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以为言海棠被人半路截杀了,么着,也要对他与知县大人有所怀疑。
没想到,言海棠居然什么都没怀疑,还只身赶了过来。
可见言海棠也只是个没脑子的女人罢了!
看来想要杀她并不是难事!
他刚要叫人准备拿下言海棠,外面就进来一名衙役,说有事要奏。
知府大人只好喊人进来。
那人在他耳旁说了一些话,知府大人表情颇为意外。
他才知道原来自己派出去的那些杀手压根没见到言海棠的人。
可又见言海棠衣着凌乱,浑身是血,她身上的血又是哪里来的呢?
知府大人不得不深思这个问题。
言海棠还有其他仇家?这些仇家杀她的目的是什么?
若是仅仅是想把人杀死也就好办了,她死在谁手里不是死?
言海棠即使被他们杀了,那些人也不会追究。
但是若是那些人杀她还有其他的目的,比如想从言海棠身上获取一些东西。
又比如,他们只想抓活的交差,奈何功力不行,反遭了言海棠的反杀。
对此种种疑点,知府大人思来想去,觉得不能贸然动手了。
言海棠身份敏感,锦衣卫也在找她,这些人也跟她有牵扯。
虽说锦衣卫现在的势力大不如前,已经不足为惧,但是今天冒出来的这些人,或许有些来头呢?
知府大人为此踌躇不定。
言海棠见知府大人半晌不回应,只好又问:“大人可曾听见民女的请求?”
听言,知府大人才恍然初醒,支支吾吾的道:“这件事呢……这件事关系甚广,本府也不能听你一面之词,就可定一县之主的罪。
本府要做一番调查,才可给你结论。”
他态度和蔼,说话语气温和,像极了为百姓着想的清官。
他抬头看了一眼言海棠,见言海棠眼神颇为期待,又道:“你放心,有关百姓民生的事,本府不会置之不理,这件事本府过几天就会给你答复。
这样吧……”他捋了捋胡须,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道:“本府给你安排一家客栈,你先住进去,等事情有结果了,本府自会派人去找你。
本府为了体念你为百姓做事的苦心,这期间你在客栈的一切消耗,都为知府衙门所出。
你看如何?”
言海棠见知府大人说的诚恳,也不再计较这一两天,便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如此,民女就多谢知府大人体谅了!”
…………
言海棠离开后,知府大人立马写了一封信,派人送到了首辅大人的宅子里。
想通过京都的势力来查一下近日要杀言海棠的人是何方神圣!
一旦确定查实那些人的目的,他们就准备下一步行动了。
这期间,言海棠所住的那家客栈周边,晚上连个虫鸣都听不到。
一排排黑衣杀手,时刻围绕着这家客栈。
言海棠站在窗前,看着窗下的黑衣人,不禁冷笑一声:“果然要露出狐狸尾巴来了!”
她突然拿起一个瓷盘从窗口扔了出去,只听瓷盘“哐”的一声落地。
随后底下的黑衣人开始警觉起来,纷纷朝窗口看来。
言海棠藏在窗户里面,听着黑衣人来回走动的嘈杂声。
不禁嘿嘿一乐。
笑道:“偷得浮生半日闲呐!”
第二日,言海棠还是闲得无事,在博州城的大街上逛游,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一处青楼面前。
然后,言海棠没有丝毫的犹豫,举着银票进了青楼。
他身后的那些尾巴,惊讶过后,也跟了进去。
进去后,言海棠找了个包间,整整在里面待了一天
晚上跟随言海棠的几个人回去禀报,跟知府大人讲了言海棠的行为如何诡异。
先是屋内扔出瓷盘,后又到青楼包间里一呆就是一天。
这样的行为让知府大人和他身边的典史都看不透。
“客栈的屋内突然飞出瓷盘……又在青楼里带了整整一天……”
知府大人捋着胡须碎碎念着,突然如梦初醒般想到了什么。
他脸色沉了下来,向监视言海棠的人问道:”在屋内往外扔瓷盘,莫非是种暗号,是要联系什么人?
而今天在青楼里一天未出,是不是就是在见那位神秘人?”
他越想越肯定自己的想法,又问:“你们可曾看见什么可疑的人去找过她?”
报信的人摇头说:“小人在门口守了一天,连一只苍蝇都没见飞进去,更别说是人了!”
“青楼后窗那边你们守了吗?”因事情颇为诡异,知府大人的脸色沉了下来。
“这……小的们只顾守门口了,忽视了窗子……”报信的人知道自己犯了错,所以说话声音极低。
知府大人责备的一脸,说:“这就对了!那个神秘人定时从窗子进入的嘛!
你们也不想想,一个正常的女人,谁会进青楼?
谁有会没事在房间里待一整天?
我们都小看她了,她这次来看来不止一个人啊!
她也是做了准备的,怪不得她能从那么多的高手中脱身!
哎!本府还是大意了啊!”
知府大人捏着眉头,又道:“就是不知她这次见到的人是什么来历?
会不会像上次锦衣卫那样难缠?
她能调动锦衣卫,说不定她还能调动其他什么高官!”
知府大人边说,边擦着额头上的汗。
旁边的典史忙搀扶住他,问:“大人,您没事吧?”
“没事!”知府大人甩开典史的手,说:“这女人到底是什么背景?按她的人脉关系,不像是一般的江湖游客,要不,锦衣卫也不会对她毕恭毕敬的!”
报信的人讪讪的说:“这……小人也猜不出。小人只知道能命令锦衣卫的人只有皇上,她不能是皇上吧?”
刚说完,典史就在他头上扇了一巴掌,骂道:“混账,她是女人,女人能做皇帝吗?”
那被打的报信人委屈的说:“小人也没说她就是啊!”
知府大人此时心乱如麻,见不得他们吵闹,呵斥道:“都什么时候了,能不能不吵?”
典史和报信人都识趣的闭了嘴。
“哎!”知府大人长长的叹了口气:“去,紧紧盯住吧,千万不要再让她见什么人了!”
“是!”报信的人得令,立马转身离开了府衙。
紧接着,他前脚赶走,楚府就来回信了。