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知道江旬和沈休不是同一个人,长得也并不是一摸一样,但是好感来了真的是挡也挡不住,更何况江旬好像还比沈休更好看一点?
叶云虞原本抱膝的双手已经改为托着下巴,视线从他的薄唇一寸一寸的往上看,越过挺翘的鼻梁,鸦羽般的睫毛,最后停顿到他额前的伤口上。
看到了那伤口后,叶云虞才意识到江旬受伤了,叶云虞上下看了看自己的衣物,发现好像并没有能包扎的干净布料,均是湿漉漉的黏在身上。
水牢里只有一个半大不小的台子,大抵能坐下十来个人,周围便是深不见底的乌水,水牢里光线昏暗,什么都看不到,波澜起伏得水面也只能微弱的看出一点折射出的光亮。
时不时还有风往她身上吹着,潮湿未干的衣物直接就哇凉哇凉的,叶云虞冷的直哆嗦,连分心看江旬都没空了,挪动着就往角落里缩。
但是叶云虞好像发现不管她缩哪里,好像这个风都能从四面八方朝她吹过来,她甚至觉得她养尊处优这么多年,今天这么一冻,明天立刻能发烧。
这么一想,叶云虞舌苔上立刻回味到了先前喝下的中药,当即皱着眉摇头抗拒,看了一眼闭合着眸子的江旬,小声喊道,“江旬?”
被喊了一声的男人并未有丝毫动作。
叶云虞加大了分贝又喊了一声,“江旬?”
还是没动。
叶云虞就有些恼了,喊你一声不答应喊你两声还不答应?
她气势汹汹的腾的站起了身,却是“砰——”的一声闷响,叶云虞当即倒吸一大口冷气,瞬间瘫坐了下来,捂着头顶嗷嗷乱叫。
这什么啊??水牢这么小吗????站都站不起来你还锁江旬?你当他进来用爬的吗?
叶云虞被磕的脑壳发昏,她甚至都感觉要被撞的脑震荡了,靠在墙上揉了半天得头顶才缓过来,然后一抬头,便看到江旬正转过头来瞧她。
对上江旬的视线后叶云虞当真是恼得不行,方才叫你两声都没有反应,我一磕着头你便看过来凑热闹?她当即便摘了手腕上的翠玉珠链,搓成一团朝着江旬砸去。
那镯子只砸到了江旬的宽袖之处,然后便落在了他得腿边,江旬只瞧了一眼,然后继续闭上了眸子。
“?????”叶云虞人傻了。
“把镯子给本宫递过来!”她咬牙道。
江旬淡淡开口,竟是连眼睛都未睁,“你自己扔的自己来拿。”
见江旬这般不搭理她,叶云虞虽是生气,但也知道两人身处异地,这公主的架子如何也摆不得的,便挪了挪屁股,往江旬这边凑去。
只是方一挨近江旬,便闻见一股凝重地血腥味,叶云虞愣了一下,赶紧抓上江旬的胳膊,“你受伤了?”
接着下一秒,叶云虞便愣了,江旬的衣服竟是干的,不曾有任何湿迹,她迟疑道,“………你。”
叶云虞是猛地抓上江旬的手臂,将他推的晃了两下的时候,竟是有了些许铁器碰撞地声音,她正纳闷着,便被江旬抬手毫不客气地推开了。
伴随着江旬动作的,则是哗啦啦的铁链在地上拖动摩擦的粗粝声。
一听到声响,叶云虞便紧紧皱起眉头,她抓起江旬的一只胳膊,将袖口往上捋去后,下一秒,她便僵住了动作,因为她清晰的摸到,江旬的手腕上赫然捆了一条粗壮的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