不到,只能先寻求自保,唉!说来真是惭愧。”
“跟我们家兄弟姐妹比起来,你已经很了不起了,不管你打算怎么做,我都支持你。”
“我是这么想的,既然是赝品,那些东西肯定没走正常登记注册手续,这一点,张亚栓应该最清楚了,他可以给咱们提供第一手佐证。”
“没错!是这么回事,然后呢?”
“金砥砺之流既然这么阴损,那些赝品应该也没任何监控视频记录了。”苏笑安继续解释道。
“应该是这么回事。”
“那也就是说,那些见不得光的玩意在某种意义上根本就不存在。”苏笑安继续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悄没声地把那些东西全都毁了?”
“你看成吗?”
“行!没问题!不露痕迹地处置那些东西,你那位朋友一个人怕是有些费劲吧?”
“他本事大着呢,没问题的。”
“事不宜迟,那就赶快动手吧!”
“咱现在马上动手,万一再惊动了那些做局的人,是不是不大好啊?”
“说的也是,对了,我想起一件东西,也许它挺好使。”说到这儿,胡先生忽然提起一件家藏许久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