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叶云虞笑吟吟的看江旬的反应,哪知江旬竟也跟着她笑,语气相当欠揍,反问她道,“公主可是看上我了?”
那表情一如两人潜在水下的揶揄,看的叶云虞恼的不行。
她话也不接,却是吃力的顺着河岸爬了上去,衣服湿哒哒的全都粘在身上,叶云虞一出水,冷的她一哆嗦,直接打了个喷嚏。
她蹲着岸边搓着手,看了一下周围,倒也不太认得清周围的环境,叶云虞撩了一捧水,朝着江旬泼去,她用的劲儿小一些,只是打出了圈圈涟漪,不曾洒落在江旬的脸上,她道,“你上来。”
闻言,江旬乖乖上了岸,动手拧了拧正在往下滴水的袖摆,叶云虞下意识瞧了他一眼,却是看到了他那身月白里衣肩头,红了一大片。
叶云虞愣了一下,皱眉道,“你肩上…?”
江旬垂眸看了一眼,淡淡道,“小伤。”
闻言,叶云虞却是忽的想起白日里江旬和江桓发生冲突时,他肩头上的暗色湿润痕迹,原来那是血迹?
叶云虞看着莫名有点心疼?
她抿了抿唇,往江旬身边挪了两步,在离他三步外停下,说道,“有多小?我看看?”
江旬见叶云虞说着就要上手招呼,便连忙轻微的皱起眉头,略侧了侧身躲开,叶云虞手再次落了空。
行,不看就不看。
叶云虞忍住差点转手给他推河里的冲动,神色自若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把手收了回来,转身就往街道上凑,使劲儿扁着嘴角小声嘟囔,“亲都亲过了…还装。”
横竖整个东越都知道叶云虞看上了江旬,满口胡言乱语说要嫁给江旬,正好这江旬长得又和她男神这么像,那她就勉为其难…坐视这个称号呗。
毕竟,她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有一点心动了?
叶云虞这般想着,却是已经走离了河岸,她听见身后没有丝毫动静,便回头看了一眼,方才原本该是江旬站着的地方已经不见人了,只剩下颤颤巍巍波动的河面。
他是又回去了?
叶云虞眉头皱的尤其深,顶着江旬的方才站的位置出神,这江旬到底有什么秘密?明明可以出来偏偏又非要待在水牢里?
他即便是将军府的庶子,可他母亲却是东越唯一一个异姓王忠南王嫡亲的妹妹,偏生忠南王地位又及其尊贵,有这么个舅舅撑场,他若是想要个嫡子之位,那也不是难事。
可依他的作风来看,他好似是挺怕将军府的?还有点听话?
越想,叶云虞眉头便皱的越深,她实在是搞不明白,一个忠南王府朝的过三个将军府还要多,这江旬偏偏还非要待在将军府干什么?
叶云虞想到了刚刚江旬又游回去的事。
……总不能是水牢呆久了,爱上了待在水牢里的感觉了吧?一刻也不能离开?
这种想法刚一萌生,就被叶云虞扼杀在了摇篮里,不可能的,是个人都不会爱上这种感觉,除非是叶无羁那样的狗东西。
正当想着,却听得从远处传来一阵细密的脚步声和盔甲的交磨声,叶云虞循声望去,却看见不远处黑压压的一片的人举着火把超她这边跑来。
方一路过叶云虞,打头领路的黑衣男子便猛的一顿脚,看了叶云虞一眼,似乎是没看清楚是谁,便又举着火把往叶云虞这边照了照,冷呵道,“什么人!”
叶云虞生怕那火星子晃动间落在她身上,便后退了两步,皱着眉头道,“做什么?还想烧了本宫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