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逐人不在前院,加之忠南王又风风火火的往后院赶,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便都跟着凑上来,那小厮一个两个拦着也罢,一翁子都赶过来着实拦不住。
等宫里的御医慌里慌张赶过来时,叶云虞已经打好了地桩,小凳子摆好坐下了,挨着她坐的还有叶无羁和忠南王,江逐腿边也有个凳子,但是他没坐。
三个人面前还摆了个桌子,摆了一盘瓜子,一盘柑橘,而叶云虞正在慢慢悠悠的嗑瓜子。
那御医一来就要逐个拜见,叶云虞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让他去给江旬看伤。
接着就是看伤、汇报工作、忠南王质问和定国将军狡辩。
“王爷此言差矣,恹昱本就性子沉闷又倔,又因自幼丧母,便一发不可收拾,今日乃江某生辰,他便跪在这灵堂里不走,作为父亲说他几句便与我顶嘴,一副恨不得我死的语气,我如何不气?”
“虐待?姝儿只给我留下了这么一个儿子,我又如何是虐待他?”
“怎么就不配为人父了?恹昱体弱,她母亲怀他时的病气也均给了他一些,若不是我怜惜他们母子,求得那天山雪莲给姝儿吊一口气,恹昱岂能活到这般年岁?”
“王爷为何出口骂我?!”
叶云虞算是彻彻底底知道江桓像谁了,这般无脑莽夫简直就是一代单传,就连之前和江旬聊天,都能感觉出来他说的话简直像个哈批,也不怪忠南王骂他,她甚至都想动手打他。
她端着那嗑得只剩下半盘子的瓜子直接扔到了地上,啪的一声盘子四分五裂碎开,争吵声戛然而止。
叶云虞啊呀了一声,面色极其无辜,“将军府的盘子不经摔啊,”
说罢,她又站起身来,端着那盘子柑橘举起,然后松手,那盘子直坠下降,同方才一样摔了个粉碎,满盘子的柑橘咕噜噜的四下滚开。
叶云虞摇头连啧了三声,将挡在脚边的小橘子踢开,“你看这盘子,碎的多狠啊,”
说到这,她顿了顿,抬眸冷冷扫了一眼江逐,却又撇开视线,再说话时,声音已经浸透了寒意,“不知道定国将军听不听得懂人话,若是听得懂,那最好,若是听不懂,便也罢。”
她也不管江逐应没应声,视线遥遥望定江旬,她道,“将军保家卫国功勋卓著,本宫自是敬重钦佩,本宫呢——金枝玉叶盛宠非常,要什么便有什么,可将军也该知道,本宫的东西,任何人都不准碰一下。”
“既入了本宫的眼,那江旬便是本宫的人,他日本宫若再听闻你动他丝毫——你哪只手动的他,本宫便砍江桓哪只手。”
于是叶云虞又火了一把。
之前是大闹了董皇后的生辰,因为醉酒理直气壮的把霸道公主之江旬是我老公给表演的惟妙惟肖,这次大闹了江逐的生辰,火力全开将你若折我翅膀我便废你天堂的护犊子模样表现了个淋漓尽致。
回来后叶无羁嘲笑她时,她却猛地一锤手心,拽着叶无羁可劲儿摇,“完了我装X装嗨了手链忘了给江旬了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